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阿沉阿沉!教我骑马好不好嘛~”苏二公子使出了对付自己老娘的办法,撒起娇来。
陆晔沉这次却没有一口答应,默了半晌才道:“不行,危险。”
“怎么会!你八岁时便能学,我为何不能?”苏久云心有不甘。
“你太矮了。”陆晔沉吐出四个字,差点把苏久云气得跌下马。
“阿沉你!哼。”苏久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又气又羞,又意识到自己此时正靠在陆晔沉怀里,心里又不甘,忙坐直身子脱离陆晔沉的胸膛,直挺挺地杵在马背上。
大清早的原本就有些凉意,昨日又病了一场,一阵风吹来,他感觉背心有点发凉,倒有些不舍那份温度,却又放不下脸面来,一时只好继续端正地杵着。
陆晔沉过了许久才方领悟到了他的尴尬,想了想要怎么开口化解,也没想到个什么花言巧语,只好硬邦邦地说:“待你十岁生辰时,我便送你一匹马,现在你先同我习武,强健身体。”
不待苏久云回答,他又补了一句:“久云,我不懂与人说话,你别恼。”
苏二公子顿时没了恼意,软下身子靠进陆晔沉怀里道:“阿沉你真好!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说完高高兴兴地四处看热闹。
陆晔沉见他没恼自己了,也放下心,环着苏久云策马往城北白练山庄去了。
梓州城外环绕着一条大江唤作桑江,与梓州城相呼应,合称桑梓,取故乡意。相传乾国开国皇帝高祖生于此地,那时这里还不叫梓州,是高祖皇帝在建国后思念故乡,回忆起故乡山水秀丽,顿时生出无限乡思,立马下旨为家乡的河流和土地赐名桑江和梓州,以此纪念自己的故乡。
白练山庄就建在桑江旁的一处山丘上,这里地势高,每到傍晚,俯瞰下去,桑江就好比一条白练环绕着山丘,白练山庄也因此得名。
此时的白练山庄内,苏大庄主正吹胡子瞪眼地发着脾气。原来,昨日下午苏长渊去城东与人谈生意没回山庄用晚饭,不知道自己儿子一夜未归的事。夫人李氏疼爱儿子,自然帮着儿子隐瞒,料想自己这小儿子第二天一早准得回来,丈夫苏长渊大清早又要早起巡视酒庄,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没想到第二天清早,苏长渊竟突发奇想要检查自己几个孩子的功课,便遣人去叫少爷和小姐,随后就变成了苏大庄主面对一儿一女在书房里吹胡子瞪眼。虽然平时对苏久云都是放养,但从不允许苏久云一个人晚上出门,去夜市也一定要带着两个家丁和小厮,而苏久云因为怕黑,也从不会在晚上出门。这次竟然敢夜不归宿,胆子越来越大了!
苏夫人听到消息,当即派人到山庄门口去等苏久云,随后快步赶往书房,只听见里面一阵“老爷息怒”、“父亲息怒”的sao乱,她连忙推门进去,一盏茶杯就摔碎在自己的脚下。
“你还敢回……夫,夫人?”盛怒的苏大庄主突然噤了声,仍僵着一脸怒意,但眼神却飘忽不定起来。
苏夫人登时进入状态,眼中瞬间盈满泪水,朱唇轻颤,一脸不可置信:“长渊,你可是想打我?”声音带着颤抖,语气中五分哀戚,三分震惊,一分胆怯,一分凄凉,配比Jing准得堪比“玉泉”的酿酒配方,完美地演绎了一个深爱夫君却被夫君施暴,对夫君既爱又恨,既愤怒又无奈,既绝望又不舍的情真意切却遭遇负心汉得妻子形象,一时间,书房鸦雀无声。
“夫,夫人,怎,怎么会呢?”看见妻子一脸哀容,苏大庄主心中的怒气转瞬消散无迹,忙上前安慰妻子,丢下书房两个儿女和一个还没见着影子的儿子不管,全心全意揽着李氏,又是哄又是讨好地往内院走了。
苏久清:“……”
苏久香:“……”
一众仆人:“……”
苏久云浑然不知白练山庄发生了什么,依旧神清气爽地和陆晔沉谈天说地,很是潇洒。好容易到了白练山庄门口,却看见秋明已经等在那处,一脸焦急的样子。
陆晔沉将苏久云从马上抱下来之后就静静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是骇人,秋明有点不敢过去。
“秋明,怎么回事?”苏久云跑到秋明身边。
秋明凑到苏久云耳边低语道:“少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方才老爷发现你一夜未归,大发雷霆,还摔了盏茶杯呢。”
陆晔沉看见秋明的动作,眉头皱了皱,生生忍住了向前一步的冲动。
苏久云暗道不妙,却又心有疑惑:“昨日不是有人回来告诉你们,要暂时在将军府借住一晚吗?”
“老爷昨日下午就出门了,并不知晓你中了暑。况且,少爷你想想,要是让老爷知道你竟中了暑昏倒,以后还让你出去顽吗,夫人就给瞒下来了,谁料今早这一出。”
“坏了,那如何是好?”苏久云忐忑道。
秋明宽慰道:“咱们夫人已经亲自出马了,大不了就是被责骂一番,不会拿你怎样的。”
“那就好,那就好。”
放松下来的苏久云想起陆晔沉还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