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吗?
许文清强自镇定,他根本不知道皇上让自己把刘楠引过来,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吓了一跳,瞄了眼浑身僵硬的刘楠,他赶紧扯了他一把,跪地请安。毕竟皇上刚在全军面前露过脸,谁还认不出他来吗?
“得了,免礼平身吧。”南衾随意的挥了挥手,站了起来,对着林殊昀道:“我先出去一下,你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完出来。”说着,双手一背,斜睨了他俩一眼,就出了营帐。
看到皇上走了,没有灭他们的口,刘楠两人才放松了下来。
林殊昀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演了下来,“许久不见,过来跟你们问声好。咳,还有就是吴隆昌的事情……”
本来刘楠很放松的,但听到他提起吴隆昌,马上紧张起来,生怕他知道了关于恶鬼的流言,所以,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吴隆昌?他此次战死了,不过,上战场前,他还在喝酒,所以就……”
刘楠故意说一半留一半,让他自己联想去,就是没提起他死后如恶鬼般的容貌。
林殊昀不过就是没话找话,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他也就不问什么了,话题一转,干脆夸赞了他几句,“现在都当上百户了,看来你没少立功啊。”说着,走过去,拍了拍刘楠的肩膀,然后,视线扫向许文清,虽然知道他是南衾安□□来的人,但看着他,总是有一种看晋阳王左膀右臂的感觉,“许小旗也不错,努力加油吧。”
“当不起朱首领如此夸赞,军人保家卫国理所应当。”刘楠双手一拱,看着林殊昀。
老是跟随着他的步伐的许文清也推脱了几句。
“好了,今天看到的不要到处说,没事你们就忙吧,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林殊昀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送了。
营帐里在林殊昀离开后,安静的吓人,被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却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刘楠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大了,手脚酸软的离开了许文清的营帐,在营地走了几圈,僵硬的思维又回到了脑子里后,他就不停的想着刚刚看到的那幕场景:朱首领和皇上的关系如此难言,是朱首领自愿的,还是皇上胁迫了他……
“呼~”许文清瘫坐在地上,连挪到椅子上的力气都没有了,“皇上怎么弄了这么一出,自己的胆子都要吓破了,而且,让刘楠看了去,只禁了他口,不做掉他,真的好吗?”
另一边,出了营帐的林殊昀却轻松的很,让刘楠留下了一个糟糕的印象,然后再让许文清旁敲侧击,想必离他们起意造反不远了。
“哎~”想着走着,林殊昀根本没注意南衾,谁知被他给攥住手臂拉了一把。把他给吓了一跳。
“说完了?”南衾捂住他的嘴,“你再不出来,我都要进去了,你们也说不上熟悉,有什么可说的。”
林殊昀扯开捂在嘴上的手,翻了个白眼,“不得说的合理点儿,要不然,刘楠起了疑心,就白瞎把许文清弄过去了。”
“得得得,你说的对。反正目的都达到了,不如,你领着去看看你当过值的地方?”
“有什么好看的,现在天气转暖了,站岗巡防还好一点儿,之前,天寒地冻的,换防后,人都僵了。所以,那时候大家都带一点儿烈酒,实在扛不住了就来两口,暖暖身子。”林殊昀似回忆般的说着,眼神空荡荡的。
“哎~条件有限,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南衾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想让我去看,就不去了,光听你和我说,我都心疼的不得了了……”
正到处瞎走的刘楠哪里知道自己今天这么衰,竟然又碰到了皇上和朱首领,好在自己反应快,没有露出身影来,不过,听到皇上说的心疼的话,他停止了胡思乱想,才有了一个两人是你情我愿的念头。
屏住呼吸,刘楠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生怕自己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又被逮住了,不禁懊恼,自己瞎走个什么劲儿,早知道回营帐去了,现在,真是要命。
林殊昀感到有人在附近,扣了扣南衾的手心,展开他手指,写着,“有人。”
南衾不动声色,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没看到什么,但终归不再说什么了,“走吧,军营不让我看,就去你在镇上的旧屋去看看。”
刘楠见两人携手离开,并没有立刻出来,而是又等了一会儿,没看到去而复返的两人,才放心的离开了。
而说是离开的两人,其实躲在一旁,虽然没亲自走回来,但也看到了离开的人。这下,让林殊昀不禁莞尔,“真是巧了,这样还能让他碰上,想必之前还有怀疑的话,现在就坐实了他自己的猜想。”
“是呀,真是巧了~”南衾捏了捏手里攥着的手指,“走吧。”
“你真要去看呀?”林殊昀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先说好,可别发脾气。”
“嗯,一切听你的指示还不行吗?”
两人出了军营,往镇上走去,林殊昀提心吊胆的把人给领到了自己的旧屋。
看着眼前矮小破陋的屋子,南衾抓紧他的手,“以后,我一定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