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原始的欲望和本能动作,顾不了他人,顾不了一切,只知道某一处,需要发泄……
寒夜依然。
春罗帐里一片旖旎。
塌上的人已经褪去红chao和滚烫的热意,静静躺在那里睡得深沉,脸色平和如同婴儿。
小麦色的脚踏在地上,踉跄了一下。
他竟没有想到,子高单薄的身躯下,竟然蕴着这般的气力。
陈茜扶着腰,定定地看着韩子高,眼里思绪万千。
酥麻和酸胀感爬满了全身,尤其是后面某处,让他几乎就像直直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韩子高,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以后,我总会在你身上千百倍地找回来。
陈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弯腰将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反手披在身上。扣子一颗颗系好,腰带一点点绑好。再抬眼时,眼里已是一片寒光。
有的事,他也该,处理处理……
灯火通明。
满屋的人噤若寒颤,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禀告王爷,郡主还在昏睡中。”大夫立在一侧,低头道。
“王爷!”侍卫恭敬跪在地上,“属下听令,一个苍蝇也没放出去。”
陈茜轻应了声,沉眼道:“带上来。”
一男子被拖了进来,上身衣物尽除,布满着大大小小深可见骨的伤痕,此时伏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陈茜眼神冰冷地扫了眼四周。
沈妙容袖中的指节紧攒,脸色煞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最后韩子高没事,出事的却是陈妍……
地上的那个男子是谁……,
陈茜看着沈妙容苍白的脸色,呼吸一滞,如果真的是她。
最好别是!
陈茜踱步到那男子身前,抬脚狠狠踩在了他的脸上。
“嗯……”男子闷哼一声,嘴角沁出几丝鲜血。
“本王本欲直接杀你了事,但你毕竟是妍妹侍卫,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本王还未搞个一清二楚,便先留你一条狗命!”
陈茜收起脚,厌恶地看了男子一眼。
就是这个狗东西,先是伤过子高,今日又jian污了妍妹,千刀万剐都不足惜!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拖下去,留一口气!”
半死不活的男子被拖走。陈茜走到上座,坐了下去。
他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赦意,那处……
“妙容,说说吧。”陈茜清了清嗓,声音里满是寒意,“在韩子高晕倒后本王离开的时间里,都有谁进过这间屋子!”
沈妙容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带着泣意:“王爷,只有妾身,郡主,和妾身的两个丫鬟。这件事实在惊世骇俗,请王爷明察!还妾身一个清白!!”
“哦?”陈茜挑了挑眉,“本王还什么都没说,何来还王妃你一个清白之说?可是有什么闲言碎语?”
沈妙容浑身一颤,伏在地上:“王爷!此事,难道不是已经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妾身吗?”
沈妙容慢慢抬起头来,脸上挂满了泪水,将悉心打扮的妆容打花,显得极为狼狈脆弱。
“妾身除了离开去了两次恭房方便,其他时间都守在这里。韩将军和郡主的吃食,也是在妾身小厨房所坐……如此种种,难道不是已把矛头指向妾身吗?妾身不甘哪……请王爷明察!!”
沈妙容悲切说完,双手伏在地上,将头深深埋下,肩膀颤抖,啜泣阵阵。
陈茜沉默地听着沈妙容哭诉,慢慢将眼移向跪在她身后浑身发颤的云坠和端珠。
“云坠!是你端给郡主和韩将军的醒酒汤?”陈茜眯着眼,眼里似有刀剑般将云坠顿穿。
“王……王爷……是……”
陈茜拨了拨桌案上的茶碗,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诡异压迫。
“在你们煮醒酒汤的时候,可是全程守在旁边。”
厨子战战兢兢,不敢犹豫:“是,不曾有旁人来,云坠姑娘也是和我们一起的。”
“是吗,云坠?”
“是……王爷……”
沈妙容脸色又白了几分。她竟然出了这样的疏忽,这样一来呢,云坠的嫌疑就如何也脱不开了。
云坠的嫌疑,不就是她的嫌疑吗……
陈茜将目光从伏在地上的沈妙容身上移开。他丝毫不愿怀疑于她,可每每他的目光移向她,她都颤若糠筛。
陈茜说服着自己不能只因为这个而怀疑自己的结发之妻。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曾经温柔善良大度的妻子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
“都抬起头来,看着本王!”陈茜轻扫过无一不面色苍白布满汗珠的众人,突然冷笑出声:“本王的手段,从未用到自家府上的人身上。这世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多的是,是痛痛快快地死,还是受尽折磨地死,你们自己想想吧!”
陈茜不动声色,将沈妙容变幻莫测的神色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