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但这些,都不是在最高法庭上可以做出的决定,也不是随便哪一个人都可以参与其中做决定的。
云芷兰进入最高法庭的时候有齐曼陪着,身后还有齐冀跟着,现在她的身边只剩下一名贴身管家。管家恭敬地站在云芷兰身边,却感觉到了云芷兰凌冽的气息。
“单独看这几场戏太无趣了,但是连起来看才叫刺激。”喧哗声中,坐在旁听席最后排的苍氏家主对隔了一个座的泽风拓说。
泽风拓皮笑rou不笑:“哪里刺激了?”
“帝国真正的控权者几小时之内失去了一个最得力的暗桩,还有一支军队,这还不刺激?”苍玡掰着指头说。
泽风拓不以为然地回道:“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些?”
“简单?”苍玡往小周那边靠了靠,不满意地说,“怎么简单了?哪里简单了?喂喂喂,你是不是不相信云柏舟啊?”
小周被苍玡压了半个肩膀有点受不住,他想往泽风拓那边靠一靠,躲开一直压过来趁机揩油的人,结果却被苍玡用手箍住了腰,往他的怀里一带,小周本想躲开苍玡,反被苍玡搂在了怀里。苍玡抱着小周,就像孩子抱着自己心爱的棕熊玩偶一样,怎么也不舍得松开。
泽风拓懒得理会苍玡,他把目光往旁边一转。他不是不相信云柏舟,而是不相信也得相信。
第44章 初春
云柏舟皱眉喝下了第二口咖啡,新来的小仆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云柏舟的办公桌前,她已经来这座宅邸快半个月了,还是没拿捏得住云柏舟对咖啡和红茶的喜好。
泽风拓搬了个椅子坐在落地窗前晒太阳,他打开了一扇窗,初春料峭,风吹进来他还是要缩缩脖子。泽风拓怕冷,但是云柏舟把这间屋子里的空调打到了三十度,泽风拓受不了只能开一扇窗透气,为此还被云柏舟数落了一顿。
落下花园里的霜棠花已经谢了,霜棠是秋天才开的花,现在只剩下碧绿的□□,花圃里一片冥凝花幽蓝色的花骨朵在阳光下迎风摇曳,春天到了。从新年夜起帝国首都沧落就仿佛卷入了一场狂风暴雨之中,半个月前在最高法庭上的庭审让云暮归和齐冀一同失去了在帝国的权力,统治了帝国几十年的云芷兰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断了臂膀的无助。庭审结束后,云芷兰回到云公馆鲜少出现,就连天羽军换帅的大事,云芷兰也推病不出。
帝都的政要们都感觉到了风向的转变,来云柏舟宅邸的人愈发多了起来,然而云柏舟也非任何人都见,帝国少帅仍在尽职尽责地当好顺位继承人,只是次序往前提了一位罢了。
“你换了糖了?”云柏舟放下喝了一口的咖啡问站在面前双手紧紧攥住衣袖的小女仆。
小女仆怯生生地说:“我放了白糖,白糖比较细,管家说少帅应该喜欢。”
坐在窗边的泽风拓笑了一声,现在就连云柏舟的仆人们也开始抢着相互使绊,沧落那些会看风向的政要们应该已经算计着如何依附好云柏舟,不让对手优先抓住云柏舟这块浮木吧。
云柏舟瞟了一眼小女仆,小女仆不过十五六岁,长得普普通通,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孩子。云柏舟对着小女仆推了推手,示意让她出去。小女仆见主人摆手,以为是对自己不满意,眼泪都快溢出了眼眶。
此时墨隽刚巧进来,见到转过身来偷偷抹眼泪的小女仆,墨隽给小女仆递了块方巾,温声安慰道:“你啊,下次听人说话时长点心眼。”
小女仆进云家半个月最常见的除了泽风拓外,这位墨隽将军也是最常出入云柏舟办公室的人。墨隽与泽风拓不同,泽风拓对别人总是冷着脸,不苟言笑,而墨隽见谁都面带微笑,所以小女仆见到墨隽也安心些。小女仆脸颊微微浮起红晕,她羞怯地接过墨隽递来的手帕,轻轻道了声谢。
云柏舟看了眼连门都不敲就走进来的人,刚舒展的眉头又敛在了一起。在墨隽进来前,云柏舟正在写一封文件,墨隽一到,云柏舟就必须得等墨隽离开再继续写手里的这份文件,不然思路还不知道被墨隽给扰成什么样。
“还没定?”墨隽瞟了一眼云柏舟正在写的报告,题头的几个字瞬间落在了他的眼里。天羽军的统帅候选人必须要由帝国的统治者出面任命,然而云芷兰推病不出,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云清旬也就不愿出席,天羽军统帅一事就只得继续往后延期。
云柏舟修长的手指点在写了一半的文件上:“看来我的祖母不喜欢这位接任者。”
“是你选的人,又不是她选的人,她会喜欢才怪。”墨隽拉开了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转头看了眼坐在落地窗前在阳光下擦着银色匕首的男人,“要说动老太太可不容易啊,现在白家都站在你这边了,老太太没阻止你和白小蝶结婚就已经算是高抬贵手了。”
泽风拓把匕首的锋刃转了个方向,剑刃上的光芒扫在了墨隽的脸上,墨隽连忙闭嘴,不再继续。
“这可不是我选的人,”云柏舟强调,把面前的一叠文件推倒了泽风拓的面前,“这些是军部的意思,不是我一个人选的。”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