,Daisy。」
一阵深深的叹息从头顶上落下。
「森友,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你了。你讨厌我吗?」
「讨厌。」
望着立即回答的森友,有贺的嘴唇上浮现苦笑。被他巨大的手胡乱抚摸着头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内心澎湃不已。
「讨厌啊,社长这种人。」
森友抬起头,滔滔不绝地说道。
「房间乱七八糟、又邋遢,每次都自以为是又傲慢,还、还做出那种让我觉得很痛的事情……」
「嗯。」
「帅气得莫名其妙又受女性欢迎,而且又任性、每次都把我耍的团团转……」
「别哭了。」
有贺屈膝蹲在他的身旁,用温柔又的吻安抚他渐渐松弛的泪腺。
「Daisy(注)是我以前饲养的狗的名字。我用你的名字为它取名……」
听见最后那一句呢喃,森友睁大双眼。
「社长,刚才,您说什么……」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迅速把话说完的有贺倏地别过视线。
在遥远的记忆之中的少年,和尽在眼前的有贺互相重叠。
那一只小狗后来过的怎么样呢?他一直很挂心。
自从那一天起已经过了将近十五年。再怎么说,也应该不在世上了吧。不过,既然是由有贺饲养,那么它肯定度过了幸福的一生。
「话先说在前面,Daisy很长寿喔。聪明伶俐,而且又粘人,也非常听我的话……」
目送轿车远去时所感受到的寂寞,如今,他才终于清楚明白地了解它真正的样貌。
看着貌似害羞、激昂地说个不停的有贺,森友再也无法忍受胸中的痛楚。
「森友……」
他伸出双臂,紧紧抱住有贺的脖子。
有贺一瞬间仿佛吓了一跳,全身紧绷僵硬,不过他随即将双手环抱,回以一个拥抱。
从紧密贴合的胸膛传来十分快速的鼓动。隔着布料溜过来的体温以及有贺的味道,促使一股令人泫然欲泣的爱恋油然而生。
「既然如此……」
就像那一只狗一样,把我捡回去吧。
◇◆◇
「一看见你哭泣的脸庞我就按捺不住了。」有贺如此说道,便在附近的饭店订了一间房间。
两个大男人一起订饭店的套房也未免太没有神经了,虽然这么想,森友倒也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
「嗯……呼……呃。」
指甲抓上豪华饭店的雪白床单,身体俯卧着并高高抬起腰部,森友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憋住声音不停喘息。
「叫出来吧。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订下这间房间啊。」
「不要……」
即使隔音措施做得很晚膳,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是在无法忍受被别人听见奇怪的声音。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要一直瞒着我呢?如果一开始就对我说,我一定……」
不会做出逃离你的这种傻事。
从背后被贯穿,宛如将气息挤出来似的喘息着的森友,脖子上覆盖着有贺炽热的吐息。
「在那之前,你先反省忘得一干二净的自己吧。明明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是,我只见过你那么一次啊。连社长的名字都没有问……啊!」
有贺的手绕至前方,轻柔地捏住森友的ru头。森友于是连忙咬住床单压抑叫声,险些发出呻yin。前方受到刺激的同时,舌头沿着背脊爬下,令森友的肌肤细微的颤抖着。
「叫吧。那个时候的你,也像一直刚出生不久的小狗一样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真的好可爱。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要把你和Daisy一起带回来。」
「啊……呃、既然如此、你早该、那么做……嗯。」
讨厌自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痴痴等待着不会再回来的主人。
所以,他才试图尽快将它遗忘。
虽然最后还是做不到,不过之所以能够养成现在这种心情转换迅速的个性,一定是受到这件事的影响。
「别说这种让人高兴的话。那天之后,你又曾经对几个人摇过你的尾巴?」
渗入他坏心眼的声音之中的些微嫉妒,令人觉得比任何事物都更加甜美。
「我才没有、对别人……呃。」
有贺的动作忽然停下。他将森友的身体翻转过来,随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
「喂,等一下。你至少曾经和女性发生过关系吧?」
「才……才没有!社长是我的第一次。我、从来不曾、和其他人做过这种事……呃。」
森友大叫着,同时连耳朵都染上一片绯红。
尽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倒了二十五岁都还维持着处子之身。不过唯有有贺例外,他希望对方能够了解真正的自己。
「但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