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这么近做什么!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敢惹朕!”
每次叶云泽被季琛逗恼了,自称都会从我变成朕,好似这样,气势就能高上一截。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他显得色厉内荏。
季琛心中有叶云泽,只觉得无论这人是正襟危坐的样子,与他温柔说话的样子,还是发小脾气的样子,都是说不出的可爱。
“好啦,是臣错了,皇上别再生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季琛点了点叶云泽的鼻子,虽不知这人怎么又恼了起来,但他愿意宠着他,纵着他。叶云泽平日里压力大,又刚遇到那些事儿,适当发泄发泄,也有利于缓解压力嘛。
别看季琛眼下似是吃了亏,最后肯定都会从-床-上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怕我不高兴,日后就别用逗小狗小猫的样子来逗我啊。”叶云泽将季琛的手挥了开,虽然他的动作依然凶悍,但从他的语气里,季琛知道,他已经心软了。
说起来,叶云泽不是一个心软的人,至少当年诛杀前朝皇族、将本朝功高盖主、有不臣之心的武将连根拔起时,没见他心软过。
但在季琛的面前,叶云泽却是很容易心软的。哪怕他打定了主意要晾一晾季琛,只要季琛略一服软,他的那些决心和意志力马上就动摇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我来为你换药吧。”季琛看着叶云泽胸口处裹着的纱布,眸色微沉。
虽然叶云泽已经清醒了,御医也说了他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且伤势恢复的很好,但不亲眼看一看叶云泽的伤口,季琛终究不放心。
第16章
层层纱布被揭下,露出白玉般的胸-膛,肤色细腻而有光泽。
叶云泽自打登基后,日子再不像从前东奔西跑时那样粗糙,生活中皆是锦衣玉食,倒是将一身皮rou养得娇嫩起来。
这样如新雪初凝的肌肤上却有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似乎一下子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然而,季琛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手轻轻贴上了那个位置,放柔了声音:“还疼么?”
其实,他自个儿也明白,能结疤,就说明伤势已经在好转了,但看着叶云泽身上那道疤痕,他仍是止不住的心疼与后怕。那么靠近心脏的位置啊……他险些就要失去这个人了。
明明他自己也是满身伤痕,却见不得这人身上有一道伤痕。
“不……不是说要给我上药么?动、动作快点儿!”叶云泽的眼神开始左右乱飘,毕竟他的伤在那么敏-感的位置,季琛的大手一覆上去,便顺带着将右边那颗红樱也覆住了。如果季琛此刻放下手来,就能发现,那颗红樱已经颤颤巍巍地绽放了开来,看着很是甜美可人。
虽说这会儿季琛没有别的心思,叶云泽却是受不得这样的“撩-拨”的。
叶云泽很快就发现了,让心上人亲自给他上药,虽然能够感受到心上人对他的关怀,却也是一种实打实的折磨。他的身子在季琛的触碰下很是敏-感,更别提,那冰冰凉凉的药水擦在身上,本身就是一种刺激……渐渐的,他感到一股热流涌向了下-腹……
季琛的手被叶云泽一把捉住了,他喉结动了动,声音中有几分忍耐与痛苦之意:“我……自己来!”
“你怎么了,阿泽?有哪里不舒服?”终究还是季琛的力气大些,他掰开了叶云泽的手,盯着伤口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伤口又开始疼了?”季琛回想着幼时从他母亲那儿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情:“乖,吹吹就不疼了。”
“不、不是,你先把我放开!”
季琛终于从叶云泽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带着别扭的恼意,手上一松,叶云泽趁机挣开了季琛的手,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别再凑过来了。”
季琛哭笑不得:“你瞧着我的样子,怎么这么像瞧着一个登徒子?我就算再怎么禽兽,也不可能对一个伤患有什么想法呀!阿泽,别闹了,咱们先把药换完可好?”
——你没什么想法,我有啊!
叶云泽险些直接把这句话喊出口,最后,还是被生生咽了回去。
这句话一旦出口,倒显得他有多么饥渴似的。总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
叶云泽开始试图自个儿给自个儿换药、换纱布,只可惜,自己来做这些事显然一点儿也不方便。弄了一会儿后,叶云泽颓然地放下手:“我去把小喜子叫进来。”
“你敢!谁都不许进来!”
季琛的反应,就像是自己的领地要被人侵-犯了似的,一双眼睛冷的要冻死人。
他已经将叶云泽从头发丝儿到脚跟都划入了自己的领地之中,平时哪怕是沐浴更衣,都是叶云泽自个儿来的,不曾让人在身边服侍。为公平起见,季琛自己也是如此。
而现在,叶云泽居然拒绝了他,要让小喜子为他抹药顺便看光他的身体?
季琛回想起这几日一直努力往自个儿跟前凑的圆脸太监,决定讨厌他。尽管先前他还是有几分喜欢那个太监的机灵和忠心的。
叶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