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蒜皮的事写信,可是不知道是他的用词太委婉,还是唐晏压根不管不顾,唐晏的信还是依旧到达。
有时候姜楼忙着,唐晏的信到了,姜楼故意放在一边不看,可是心里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什么都干不好,只有把唐晏的信看完了,这才安心。
不知不觉中,姜楼竟然养成了无论多忙,无论在干什么,都先看唐晏的信的习惯。
姜楼最近很烦闷,自从他升官之后,说媒提亲的就不少,最近不知怎么,尤其的多。
他为人和气,对人有理,媒婆就更不怕他了,遇到一些胡搅蛮缠的,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天姜楼回唐晏的信时,就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谁知没几日,唐晏居然带着侍卫,出现在他的府邸门口。
当下人来报,说有一位自称他大舅子的男人前来拜访。
姜楼吓了一跳,奇怪地跟着下人出去看看,就见唐晏笔直地站在府邸的几节台阶下。身后不远处,站着几名侍卫一样的人,手里牵着马。
唐晏不像之前见过时那样,穿着禁卫的戎装,而是一身华丽的锦袍,头发束起,带着Jing致的玉冠,腰上一边挂着禁卫头领的佩剑,一边挂着明王府世子的玉牌,两手背在身后,腰板笔直,器宇轩昂,看着就非富即贵。
唐晏看到姜楼出来了,立马爽朗地一笑。
姜楼虽然是一脸惊讶,却也情不自禁地露出笑脸。
接着唐晏两步跨上台阶,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姜楼。
姜楼脸有点烧,微微转头一看,府邸门口已经有了看热闹的围观人群。
其实就唐晏那烧包样,又领着几个衣服统一,一看就是侍卫的人,还牵着几匹高头大马,一路招摇过市,一进南城就回头率无数,最后又停在了府尹大人门口,这一系列举动难免会惹来围观。
姜楼一个文弱书生,被唐晏两条铁臂圈在怀里,几乎动弹不得,姜楼推搡了两下,唐晏的胳膊纹丝不动,姜楼那点劲根本没有用处。
武力值相差太大,姜楼没办法,只能开口,本想呵斥他放开,谁知话到嘴边却成了柔声的询问,“你怎么来了?”
唐晏抱着他没说话。
姜楼只能接着劝说,“这么多人呢,这样成什么体统,快放开我。”说是劝,其实话里却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妹夫!”唐晏叫得清脆洪亮。
一下子,围观群众和姜楼都傻了,停顿了一下,周围响起议论声,姜楼则是一个使劲,硬是从唐晏怀里挣脱了出来。
“瞎叫什么?”姜楼张口就问。
唐晏刚想说什么,姜楼就先往院里走了,边走边说,“外面人多,进来再说。”
唐晏老实地跟着。
身后的侍卫也跟着。
侍卫甲:“头儿这是怎么了?不是来看未来妹夫的吗?怎么抱上了?”
侍卫乙:“我们大老远地放着禁卫营不呆,就跑来看头儿抱个男人?”
侍卫丙:“还以为头儿的未来妹夫怎么也得是个能文能武的吧,怎么弱不经风的?”
侍卫丁:“我的直觉告诉我,头儿和他未来妹夫之间,不简单。”
其他侍卫:“……”
马被仆人牵到一边安顿好了,侍卫也被带去客房休息了,唐晏则是跟着姜楼一路到了前厅。
姜楼看着笑得眉飞色舞的唐晏,叹口气,“说吧,怎么突然跑来了?是不是京城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唐晏说。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是说,老有人给你提亲么,我来你这住几天,一来看看你,二来让他们知道,你是我明王府的人,也是明王府未来的上门女婿,谁家还能比的过明王府?这样,他们就知难而退了,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唐晏说。
“未来女婿?还上门?”姜楼简直哭笑不得。
“对啊,我有个妹妹,正好也到出阁年纪了,我觉得挺好,你看咱们关系就挺好的,你和我弟关系也好,你来了我们还能常常见,也省得写信了,而且我家妹妹……”唐晏滔滔不绝地说。
“够了!”姜楼怒吼。
唐晏被他吓了一跳。
“你来就是为你妹妹说亲的!”姜楼看着唐晏,怒气冲冲地问。
“额……”唐晏纠结,怎么说呢,应该是,但似乎也不全是。
反正知道有那么多人给姜楼说亲的时候,唐晏心里很着急,可是到底是为妹妹着急,还是为别的什么着急,唐晏不清楚,只是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简直胡闹!”姜楼爆发,“你知道我每日有多忙吗?你知道我有多少事要解决吗?你知道我每日要断多少个大小案子吗?你闲着没事,丢下京城禁卫的事不Cao心,大老远跑来就为了给你妹妹提门亲?我说世子大人,您能不能正经一点!”
唐晏被姜楼训傻了,姜楼不该是那个温文尔雅,为国为民的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