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就得回去多尽点孝心,算是你给我抵上了。”
贺鹏轩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这说法,留了个心眼,问他:“你晚上要去苏浩那儿?”
梁章翻了个白眼,“你可真行。苏浩和苗苗新婚,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了,耗子他丈母娘要过来照顾苗苗,就这两天的事。”
贺鹏轩哦了一声。
“你别觉得孝心藏心里就行了。”梁章说,“我这次回来你高兴吧?我回去,我爸妈的高兴不会比你少。同理可得,你爷爷见了你,也是一样的,除非你特招他讨厌。”这必须不能,梁章可是听他说了,他这几个月回去的时间固定了,他爷爷总提前让家里备着他喜欢吃的东西。
贺鹏轩没话说了。
梁章感慨道:“虽然是每个人都有和别人相处的方式,你和我就不一样。不过,贺鹏轩我不跟你见外才和你说的,我这次回来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爸妈,你看他们岁数都这么大了,还总说要跟我来首都照顾我的起居。亲爹亲妈才会这么在乎你,你觉得我每个月就回去这么三天过分吗?”
贺鹏轩觉得自己再不表态,梁章大概都要对他的人品失望了,说:“我知道,我也没当回去陪老人是任务,以前我是……心意不够。”
他其实想说他忙,可想到自己为了梁章总能把日程特地排出来,这借口找的脸太疼,没有忙不忙,只是有没有这份心罢了。他家里确实没有人有这么细腻的心思,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习惯了这种不近不远、但到了需要自己的时候为家族为亲人挺身而出的亲缘观念,可梁章显然对此看不顺眼。
听他这么说了,梁章也不想把话题上纲上线的。
说到底他其实是自己亏心,因为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从没主动关心过父母,后来懂得了可也没有机会了。现在失而复得,恨不得把心都捧上去给爸妈取取暖,这样的心意是因为他失去过才懂得珍惜,根本不值得任何赞扬。
而他也已经真心把贺鹏轩当做自己人,不愿让他以后和自己有一样的后悔,才总是多嘴提醒他。咳咳,哪怕一开始确实是为了打发他出去。
梁章想让气氛轻松些,故作心塞地叹了一口气,说:“不过,现在就算我求他们来他们都不肯来啦。”
“嗯?”
贺鹏轩有点没反应过来。
梁章噗嗤一笑,说:“四月份那会儿,苏浩爸妈不是来这里照顾苗苗吗?苗苗还没休产假呢,苏妈妈每天做三顿饭,其他时间连出门一步都困难,人生地不熟的。苏爸爸也难受坏了,这么呆了一个多月,说是因为婚礼的事情回去准备,其实就是躲回来的。我妈可是听苏妈妈诉苦说了一大箩筐呢,把首都说的简直跟解放前的牛棚似得。”
“我妈还学给我听,苏妈妈说,哎哟,首都那地方,我真是脚都不要在往那里踩一下喽。”
他用杭城话说的,抱怨也像是撒娇。
“我妈一打听,说苏妈妈住了一个月的小区里都没人跳过广场舞,又问我,我说我住的地方也没人陪她跳广场舞,我妈脸皱的跟什么似得。我妈就说了,我爸宅男一个,有个电脑有人陪他玩棋牌就行,她就不成啦。我爸说那就让她自个儿留在杭城,他跟我走,我妈骂他不给我添乱就要上香了,这下可没下文了。听到首都这两个字都怕呢。”
贺鹏轩听得也乐得不行,刚才那点尴尬也一笑而过。
梁章听他笑就笑得更欢了,趴沙发上唉声叹气地说:“你说,过两年我告诉我爸妈,我给他们讨了个首都的媳妇儿,他们是不是愁死了?”
贺鹏轩眼里染上一道亮光,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梁章说:“那咱们打个商量,你嫁我那儿去,怎么样?”
两人侃了半天,直到管家来问什么时候摆饭,贺鹏轩才催他去吃饭。
晚上的时候,厨房陈婶、杨妈和管家他们都回房去了,梁章觉得有点冷清,也没再抱着手机刷消息,上了工作室开始研究节目组给的配乐要求。
这些日子在VV混着,他对业内的行情也有了直观的了解,07年那会儿唱片界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市场转向了影视。
但那年杀出一匹黑马力挽狂澜,说的就是郑成斌。
他那张专辑轰动一时,让娱乐公司大赚了一笔,重燃了市场信心。也因为收益可观,自然也有人愿意往这里头砸钱,前路一拓开,新生代的歌手、被埋没的歌曲、作曲人如雨后春笋冒出来,对影视业都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这一股热度烧了几年,音乐盗版问题也由郑成斌开了先河。
他的作品在各大音乐软件上禁止免费下载,提供试听和付费下载,其他歌手纷纷效仿,消费者们买账,渐渐习惯了付费听歌的消费模式,盗版的风气被打压唱片市场就被撑起来了。
业界内歌手选秀的节目倒是非常火,不过约莫是时间差的问题,现在出名的选秀歌手对梁章来说全是生面孔。
像这种消费明星人气而另辟蹊径的真人秀节目,也自然得不到资金的优先投入,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