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刷牙,回头要给阿姨她们打电话,都说好了的,我这么办事太不厚道了。”
老张朝陈菲母女说了梁章晚上发烧,她们自然不介意人家爽约,听梁章道歉还忙说:“小章你这话说的阿姨臊得慌,当然是你的身体重要了。你看看你这孩子,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你妈妈要是知道该多心疼啊?”又问看过医生了?吃没吃药?好生叮嘱一番才罢了,梁章晚上要去请她们吃赔罪饭都没答应。
他一挂电话,贺鹏轩就不高兴道:“刚刚才退烧,你就想着出去?”
梁章还没说啥,陈婶端着汤出来也说:“梁先生,您可别仗着年轻身体好就胡闹。发烧可耗元气的,这两天就在家里休息吧,陈婶多给你做点好的补一补。”
梁章哭笑不得,“我感觉挺好的,就是发了点烧哪有这么严重?好像我得了什么大病……”见贺鹏轩把筷子一放沉着脸,梁章忙投降:“我啥也没说,吃饭吃饭,我不出去了还不行吗?”
贺鹏轩还不罢休,梁章给他嘴里夹了几筷子,才算让他重新提起筷子放过了这件事。
梁章嘴里嘀咕他小气,眼睛却笑得弯弯的,贺鹏轩见了,摸摸他脑袋那点不高兴也就散了。
为了让他安心“静养”,贺鹏轩连手机都不让他玩了,这天自己也不去上班,专门盯着他。苏浩打来电话的时候发现是关机,被自己的脑补差点吓出帕金森症来,转而给贺鹏轩打电话,贺鹏轩说梁章没事他还不信,非要和梁章说话,听了梁章的声音健气放松,这才把手里的冷汗往裤子上擦了擦。
梁章奇怪:“耗子你咋不说话,找我干啥呢?”
苏浩就说:“我这不听我妈说梁妈妈带着老太太们过五关斩六将,勇夺咱们这片十几个小区广场舞第一名,就打电话来问一问吗?结果你手机老关机,我还以为你和那谁闹别扭呢。”
梁章笑说:“我已经听我爸说了,我妈明晚还要比一场呢,等她到区赛的时候,我亲自回去一趟给我妈当啦啦队。”
苏浩彻底放心了,和他侃了两句,让他把电话给贺鹏轩说有话要说。
梁章稀奇:“什么话你和他说不和我说?”
苏浩说:“上回,你家那谁不是给我解决了铺面问题吗?我怎么也得跟本人好好道谢吧?回头约了你和他出来正式吃个饭才行。”
梁章听说是这事,赶紧把手机递给贺鹏轩。他这会儿正趴在贺鹏轩腿上专业书呢,就抬个手的事。
电话里,苏浩朝贺鹏轩压低声音说:“网上都曝光了,没准梁章爸妈会知道,我先打电话回去跟我妈通通气,别闹到两老面前。你这边要稳住梁章,别让他吓到了。”
贺鹏轩应了一句,但他们没想到这提醒太晚,梁章爸妈已经知道了。
发现梁爸爸的拍摄设备和技术都不错,梁妈妈他们训练的时候就爱拉他来,知道消息那会儿,梁妈妈嘴里还“一二三四”地喊着口号呢。
“坏了坏了!老梁两口子!出大事了!”
一个略显年轻的广场舞太太拿着手机喊着,把音响给关了。
不等梁爸梁妈问,她就急吼吼地上前来:“你们快看看这上头说的是不是你儿子?哎哟,你儿子是哪年的省状元,是07年不是?”
梁妈妈点开新闻的附件视频。
打了马赛克的公安人员和一个年轻男人正在对话。
公安说:“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说:“我叫陈诉。”
例行问过个人信息,公安问:“你说你来自首,是犯了什么事?”
年轻人说:“我……前天,14号那天,我骑摩托车要撞……用刀捅一个人。”
公安一惊,“你要伤害的当事人是谁?你和对方有什么恩怨?”
“没有,我不认识他,是、是有人威胁我这么做的……我很害怕,所以来找你们帮忙。”
“说清楚,是谁威胁你,用什么威胁你?还有受害人是谁?”
“是杨伟,他是郑成斌……就是那个歌星郑成斌的经纪人,是他打电话威胁我去伤人了还给了我地点和照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告诉我只要我做了他就撤诉。你们要帮帮我,我原来是郑成斌的助理,我也是被人骗了才把郑成斌的新歌偷卖给别人的,他说要起诉我,光是赔偿就要几百万,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但是我也不想杀人啊,出事了我也逃不了要坐牢的,所以我很怕,要动手的时候就跑了。”
“受害人是谁?有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他叫梁章,我在网上看到他骂郑成斌和杨伟来着,好像还闹得挺大的。我没动手,我、我还没做就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杨伟会不会找其他人去杀梁章……你们、你们要不去看看他现在有没有怎么样?”
手机掉在地上,梁妈妈说:“是不是搞错了,啊,是不是搞错了?”
梁爸爸也说:“可能是同名同姓,先别自己吓自己。”
广场舞太太也是被在读大学的女儿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