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的表情笃定,可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邱秋不知想到了什么,叹口气,把手放在曾锦辉手里,曾锦辉立刻紧紧握住,十二年了,他终于再次握到这个人的手,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绝不会再放开,他发誓!
第4章 第 4 章
像看了一场意识流的微电影,镜头翻转很快,时间线时常跳跃,盛冬却看到了身边所有人的结局,全是生离死别,全是血泪。就算到最后邱秋在曾锦辉的帮助下,成功的将于慕桐投入监狱,可他的一名死忠属下却抱着火药跟邱秋同归于尽。
可怜邱秋这样风光霁月的男子,活了短短三十五年,其中孤身漂泊十年,为姐姐外甥报仇又回到那人身边,殚Jing竭虑好不容易大仇得报,最后却命丧小人之手,死无全尸。
见此惨状,曾锦辉当场呕出一口鲜血,盛冬在旁看着,悲愤难当,可惜他呕不出血也流不出眼泪,直憋得头晕脑胀,眼一闭人事不知。
盛冬本来就是桀骜的性子,临死都不服气不甘心,眼前全是迷雾,他当然不肯坐以待毙。不知道往哪儿使劲,却总不肯放弃的使劲,终于睁开眼,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天花板上那盏老虎形状的灯。
盛冬懵了。这盏灯是他们全家还住在老房子的时候,邱婉亲自挑的,主卧的灯是一只蝴蝶,盛夏卧室的灯是一只海豚,盛冬卧室是一只小老虎。
可是盛冬十岁的时候,盛同辉的生意已经初具规模,他买下城东的一栋别墅,举家搬迁,一直住着,并没有再回到这里居住。
所以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冬试探着活动手脚,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弟弟,你醒了?渴不渴?还难受吗?“同时一只手搁在他冰冷的额头,那人感受了一下,掉头就跑出去,边跑边喊:“妈,弟弟醒了,已经退烧了!“
盛冬偏过头眼睁睁看着缩小版的盛夏跑出去,接着年轻的邱婉走进来,探探他的额头,焦急之色缓解下来,说:“出去玩会儿皮球回来还用冷水浇头,你不发烧才怪!饿了吧?妈给你熬了鲫鱼汤,马上给你端进来。哟,怎么我才说了一句,你就哭了?“
盛冬想着邱婉一脸憔悴昏迷在病床上的样子,再见此刻才三十几岁的母亲,百感交集,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说:“嗯,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冲凉水了。“
邱婉哪见过盛冬这么乖巧的样子,一时都惊住了,还是盛夏在旁边提醒:“妈,鲫鱼汤。“邱婉想起火上还熬着汤,赶紧去厨房关火。
盛夏凑盛冬面前,关切的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待会就去揍他。“
盛冬看着才十几岁模样的盛夏,想起了那场大雨中的嚎啕大哭,想起了那忧伤的钢琴曲,想起了那辆直通死亡的汽车。
盛夏瞧着弟弟眼神跟往日不一样,好像有很多他不懂的情绪一闪而过。正纳闷呢,盛冬从床上一跃而起,将他紧紧抱住。
盛冬长到二十五岁,已经很少主动与人亲近,此刻却用自己细细的胳膊紧紧抱住了他的十三岁的哥哥。
盛夏立刻回抱他,拍着他单薄的脊背,说:“弟弟乖,怎么了?“却听得盛冬在他耳边用稚嫩的童音认真的说:“哥哥,我最喜欢听你弹钢琴,你常常弹钢琴给我听好不好?“
盛夏大为震惊,他无意间接触到钢琴,就深深爱上了,但他的性格是内敛沉稳的,也知道父亲一直在刻意培养他朝金融方面的方向发展。弟弟身体不好,性子又跳脱,要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学习简直不可能。盛夏正在挣扎,他到底要怎么办?
他都是利用课余时间去老师那里练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怎么盛冬冷不丁的提起?
盛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这只是一场梦,不过哪怕只是一场梦,哪怕这场美梦转眼即逝,他也会认认真真去活着,去奋斗,这一次,换他来保护他爱的人们。
他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他要去调查盛同辉与于心雨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要守护哥哥实现他的钢琴梦,要去破坏邱秋与曾锦辉的相遇,要强大起来才能对抗于慕桐疯狂的报复,要找到欧小贺报之前的仇。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容易的事,他必须徐徐图之。这些都是为了别人,他还想为自己做一件事:他要找到那个陪他走完最后一程的男生,他有好多好多的秘密和故事要说给他听,只能说给他听。
盛冬选择了跟前生截然不同的路,他觉得这是他的使命,再苦再难都甘之若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我爱的和爱我的人,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活着。
要做的事那么多,但他知道自己才八岁,很多事不能急于一时。所有人都睡着之后,盛冬趴在窗台上望着夜空,这个时候还能看见幽蓝的夜空,星星漫天,盛冬轻轻闭上眼,他对自己说:“盛冬,这一次,拼了!“
这一拼就是二十年,盛冬开车来到苍南山下,仰望巍峨的苍南山,他思绪万千。
这二十年他完成了很多计划,三十三岁的盛夏如今已经成为青年钢琴演奏家,在国外演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