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远,开车也不过十分钟,谢旭坐上电梯时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恍惚,觉得这一天从起床收到那条短信开始,好像一直都在发生着各种出乎他意料的事。
傅翊川家门口贴着的正是他送的手写春联,趁着对方开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有些疑惑道:“为什么不贴另一幅?”
当时让王思给傅翊川带了一副,给大神寄了一副,但明显给大神的那副写的要用心许多,甚至连上面的对子都是千挑万选的。
“那副留着收藏。”傅翊川打开门,将人让进屋里,嘴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谢旭忍不住捂脸,“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收藏的啊!”
傅翊川的家是四室两厅两卫的设计,看起来不小,但让谢旭意外的是,他一直以为像傅翊川这样的人,家中的装潢应该是接近后现代主义的沉稳大气,没想到竟会是这样多色彩的接近于温馨浪漫的风格。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傅翊川解释道:“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侄子和我一起住,所以风格大多参考了他的喜好。”
“就是吾米提吗?”谢旭才想起还有这回事,霎时放低了声音:“那他已经睡了?”
“他这几天住我父母那里,吾米提是他维族名字,汉语名叫傅念语,下次遇到你叫他小语就行。”
“维族?所以傅老师也是维族吗?”早就觉得傅翊川五官特别立体,还以为是混血,原来是因为维族的关系。
“恩,我应该算半个维族人吧,我母亲是维族,父亲是汉族。穆则帕尔就是我的维族名字。”
他点头,待傅翊川将蛋糕放进厨房冰箱后才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之前光顾着紧张了,又一直在较为昏暗的环境下,此时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才发现眼前男人的脸色十分不好,甚至透着病态的苍白。
“傅老师,你生病了吗?”谢旭有些不安抬手附上傅翊川的额头,手掌所触的温度显然比他的体温要高上许多,“你在发烧啊!”
傅翊川将他的手从额上拿下来,握在自己手中,“没事,不用担心。”
手被握住,可现在也顾不上难为情了,他急道:“发烧你怎么不说啊,还去那里吃饭吹风,你家有药吗?”
虽说现在已经是五月,可夜晚的温度依旧不算高,何况还是在四周只有矮从的屋顶上,风更是不小,刚刚两人坐了那么久,也不知傅翊川的病加重了没有。
“在一起之后的第一餐,我不想吃的太随便。我这也不是感冒发烧,是外伤引起的,一会儿洗了澡你再帮我上药吧。”
“外伤?”
傅翊川没有再多做解释,问道:“次卧是小语的房间,你是住客房还是和我住?”
谢旭满心都是傅翊川生病的事,下意识就答:“跟你住吧。”
傅翊川低笑一声,“现在不怕发展的太快了?”
“...”
雾草,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谢旭别开眼,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跟我去房里吧,给你找件睡衣。”傅翊川怕再逗下去这孩子炸毛了,拉着他站起身道。
房子的主卧很大,甚至还带了一个十几平米的露台,谢旭参观完,傅翊川也正好找好睡衣给他,还附带一条全新的内裤,“你用屋里的浴室吧,牙刷和毛巾柜子里都有新的。”
“好”谢旭乖巧的应声,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洗完出来的时候,傅翊川已经坐在床沿等着他,“看来大了一些。”
谢旭平时其实没有穿睡衣的习惯,往往洗完澡都是随便套一件T恤,此时扯了扯明显长了的睡裤,问道:“傅老师你多高?”
“190”
“难怪”他第一次见到傅翊川就觉得对方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
傅翊川身上也套着睡衣,谢旭走到床边,见床头放着碘伏和药粉,问道:“傅老师你到底伤哪了?快点上药吧。”
傅翊川看了他一眼,缓缓将睡衣扣子解开脱下,转过身背对着他。
“这是...谁打的?”谢旭狠狠倒吸了一口气,只见眼前光裸着的后背上分布着数十道伤痕,有些只是青紫,有些却是皮开rou绽,因为刚淋过水的关系,边缘发白肿,整个背几乎都红肿着。
“我父亲”傅翊川将药递到他手里,平静道:“我跟家里出柜了。”
谢旭怔忡了一下,“你父亲是不是特别生气?那也不能打这么重啊!”
“放心,我父母现在已经差不多接受了,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
“谁在担心那个啊!”我是在担心你好不好...
药水接触到已经开始发炎的伤口,带来刺痛感,傅翊川咬牙忍着,待都处理完回过头才发现,谢旭眼中不知何时起隐隐的带着些水光,他楞了楞,很快将人搂进怀里,“只是小伤而已,别难过,我不想再惹你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公司好多事,周末也上班,又有各自朋友年前约吃饭。。。一不小心就断更了两天,捂脸 之后会好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