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了下的伤口,“这副模样任谁都不可能谈笑风生吧。”
泽风拓撇嘴,朱紫阙则哈哈大笑,然后他又被泽风拓瞪得赶紧闭上了嘴。
泽风拓拿开银刃,无奈一笑道:“情势所迫,逼不得已。”
云柏舟皱眉:“这话似乎我说比较合理。”
然后车厢里又传来了朱紫阙戛然而止的笑声。
跟在黑色跑车后的情报局车队已经察觉到了这辆跑车要去的目的地,为首的指挥者通知车队放慢速度,但不要跟丢了挟持了帝国少帅的跑车。
“他们这是要去云公馆?”开着车的司机问一旁的上司。
情报局的官员沉着脸,许久后不情愿地点点头:“看来我们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他干干地咽了口口水,他希望身边的长官能够立刻下令原路返回。
“那现在该怎么办?”司机松开了油门。
“继续跟,”情报局的官员想了一下,做出了艰难的决定,“但不要跟太紧,能看见他们就好,还有……”过了几秒种后,情报局的官员才说:“到云公馆门口前就把车停下,别跟了。”
“是。”司机心里默默叹气,还是得跟上。
从情报局到云公馆的路不过二十分钟左右,但是这位司机好像故意把车开得很慢,花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把车开到云公馆。
云公馆门前早已站了一排佣人,为首的是云公馆的老管家云择。云择年近六十,仍将背直直地挺起,等黑色跑车停稳,云择步伐稳健地走向那辆黑色跑车,替坐在车里的人打开了车门。
“欢迎回家,小少爷。”云择对着坐在车内脸色苍白的云柏舟说。
云柏舟一愣,而后又无声地笑了笑:“择姨,能和nainai说一声,先让我歇息下再去见她可以么?”
还没等云择应声,云柏舟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倒在了泽风拓的身上。
“喂……”泽风拓立刻将云柏舟接了个满怀,他感觉手掌上shi漉漉的,抬手一看刺目的鲜红,“柏舟!云柏舟!”
泽风拓用力把下巴压在交叠的手上,下巴磕在骨节上生疼,但是他的脑子里很乱。他望着云柏舟卧室里进进出出的人,感觉手中全是冷汗,他不自禁地伸开手掌,手掌上的血迹他一直没有擦去,那是云柏舟的血,灼得人眼疼。
“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与其在这里自责,不如去煮点猪肝汤给他补补?”朱紫阙递给泽风拓一杯热茶,他觉得自己这个建议挺不错。
泽风拓接过朱紫阙递来的茶,道了声谢,对于朱紫阙的揶揄并没放在心上。
见泽风拓不说话,朱紫阙闷闷地撇嘴:“这也不是你的错,不是他先要杀你,你也不会动手啊。”朱紫阙换了种表情,宽慰泽风拓。
泽风拓猛地捏紧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溢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泽风拓也毫不在意。
“我那时的确想杀了他。”泽风拓喃喃自语。
朱紫阙叹了口气,向身后的蔺衣深打了个眼神。
“让你不要多事。”蔺衣深等走远了,对朱紫阙说。
朱紫阙摊手,一脸的无奈:“我这不是一片好心么。”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如果你杀了我,你觉得别人的安慰能听得进去么?”蔺衣深看着朱紫阙问。
朱紫阙一怔,丢下茶杯,双手捏紧了蔺衣深的胳膊,他丢掉了一脸的懒散,认真地说:“这个比方以后再也不许打了,知道么?”
“好,我知道。”蔺衣深宠溺地答道。
第77章 祖孙
云公馆里人影憧憧,直到凌晨云公馆内才静了下来。泽风拓挺直了背,整个人都贴在云柏舟卧房门边的墙壁上,他不敢走进去,他只能站在一墙之隔处看着昏睡中的男人,从何时起,云柏舟的眉头就这么敛在了一起?从何时起,温润如玉的他会变得如此极端?
楼下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泽风拓听见了,却没有转头去看一眼,直到云芷兰走到泽风拓的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泽风拓才淡淡地向云芷兰点了点头。
昏暗的灯光下,泽风拓好似比躺在床上昏睡的人还没有Jing神,云芷兰抬手拍了下泽风拓的肩膀,低声道:“回去歇着吧,他一时也醒不过来。”
泽风拓想摇头,但他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云柏舟终究还是转过了身。
“我让你去抢婚并不是要破坏他和白家的结盟,要知道,不管是苍家还是白家,他们都要永远听命于云家,所以我并不在乎这场婚礼能否举行。”就在泽风拓要走下楼的时候,高雅的老夫人忽然开口对他说,“我在乎的是我孙子会不会过得幸福,是不是很让你意外?”
泽风拓愣了下,而后背对着云芷兰勾了勾嘴角:“的确很意外,我以为在云家从不会有什么亲情。”
“原来在其他人眼中云家是这么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云芷兰自嘲地一笑,走进了云柏舟的卧房。
泽风拓转头看着云芷兰蹒跚着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