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既然找了我,我可好奇你要跟我说什么呢。”
这时和梁章相熟的接待妹子端茶进来,梁章说:“小王啊谢谢你,麻烦帮我把茶拿回去,人家和我不是来喝茶的,别浪费。”小王诧异了下,看了看还挂着笑容像是听不见梁章不客气的话似得的客人,心里有点怂,莫名觉得有点吓人,赶紧端茶走了。
杨伟打量着梁章:“梁先生看起来春风得意,不知在哪里高就?”
梁章:“看到我这样,我猜肯定让杨大经济失望了。”
杨伟一脸疑惑,“梁先生这话说的,我怎么就听不懂了?”
梁章牙关一紧,忍住没发飙,皮笑rou不笑道:“那是,杨大经济贵人多忘事。”
他细细地打量杨伟,忽然发现小梁章被这个人打击的一蹶不振似乎不需要意外了。
这个人一双眼睛狭长而Jing明,就像一只毒蛇,梁章从前见过很多有这样眼睛的人。他们贪婪,恶毒,自私,杨伟与这些人也有不同,他更聪明,他一脸Jing英范,他更不要脸。
杨伟泰然自若,仿佛从未做过对不起梁章的事情,交叠着双腿,一副儒雅而又高高在上的模样,笑着说:“梁先生这就误会我了,倒是梁先生记不记得?我们以前签过合同,上面有一条条款,言明若是梁先生有新作优先卖给本人。我今天来,是想请梁先生兑现这个条款的……”
第24章 给,不给吃?
贺鹏轩下午提前下班了。
给梁章发了信息没回他还以为是和他那个学长的说话不方便,开完会都已经午后三点了,梁章也没接他电话,便想着问问管家他回家没有在做什么。
“先生,梁先生状态不太好。下午回来就问自己以前的杂物,翻箱倒柜了很久,不知要找什么没有找到,这会儿还关在音乐室里生闷气呢。”顿了顿,陈管家还说:“杨妈说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音,问了梁先生也没回答,我们也不敢开门看。”
贺鹏轩哪里还坐得住?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拿钥匙开门,地上已经成了垃圾场,梁章正坐在地上撕乐谱,撕成碎片。
贺鹏轩蹲下来抱住他,小声问:“怎么了?”
侧头一看,梁章的眼睛也红红的,长长的睫毛还有些黏在一起。
是哭过了。
贺鹏轩心一揪,干脆陪他坐下来,将他圈在怀里,怕吓着他似得,柔声问他:“谁让你不高兴了?”
梁章把没撕完的曲谱丢开,说:“修为还不够,被一个更不要脸的人气到了,我自己冷静一下。”
贺鹏轩拧着眉头,挺严肃地说:“那我去给你买包辣条?”
梁章回头看他,瞧他一脸认真——梁章见过他签署几千万合同的时候,那表情轻描淡写还没有现在的十分之一——发洪水的心情顿时沉到贺鹏轩这个大坑里,那些坏情绪仿佛都灌在里头被他吸走了。梁章哭笑不得地说:“贺鹏轩我认真建议你了解一下网络语言,不然,我怕我们的代沟以后会变成东非大裂谷。”
贺鹏轩表情放松了一点,摸摸他的脸,问他:“怎么了,你那个学长给你气受了?”
梁章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以前不是说过有个特别特别恶心的人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又给我碰到了,老子没撕了他是怕犯罪!”
他气闷了下,这会儿翻涌的情绪也过去了,擦擦眼睛,撑着贺鹏轩站起来,说:“跟那种人生气,我这是给我自己找罪受,算了,我去洗个澡,今天晦气死了。”
贺鹏轩拉住他,低头看着他。
梁章看他显然不懂怎么安慰人,这会儿纠结得跟生吃了苦瓜似得,心里一暖脸上就有了笑容。梁章跳到他身上,双腿缠住贺鹏轩的腰,说:“腿麻了,你带我过去呗。”
贺鹏轩掂了掂他的屁股,抱着他边走边说:“你还是胖点好,太容易掉rou。”
梁章埋在他脖子里笑,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是你没见我以前肚子上那块手感好的忘不掉的顽固软rou。
梁章说他要泡一会儿,把贺鹏轩打发出去了。迎面,对音乐室无从下手的杨妈问他:“先生,这些还要吗?”
贺鹏轩走进去看了看,发现梁章摔了一地的专辑和碟片,撕掉的曲谱里还有他自己这段时间谱的。他俩在家就在一处办公,贺鹏轩知道梁章的习惯,在自己的曲谱上右上角会细心地写下自己的姓名和日期和晨、午、晚、夜这类的字样,一眼就认出来了。
让杨妈放着别管,他从一堆废纸中把梁章手写的五线谱挑拣出来。
他还记得梁章写这些曲谱的有多认真,贺鹏轩偶尔看着他走神,都能猜到他在写欢快还是悲伤的歌。曲调悠扬他就嘴角微扬,感情沉重他就抿着嘴唇锁着眉头,有时候情绪上来了,不知是被自己写的旋律感动了还是伤到,眼眶就shi润了。
贺鹏轩那时候看着觉得他孩子气,可这会儿看着他这么糟蹋自己的心血,颇感心疼。
梁章擦着头发,过来就看他蹲在地上,认真地捡起那些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