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书了,高兴地在佛铃中转眼睛。
将铃铛放回桌上,那蜘蛛爬出来,蓝毛抖一抖,萧凉一就眼疾手快地从身后椅靠上将披风扯过,劈头盖脸地扔在蜘蛛身上。
果不其然,下一秒蜘蛛就变成了人形,和聚丰楼一样活色生香地坐在书案上,不过因为萧凉一扔的及时,衣物盖住了大部□□体,只有半边肩膀和小腿□□出来。
见□□失败,少年已经打开了一面折扇遮住双眼,奉劝他天凉不要伤寒,赶紧穿好衣服,封长歌只能扁扁嘴巴,乖乖地去屏风后面将衣物穿好。
只是一边穿还一边抱怨道:“凉一不是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么?怎么还会如此嫌弃为兄。”
不,如果真的是兄长就不会每天试着赤身*在义弟面前搔首弄姿。
萧凉一默默腹诽,开口问的却是:“封大哥真的不会治病吗?昨日有一妇人虔心来为丈夫求治,看着怪可怜的。”
“我倒是没有说谎”封长歌穿好衣服走出来,端的是光风霁月美貌异常,他解释道,“绝大部分蜘蛛若化成人形,都只擅长制毒,不害人,也不喜欢救人。”
“那皇医是怎么回事?”
“封贤绝对是个例外。他本身原形无毒,偏偏小时候体弱多病,于是就远离族人,去了仙鹤的地盘,跟着仙鹤老人学了一手医术。”
“所以他对外所说居住地方之人医术皆比他高超,说的是仙鹤Jing?”萧凉一从封长歌的嘴里得知这个世上的确有许多妖物的,此时知道仙鹤也能成Jing也不吃惊,继续道:“封贤如今已是高龄了,我真好奇,对他从来不客气的你如今该有多少岁?”
正把一粒葡萄放进嘴里的封长歌一愣,默默放下葡萄转过身去,“凉一是嫌我年纪太大么?”
“哪儿呀,我就是好奇”萧凉一赶紧地亲手把那颗葡萄剥好,手指轻捏着碧绿的果rou送到青年嘴边,“再说你看起来非常非常年轻啊!”
短短时日相处,他非常明白蜘蛛有多么记仇多么小心眼,而且封长歌对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意极了,若是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青年不会迁怒到他身上,只是他身边的人会遭殃。
有时候在意狠了,青年自己还会生闷气,本来吃饭就秀气,若是哄不好,还会变成原形吐出蛛丝将自己裹成一团,活脱脱是个娇娇。
封长歌一口嗷掉葡萄,还叼住萧凉一的手指咬咬,见对方是真的不在意,才扭扭捏捏地说:“……也不是很老。”
他正想说几句,青旗一边大叫“少爷”一边被门槛给绊了一跤趴在地上。
萧凉一:“……”
萧凉一:“小旗,这门你都跨了无数遍了,怎么就摔了?”
青旗跳起来,身上的灰也不拍,大惊失色地道:“少爷,你快去门口看看吧,出大事了!”
因为这小厮总是对封长歌很是防备,平时都是滴水不漏的样子,青年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追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慌成这样?”
青旗没有像往常一样忽视他,道:“松将军带着将军府的下人抬了无数的东西,跟着东坊口子的媒婆来萧府向少爷提亲了!”
他话一出,不止萧凉一,连封长歌也变了脸色。
萧凉一心想:他明明已经跟松镜严提了皇商的主意,萧家对他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怎么会还像前世一样再发生求亲的事?
而且在他的刻意为之下,这段时间萧连才经商处处千万小心,没有一丝错处,总不可能无中生有给萧府安加罪名吧!
他是抵触,但绝不慌乱。不管前世的事情再发生多少次,他都不会再就范!
可是封长歌就没有这么冷静了,萧凉一听见对方拳头捏得咯吱响,骨头错位声音非常刺耳,惊得转头一看,发现对方琥珀色的眼中满是怒意,嘴唇紧紧抿着,咬着牙齿,好像在忍耐什么。
他仔细一看,发现对方雪白的脸上若隐若现出现了几道扭曲的花纹,隐隐泛着蓝色,仿佛是要压抑不住妖性了!
萧凉一连忙牵住他的手,挡住了青旗的视线,不转身道:“小旗,你先过去,跟爹娘说我马上就来,让他们拖着!”
青旗虽然觉得封长歌的样子奇怪,可是在他心中,少爷的事情才是第一大事,于是赶紧又跑去了前厅。
闻屋中没有其他人了,萧凉一才着急问:“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封长歌面无表情,如果不是那些还在极力压抑的蓝纹浮现,就像一只真正的冷血妖兽,他道:“没什么。”
眼见他不再说话欲要离开,萧凉一却突然闪过一丝思绪,抓住对方袖子问:“你要对将军府做什么?”
这句话让封长歌面色一变,妖纹更加明显,他斜着眼道:“怎么,你很关心他?”
不等萧凉一有反应,他就接着道:“我就算对他做什么你又能怎样?我说我要让他硬骨皆化成脓水像一条rou虫子一样生不如死,你又能耐我如何?砍掉他爬向萧府的腿,割掉他求亲的嘴,挖掉他看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