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落在马桶上不。
王乐山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迅速冷静下来,嘴里含着薄荷味泡沫说:“你先尿,尿完再说。”
两人眼下的状况实在不适合交谈。
王乐山飞快地结束刷牙,拿起毛巾正要洗脸,发觉隔壁似乎安静很久了。
偏头看去,关溪光着下半身对着马桶干着急。
尿频尿急尿不尽……
王乐山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这句洗脑的广告台词,张口问道:“你是不是有问题?”
关溪怒目而视:“你才有问题!”
无故被怼,王乐山倒也不生气,继续问他:“那你怎么尿不出来了?”
“我盯着你,你能尿出来?”
“当然能,我又没问题。”
关溪被气得半死,方才受惊,加上旁边又站个人,尿意都被逼回去了。把王乐山撵出去,又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重新尿出来。
从卫生间出来,王乐山正靠在门口等他,好似故意在外面偷听他,以证明他那里究竟有没有问题。
前几段不好的经历一起涌现出来,这位警官先生总是把自己往局子里送,关溪一想,以后要跟他在一块生活一年,顿时如坐针毡起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类似事件重演,关溪脑子一热,抢在对方开口前说:“这房子我不租了!”
闻言,王乐山愣了一愣。他租的上一户房子,家主因为投资失败,不得不卖了房子弥补空缺,他才要临时换房子的。自己的房子才盖到一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交房。
青黄不接的日子里,在网上选了好几家出租屋,一圈看下来,就关溪这户最好。
交通便利,距离越城分局很近;周围买东西方便;小区环境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房租公道。
虽然一年期较长,但王乐山算了下,哪怕他的房子交了,装修和晾晒还要好久。
房主是在校大学生,没进跨入社会的孩子,大多心思单纯,为人纯良。带他看房的人号称是房主的哥哥,王乐山瞧他衣着得体,为人谦和,同他说话如沐春风。有这样的哥哥在,弟弟一定差不了。
谁能想到,他弟弟会是关溪啊!
不过也是,哥哥这么好,父母铁定也加倍宠着他,关溪一看就是被宠的无忧无虑的孩子。
既然对方不想租给自己,那就算了吧,他不喜欢强人所难,要不以后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得别扭死。
再找到合适的房子,估计还要一段时间,短短几分钟,王乐山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关溪让他多住几天,给他一个过渡期最好,不给的话,可以去二宝家对付几天,再不济,直接睡办公室,又不是没睡过。
“行。”王乐山一口答应,问他能不能给自己几天时间找下家,末了说,“这几天的房租从两万块里扣。”
两万块!!!
哪里还有什么两万块。
嘴快一时爽,谈钱火葬场啊。
脸上的霸气一秒收起来,堆叠上满满地笑容。关溪咧着嘴说:“王警官,我那是一时气话,你看,你才搬来,再搬多折腾啊。我刚没睡醒,撒起床气呢。来来来,租赁合同不是还没签吗,现在签了吧。”
关溪现在就怕王乐山不乐意租房了,到时候他到哪里弄两万块给他。
王乐山收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合同,还是没闹明白,事情是怎么从不租,变成稀里糊涂就把租赁合同给签了的。
关溪对着合同上的姓名栏读:“王乐(lè)山。”
王乐山习以为常地纠正:“念yuè。”
关溪“啊”了一声:“为什么啊。”
“因为我妈姓乐。”
“哦,乐无异,是念yuè哈哈哈。”
王乐山一头雾水,不知道乐无异是谁。不过,他仍旧惦记着马桶上的尿ye,收好合同,抽了几张纸就去擦马桶,怕不干净,又用水冲了冲,就势把整个卫生间清理了一遍。
关溪靠在门框上,见他把卫生间打扰的一尘不染,马桶盖仿佛成了钻石,自带耀眼光芒。
“山哥,以后你负责家务,水电费我全包了。”
王乐山愣了下,反应过来是叫自己:“不用,你能有多少钱?水电对半,家务也是我。”
关溪占了个便宜,乐呵呵地躺沙发上玩手机了。
王乐山打扫完厕所,又把客厅厨房打扫一遍,等他打扫完自己租下来的次卧,站在关溪关上的主卧门前问:“你房间要打扫吗?”
私人领域不经准许,不得私自闯入。
关溪不当一回事,盯着屏幕,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地Cao作着:“当然要!”
“吱呀”一声响,门渐渐被打开。
王乐山从未想过自己会推开这样一道门,那是一道普通家庭装潢使用的木质门,推开它,却好似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铺天盖地的粉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视网膜中,视线所及的范围,无一不是粉色的,就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