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亲眼验证过藩国圣药药效的人,他可是知道,这药有多么神奇的。
“奴才听说,藩国国王自己的药都已用完了,这枚药丸,还是藩国国王听闻季将军伤重,特意从藩国圣女那儿讨来的呢!”
叶云泽看着那枚盛放在Jing致瓷盘中的小小药丸,从最初的狂喜中冷静下来,沉声道:“可验过毒了?”
“验过了。”小喜子也冷静了下来:“没有验过毒,也不敢往季将军这儿送。”
他们也在担心,有人会利用他们想要治好季琛的急切心理,在药丸上做手脚,因此,验毒的程序是不曾少的。
本是救命的药丸,若是弄到最后成了催命符,可就糟糕了。
叶云泽听闻此言,不置可否,他盯着那枚药丸,伸出手,蹭掉了一点儿细碎的颗粒,放入自己的口中。
“皇、皇上,您这是?”
叶云泽面无表情:“他们验的,朕不放心。唯有亲身验过了,朕才能够确定,是否可以给阿琛用。”
徐太后既然能够在季琛和蓝羽身边安-插人手,其势力之大,耳目之多,远超叶云泽想象。
很难说,如今跟随季琛的这些人中,还有没有其他太后的人。
如今,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小喜子垂下眸子:“皇上,当初您重伤时,季将军也说过类似的话。”
该说,两人不愧是恋人吗?连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是那么的相似。
叶云泽面上含笑,眼中却带了点儿泪意:“那是自然,他这个傻子……对旁人,一向比对他自己尽心。”
“那也是因为那个人是皇上,所以季将军才会如此尽心。季将军待皇上的心,与皇上待季将军的心,是一样的。”
小喜子的一番话,让叶云泽眼中的水光越发浓重了,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季琛的眉眼:“朕知道……朕当然知道!如今,朕惟愿这个傻子好好的,旁的,朕什么也不求了……”
叶云泽的话语让小喜子也有几分酸涩。
这两人虽然身份贵重,一个是开国帝王,一个是手握重权的大将军,但也只有小喜子才知道,他们一路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明枪暗箭、Yin谋诡计、生死一线,他们什么样的苦没有受过?只愿,这次过后,两个人真的能够平平安安才好。
“阿琛会没事的,他舍不得我的……”叶云泽低下头,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季琛的脸上,那些吻里透露着无比的珍惜:“你说是不是,阿琛?”
他的目光中是满满的温柔,却也透露出某些让小喜子胆战心惊的信息。小喜子不断地搓着自己的手,试图将身上那股冷意驱走,却毫无作用。某个念头就像是在他的脑海中生了根一般,挥之不去——如果这次,季将军真的挺不过去,皇上会不会就这么跟着他一起走了?
不,不会的,季将军一定不会有事的,季将军一定不能有事。
小喜子摇了摇头,将季琛换下的那些纱布放在了托盘里,准备带出去。出门前,他对叶云泽道:“皇上,您已经一天没好好吃东西了,一会儿奴才让人给您送些饭进来吧。”
叶云泽摇了摇头:“朕不饿,不想吃东西。”
小喜子闻言,低声道:“皇上,您这样不爱惜自己……季将军醒后,只怕又要跟你生气了。”
叶云泽微微一怔,抓着季琛的那只手不由收紧,随后,又放开。
“朕知道了,给朕拿些东西上来吧。”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任性一次,期盼着季琛能够醒来,然后狠狠的跟他闹一次脾气。但最终,他到底还是不忍了。季琛还伤着,他怎么忍心让季琛再因为他的事而担心?
季琛,永远是叶云泽心底最柔软的一个角落。
草草用过了几口饭,叶云泽并未感到身体有任何不适,便对着小喜子一点头:“可以了,把那药给阿琛服下吧。”
小喜子忙托着瓷盘上前,叶云泽捻着那颗药丸,细细看了一阵,塞入季琛口中,随后,自己猛灌一口温水,覆在了季琛的唇上……
发现季琛有动静,是在后半夜的时候。
那会儿,叶云泽就躺在季琛的身边,做出环抱的姿势,将季琛揽入怀中,仿佛生怕有人会来跟自己抢这个人。
厚厚的锦被盖着,再加上身边儿有叶云泽这么个人形火炉,季琛被闷得满头是汗,终于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起初的时候,叶云泽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待他发现季琛是真的醒了之后,慌里慌张地跑下了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跑了出去:“太医!太医!快来看看阿琛的情况!”
一直轮流守在一边的几位太医立马赶到了季琛处,经过一番检查后道:“禀皇上,季将军已度过危险期,接下来,只要好生调养,即可渐渐恢复元气。”说着,又道:“想不到,接连两次救了皇上和季将军的,竟都是藩国的圣药,臣等惭愧……”
后面的话,叶云泽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握着季琛的手,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