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嗯,知道了,现在什么时辰?”
“巳时一刻。”
苏久云摸出怀里灵犀的方子,撩起帘子,借着阳光研究了起来。
“晔沉,找你半天,跑哪儿去了?听说小云在霍城?”陆回风见陆晔沉走进军帐,忙起身问道。
“方才送他回去了。”
陆回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许多复杂的内容,有遗憾,又失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类似斗志的东西。陆回风几乎可以断定,那斗志,一定是因为见到了苏久云。
自从迁营至今,陆晔沉眼中一直藏着Yin郁,虽仍然尽其所能为军中出着力,但全是出于一种任务,一种责任,绝不是现在这样,踌躇满志、不可动摇的眼神。
“可是发生了什么?”陆回风见到这样的陆晔沉很高兴,很欣慰,也很好奇。
陆晔沉转过身问自己的大哥:“大哥,等平定了战事,我能向白练山庄提亲吗?”
陆回风忽然觉得自己的三弟,每回说话都有种让人感觉惊世骇俗的能力,又不好驳了陆晔沉的面子,只好道:“这事得问父亲,但是大哥站在你这边。”
陆晔沉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语气十分认真地道:“大哥,谢谢你。”
陆回风颇开怀地拍了拍自家三弟的肩膀,心道,难得见晔沉对自己笑一回,难得啊,难得,这事儿非得拿回去跟父亲和二弟炫耀炫耀不可。
两天后,魏风音的副将宋皓带着一万驻扎在息宁城的边防军赶到了霍城。陆家父子、季寒塘、宋皓和李徽几员将领聚在大帐里商讨军情,最终商定主动出击,将敌军彻底赶回他们的老巢。
二月十七,陆衍昆亲自带兵,进行了自南明压境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反攻。平南军、霍城、息宁城防军兵分三路,包围南明大军,被南明突围逃出。
二月二十,三军进发,半路被南明一支暗伏兵马截击,平南军伤亡惨重。
三月初一,乾国再次发兵,由陆晔沉带兵,重Cao闪击战术,以两万兵马以少胜多,大败南明四万大军,南明退兵。
三月初九,南明正式宣布退兵,并请求与乾国签署停战协议,赔偿黄金万两,以三十年为期,保两国边境安宁。
三月二十四,平南军班师返回梓州城。
“少爷!少爷!少爷你在哪儿!”秋明冲进翠竹轩大喊。
“吵什么。”苏久云的声音从书房传了出来。
秋明边跑边喊:“少爷!平南军要回来了!”
苏久云蓦地打开房门冲出来,死死地抓着秋明的肩膀道:“消息可靠吗!”
“全城都知道了!这还有假!”
苏久云顿觉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阿沉打了胜仗,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又可以——
“哥哥,什么事呀?大老远就听见秋明大喊大叫了。”
苏久香的声音突然炸在苏久香的耳边,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盆凉水泼醒了,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了。
“哥哥?你怎么了?”苏久香见他脸色突变,一副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吓了一跳,忙抓住苏久云的胳膊晃了晃。
苏久云回过神来,十分勉强地对苏久香笑了笑道:“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诶!哥哥!”苏久香一脸莫名,转过来问秋明怎么回事。
秋明也不甚明白,明明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突然这副模样:“方才我给少爷说平南军要回来了的事,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呀。”
苏久云出了翠竹轩,直奔酒窖而去。进了酒窖,胡乱捡了坛酒,拔了封泥就喝了起来。
阿沉要回来了,自己又要忍受他与妹妹的两情相悦,又要眼睁睁地看着阿沉深夜到山庄来“还书”,说不定,他们就要成亲了,将军府会遣媒人过来提亲,会送来满满一屋子的聘礼,还会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他一口又一口地灌酒,地上滚满了空酒坛,直到喝得头重脚轻、两眼发黑才站起身。喝到如此地步,竟然还能想到将空酒坛整整齐齐地摆好才出了酒窖。
苏久云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翠竹轩,喝退了迎上来的秋明,将自己关进了卧房,倒头沾床便不省人事了。
第二日清晨,酒窖遭贼,苏长渊大怒的消息传遍了全庄。
一周后,平南军终于抵达梓州城。百姓们闻讯而来,一窝蜂地挤在街道上欢迎得胜归来的平南军。
彼时苏久云正在酒庄和酿酒师傅研究怎么除去灵犀的杂质,苏久香得到消息,忙过来找他,催他赶快去迎接陆晔沉,谁料苏久云无动于衷,竟让她自己去,任她如何劝说,苏久云愣是一点不退让,苏久香只好自己去街上凑热闹。
苏久香站在人群中,远远地就看见大军领头几人中,分外夺目的陆晔沉,陆晔沉也看见了她,当即跳下马,将马交给季寒塘,就朝苏久香走去。
周围的百姓见这位少将军突然下马,还朝一个漂亮小姑娘走去,都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