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再鬼机灵,也是不可能把这种只存在于书上的假象实现。
当日,韩子高就一封信送向了芜湖,又进宫面了圣。
陈茜初时是怀疑的,便弄来了面粉尝试,刚开始并不成功,过了两三日却是找着了法门。
果然有效!
此法虽威力不是很强,但胜在出奇制胜,只要候安都抓住时机加以利用,必能扭转战局!
陈茜大喜之下,要赏赐素子衣,可没有想到,素子衣推辞了。
“那她要什么?!”被拒绝的陈茜微微不爽。
韩子高眼中闪过笑意:“她有时,真的极聪明。”
陈茜挑眉:“此乃何意?”
“她说,只要皇上以后别再干涉她的婚姻自由就好。”韩子高一想到素子衣说这句话的模样就忍俊不禁。
陈茜愣了一下,脸色黑了黑:“朕那一个还没实现就被掐掉苗头的想法,可是把朕彻底变成一个恶人了?”
韩子高笑而不语,眼里的戏虐却是分明的。
陈茜眯眼:“三天不打,上墙揭瓦!看朕不罚你!”
“皇上要罚微臣什么?”韩子高刚刚开口,便被陈茜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下,“子华!”
“朕罚你!”陈茜邪魅一笑,“一夜不能下床!”
从陈茜登基到现在,两人还从未……
这一动,便是天雷勾动了地火。
陈茜的胸膛前还有结着痂的伤口,韩子高的手抚过那伤口,轻轻映上自己的唇……
八月中,王琳有败退之势。
韩子高请缨宿卫台城,与候安都里应外合,陈茜准。
不久,王琳兵败逃奔北齐。
九月,韩子高回京,候安都进军湓城,讨平王琳余党。
韩子高回到建康的那天,正是九月十八。
因抵御王琳有功,陈茜册封韩子高为文招县子爵。
当陈茜在太极殿上说出这话时,韩子高便感觉到了,来自四面的复杂目光。
有羡慕,有嫉妒,又冷漠,有友好,也有……幸灾乐祸?
不知为何,韩子高总觉得,在陈茜嘴角的微微笑意下,看到了一丝违和的苦涩。
回京的当夜,陈茜便轻装出宫,又摸到了韩子高府上。
“你瘦了?”韩子高摸了摸陈茜的腰,笑了笑,“我这在外打仗的人都没瘦,怎么反倒是你瘦了。”
陈茜沉默地看着韩子高。
“你刚刚回京,这两日便在府里歇歇,不用上朝了。”
韩子高点头应了。
陈茜的手便不安分起来:“子高,我想你了,你想我没?”
韩子高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想啊,每日都想,每夜都想……
那夜的陈茜异常的热情,一遍一遍地要他,紧紧地抱着韩子高仿佛要把他融到自己的骨血里。
韩子高只当是分离一月故而如此。
累极的韩子高昏昏睡去。
陈茜做在床边,深深地看着这人的眉眼。
“对不起……”
起身,离开,带着丝决断。
床榻上的人迷糊着低哼了两声,转了个身。
次日,韩子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照三竿了,床榻边的人早已人去床空。
亏得陈茜让自己这两日不用上朝,否则这个时辰去,可是要被众臣围观了。
韩子高坐在榻上,只觉得腰身酸痛得厉害。
他轻轻笑了一下,笑容中有些自嘲。
每次这番,都是陈茜趁着夜色来,天亮前离开,真真是有些像……做贼一般。
可偏偏他,一看到他胸口的那道剑伤,就再没有勇气去开口质问。
他还求什么,陈茜已经为他做到了这个分上,他该知足了。
韩子高在府里歇了两日。
他向来与朝臣交往甚少,除了候安都,便没有和其他同僚有朝堂下的接触,所以也不知道,就在这短短几日间,外面已经是一团火热。
“我不允许!”素子衣瞪着眼前的人,“王二牛你够了,你有些良心没!”
“你什么意思!这是我的职责!”王二牛不逞相让地瞪着素子衣,“韩大哥不关心朝事,可我总得向他禀告这些……”
“这件事情不可以,王二牛,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皇上立后这件事,决不能让他知道!”
“你瞒的了一时,瞒得了一世?!韩大哥总会知道的!”王二牛气得跳脚,“我以前就看你不爽,果然是女子头发长见识短!你根本不知道现在外面那些人都怎么说韩大哥!韩大哥早些知道总能有个应对!”
“外面的人怎么说?”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王二牛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发现那声音有什么不对劲。
“那些混账东西竟然说韩大哥是破鞋,是弃妇!韩大哥那么厉害,他们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