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香四溢,汤上还飘着几颗被切碎的葱花,让人见了便食指大动。
这正是季琛吩咐要每日给叶云泽备着的鱼汤。因叶云泽伤到了心,喝些鱼汤对身体有好处,所以,小喜子又得了个新的任务:每天看着叶云泽把鱼汤喝完。
谁知,叶云泽一看到那汤,一张俊脸就像看到苦瓜的小孩子一样,皱成一团。
汤自然是好汤,可哪怕再好的汤,日日喝,也会喝腻,更何况,这汤里还没加什么佐料,用叶云泽的话来说就是“能淡出个鸟来”。在这种情况下,指望他能好好喝汤?呵呵……
于是,当季琛走进内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小喜子捧着汤一脸为难地站在叶云泽的面前,叶云泽却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将身子往边儿上一扭,看都不看小喜子一眼。
小喜子见了季琛,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两眼放光:“将军,皇上不肯好好喝汤,您看这……”
“怎么又不肯好好喝汤了,前两天不是才跟我保证过的吗?”季琛无奈而又宠溺地上前拧了拧叶云泽两颊的rou,直到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动作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才松开了手。
叶云泽不断地揉着自己两边的脸颊,看着季琛的眼神满是控诉。那双乌溜溜的眸子中蕴了点儿水光,看上去倒有几分可怜可爱。
“你欺负我。”
“我伤还没好呢,你就开始欺负我了,等我伤好了,你是不是就要开始虐待我了?”
叶云泽说着说着,鼓起了脸颊,眼神开始变得愤懑。
季琛愣了愣,他没想到,叶云泽居然这么能耍赖皮。最近,在他的面前,叶云泽似乎越来越没有底线这种东西了。
“我可没欺负你,你答应我的事没做到,还不许我捏两把了?好了,别想转移话题。快点儿喝汤吧。”
叶云泽看着鱼汤,瘪了瘪嘴,深深地叹了口气,瞪着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看着季琛。那双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就像在跟主人撒娇的猫咪似的,看得季琛直想笑。
“好了,来,我喂你吧。”
叶云泽表情都不换。
最终,还是季琛先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跟你一块儿喝总行了吧,你一口,我一口?”
这回,叶云泽终于点了点头。
他真是太机智了,把季琛拉下水,他不就既能够享受到爱人的关怀,又可以少喝一半的鱼汤了吗?
叶云泽并不知道,他的这些小把戏,季琛早就看穿了,因此,一开始季琛给叶云泽准备的鱼汤,就是双倍的量。要是季琛不在,叶云泽只用喝完一半就足以补充所需的营养了。
在叶云泽养伤期间,季琛和叶云泽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到与外界有关的事。
他们都很享受这段来之不易的平静时光,同时,彼此也心知肚明,一旦提及外面的事,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彻底与这段偷来的时光告别了。
无论两人愿不愿意,这一天,都迟早要到来。
随着叶云泽伤势的好转,叶云泽和季琛终于不得不把目光放回那些Yin谋诡计上,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叶云泽遇刺之事。
这件事事发突然又疑点重重,到现在也没个定论。先前叶云泽还伤着,如今,叶云泽好了,这件事却是再也拖不得了。
但凡事涉一国君王的,就没有一件是小事!若是不弄清敌人究竟是谁,意欲何为,朝中官员只怕都要寝食难安。
此时,叶云泽和季琛正坐在桌案前,神色凝重。
“你手下的人可查出来行刺你的幕后主使是哪一边儿的了?”说到这个话题,季琛的眼神变得颇为锐利。
虽然直接证据显示这件事与藩国脱不了干系,但季琛和叶云泽都不相信这件事是藩国干的。
再怎么说,藩国国王还在京城里呢,就算藩国真想行刺叶云泽,也不该挑在这个时候下手,除非他们不在意自己国君的死活。
只是,如果真是哪边儿的人想要玩栽赃陷害,为何会留下这么个明显的破绽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参与到这件事中的,只怕不止一拨人。
作为开国君王,叶云泽的仇恨值拉得杠杠的,想要他死的人还真不少,前朝余孽、周围被大齐征服的几个小国之人、反对大齐的民间教会、叶家昔日旧敌人……
若是将想要叶云泽性命的人细细罗列下来,必有一条长长的清单。可能够趁着藩国国王来京,行刺叶云泽,嫁祸给藩国,搅浑这潭水的势力,却是不多。
“这件事,恐怕与夷族人脱不了关系。”季琛道。他与夷族人打交道的时间最久,说是大齐最了解夷族人的人也不为过。
“恰好,我查到的线索,也指向了夷族——那几名刺客,就是夷族人伪装的。只是,据藩国人的说法,那些人跟在藩国国王身边伺候,也有四五年时间了。难不成那个时候,夷族就已经开始筹谋着要找机会刺杀我,嫁祸给藩国人了?”
夷族人骁勇善战,虽被大齐打服了,却一直不怎么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