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起淡淡的忧伤:“以后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夏澈的舌尖滑过夏朔的喉结,感受到一丝颤栗的时候忽然颓然倒在了夏朔怀里:“我也想你亲亲我……”
夏朔低头亲他,轻轻柔柔地摩挲夏澈的唇瓣,不敢用力留下痕迹,亲着亲着就看见他眼角滑下了一滴泪。
“哥。”夏朔舔了舔夏澈的嘴角,“再忍忍。”
“喏……”夏澈把脸埋进夏朔的颈窝。
“等哥哥成了皇帝,天天把我留在宫中榨干如何?”夏朔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成……成何体统!”夏澈耳朵一下子红透了,羞恼地咬住夏朔耳根后的一块皮肤。
“太子哥哥息怒。”夏朔眼睛一转,装出那副羞涩的模样逗他,“是臣弟想要榨干太子哥哥。”
“胡闹!”夏澈最受不了夏朔这幅样子,手脚并用往被子里钻。
夏朔也跟了过去,二人在被子里胡闹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夏澈把被子掀开,手脚缠在夏朔身上轻声说:“本宫是你的,不许不要。”
“太子爷的命令哪儿能不听?”夏朔低头亲了亲他哥的额头,“不早了,快睡吧。”
夏澈又闹腾了一会儿,终于累得受不了趴在夏朔怀里睡着了。
窗外断断续续飘着冷雨,卧房里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7.
七王爷的禁足一直拖到狩猎那日才解,太子爷亲自登门道喜,当晚还住在了王府,一时间长安传遍了他们兄友弟恭的佳话。
可夏澈其实在夏朔的床上赖着闹脾气。夏朔看着好笑,杵在一边装作看奏疏,不搭理他。
“你昨晚弄疼我了。”夏澈抱着被子嘀咕,“明天狩猎我怎么骑马?”
夏朔轻笑道:“平时也没见你喊疼,怎么昨天那么几回就疼了?”
“你太用力了。”夏澈朝着夏朔的方向对着空气踢了一脚,“成何体统?”
“哥,你再不起床,我让你今晚也回不了东宫。”夏朔放下奏折暗笑。
谁知夏澈一听就乐了,眼里都闪出了光:“如此甚好!”
“不好。”夏朔扶额叹息,“明日狩猎我们不可同去,会显得来往过密。”
夏澈恹恹地趴回床上,慢吞吞地拽着衣袍往身上套:“本宫想和你密一密。”
夏朔闻言绷不住笑弯了腰:“昨晚密得还不够多?”
夏澈却振振有词地反驳:“你饭就吃一顿吗?密一晚当然是不够的!”
夏朔走到床边把他捞进怀里抱着,夏澈墨色的发散落了满肩,夏朔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缕,又递到鼻翼下细细地闻,最后看着天色已晚,才催他哥赶快回东宫。
“说了不许赶本宫走。”夏澈别别扭扭站在门边勾夏朔的衣袖。
“明日又不是见不着。”夏朔见东宫的侍卫已经在门外候着,就把他哥往外推,“我们的帐篷靠在一起。”
夏澈听了这话才满意:“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夏朔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今日已经请父皇开恩,让我陪侍在你左右了。”
夏澈闻言笑得合不拢嘴,非缠着夏朔要亲一口才肯走,走了几步又依依不舍地回头挥手。夏朔拿他哥没办法,等夏澈走没了影才转身回到卧房,拿着先前的奏疏蹙眉细看。
不知何时屋里跪了几道人影,夏朔淡淡地扫了一眼,问道:“明日放出来的老虎换过了吗?”
“回禀王爷,属下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太子爷绝对不会受伤。”
夏朔闻言蹙眉敲了敲案几:“以防万一,你们明天都跟在太子身后。”
黑影齐声应了,继而身影飞速隐没进夜色中。
夏朔又看了几封奏疏,刚要歇下,窗台上落下一只胖乎乎的鸽子。
“真是的……”夏朔无奈地苦笑,走过去把鸽子抓在掌心,取下了它爪子上的竹筒。
竹筒里掉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信纸,夏澈用张牙舞爪的字迹写道:“本宫甚是想你。”
夏朔把纸条仔仔细细折好贴身塞着,又命人把胖成球的鸽子关进笼子,这才舒舒服服地歇下了。
再说东宫那边,太子左等右等不见鸽子飞回来,心急如焚,觉都睡不着,恨不能返身回王府拽着夏朔的衣领逼问他为何不回信,委委屈屈等到后半夜才消停,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睡着了。
8.
“说,为何不回本宫的信?”
“鸽子太肥,煮了吃了。”
夏澈气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夏朔眼疾手快把他哥拉到了自己的马上,俯身耳语道:“哥,别气。”
“本宫才不气!”夏朔红着眼眶踹着马的肚子,“本宫懒得和你置气。”
“哥,我也想你。”夏朔轻声哄他,“可长安城眼线众多,万一你的鸽子被别人射了去,那可就糟糕了。”
夏澈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虚地拽着夏朔的衣袖问:“没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