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发红的手背,这下也只是坐在了床边,没有再靠近。
“对不起。”
沉默了许久,沈则群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可是在任清的耳朵里,这实在比打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受。
沈则群站起身,道:“你睡了一天了,我订了外卖你好歹吃一点,我下楼给你热一下。”
沈则群出了房间之后,任清这才彻底的回过了神。
他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自己穿着好好的家居服,床单显然是换过的,身上也被清洗过了,而他自己却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最近他实在是太劳累了,睡得太沉了。
想到早上的事情,任清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发抖,那种疯狂的感觉令他浑身战栗。
他还是跟沈则群做了,还因为对方的抚弄释放了出来,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感到荒谬又恶心的吗?
可是面对沈则群的威胁,他又能如何呢?
他这才跟了沈则群多久?半年都不到而已,而这种事情沈则群一旦开了头,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想到这里,任清不由得惨笑了一声。
一年的合约,他难道应该顺从自己心里的感受,尽情享受,一年之后两不相欠?
那种无论对谁都好逆来顺受,谁都不会伤害到。
这新年的开头可真他-妈的美好!
沈则群端着热好的晚饭进了屋。
沈则群看着任清白皙的脖颈,又想着他抱着他的时候他背后明显凸起的脊椎,给他断了一大碗粥:“你太瘦了,多吃点啊。”
任清脸色难看的很,嗓子也干涩的厉害,他也只是慢慢地把粥喝了个见底,并没有回答。
沈则群却坐在了床边,闲聊一样问他,道:“我记得你老家是湖南那边的吧。”
想着任寒身份证上确实是写着湖南的一个小地方,任清也就点了点头:“是的,沈总。”
沈则群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说句你那边的方言来听听?”
任清这下子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了。
他是北京人,那里会说什么湖南方言?
任清握住碗底的手都有些发抖了:“沈总,我之前说了,我忘记了。”
沈则群呼吸一窒:“那你还记得多少?那些远亲,同学,都忘记了?”
任清再一次点了点头。
“也是啊……你连你的姐姐都不记得了。”
沈则群心里感到莫名感到紧张,对方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任寒这个人只是一个躯壳而已,而其中的灵魂却完全换掉了。
沈则群下意识地看向了任清那双眼睛,喃喃道:“你忘记了一切,又取了艺名,这简直就像是重获新生,虽然壳子还是任寒,但是内力却完全的换了一个人啊。”
任清的手一抖,就连手里碗也差点掉在了床上。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指骨在轻微作响的声音。
在这样诡异的沉默中,任清也只能扯了扯嘴角道:“沈总,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听起来有点渗人啊。”
沈则群见对方似乎真的有些吓到了,他想说什么,可也没再说出口,只是将对方手里的空碗接了过来,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一酒瓶子砸的太稀奇了,就连那么权威的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则群的话让任清觉得内心十分的忐忑,他不确定沈则群是否对他更加的怀疑了,可他又在同时安慰自己道……就算沈则群觉得他很可疑那又怎么样?重生这种荒谬的事情,沈则群是不可能想到的。
沈则群看着对方脸色未见好转,又想了想今早的事情,还有对方像是被他逼急了才说出口的那些话。斟酌了一番用词,沈则群不禁疑惑道:“我姑且问一句……你是听谁说……我喜欢林立的?”
任清端碗的手一抖:“徐少上次说过的,您也……说了。”
“不可能是我。”
沈则群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十分的笃定,任清却怔住了。
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
任清被沈则群猛地打断,脑袋有些发晕:“可能是那天沈总您喝多了……说过就忘记了吧。”
沈则群摇了摇头,看向了他的眸子:“一定是你先入为主听错了,我喜欢的并不是林立,所以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这一刻,任清简直觉得自己幻听了。
可他转念又觉得沈则群可能是在下意识的保护林立,便点头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这么说着,任清又立刻保证道:“您放心,沈总,这件事我不会说的,今天早上……我也不该说那样的话。”
虽然听到任清这么说,可是沈则群还是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虽然对方实在道歉,但他却清楚的听到了一丝丝挖苦的意味。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方似乎远没有他外表这般乖顺。
可是面对这样的任亦清,他却很想告诉他他喜欢的人叫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