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妇幼的家庭,十一和其他人商议了一下,征求了甄锐和其中一家人的意见,给甄锐母子在那家人旁边挖了个地窖,那就是甄锐母子以后的栖身之地。甄锐初来乍到,又借了她一些粮食,以后慢慢还,这件事就算完满解决。
这一天十一进东篱空间探看燕昶年,村里大多数青壮年都去开荒了,争取在土地冻结之前将明春要种的土地侍弄好,村里只剩下些老弱病残。
夜深人静的时候,村口那条公路突然来了一伙不速之客,大概二三十人,骑着自行车或者三轮车,悄悄地摸到了村口,村里残余的不多的狗纷纷吠叫起来,尤其是村口那几家人的狗,叫得尤其凶残,这一听就知道是有生人进村,这并不稀奇。
在地窖内处理木薯的老头穿戴好,爬上地窖。
地窖口在院子里,他刚露头就看见院墙上蹲着几个黑影,吓得大叫一声,手脚一软就从木梯上滚落地窖。
“乖乖的出来,我这些伙计们手里的枪可不是吃素的!”一人低声喊道,“快点!子弹不长眼,不想死的赶紧照做!”
其他人家陆续有人被押了出来,这些人似乎做惯了这种事情,目的只有一个:粮食!
村里都是老幼病残,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不少孩子被吓得哭了起来,他们被这些丧心病狂的强盗土匪集中到一片开阔地,周围有两个携带着枪的大男人看着,其他土匪大多拿着砍刀等武器,勒令他们将粮食储藏的地点说出来,其实也好找得很,地窖里现在大多住着人,粮食等就放在地窖一角或者房子密封好的房间中。
粮食被一袋袋一筐筐装上三轮车,甚至连几架自行车车后座也放了装着水稻的蛇皮袋,只有两架自行车还空着。
秋收歉收,但云隐村是大村,一家搜刮一点都能将二三十辆车装满。那可是村民辛辛苦苦玩命一样种出来的粮食!
一个老人悲愤莫名,粮食全被拿走了,那这个冬天和春天家里人吃什么?饿死不成?
“我跟你们拼了!”他往不远处的土匪扑去,人群sao动起来,那人措手不及,没想到这些绵羊一样只能任人宰割的村民居然会突然发难,一时间被闹得手忙脚乱。
另外一人见状举枪就是一枪。
“砰——”枪声乍响,那个老人不能置信地捂着胸口仰天倒地。
“杀人了——”有人惊喊起来。
村子大,这些土匪毕竟是少数,还有很多地窖并没有被找出来,距离云隐山近的人家有人爬上去通知村民,只是天黑路难走,云隐山又高,绕路好走一些,路程也延长,等到村民闻讯赶回来,土匪们已经骑着车走了。
村里虽然也有自行车三轮车,但怎么赶得上?
陶国强早就在土匪进村的时候将地窖从里面锁死,厚重的铁板紧贴旁边的条石,严丝密缝,从外面轻易打不开。
十一在枪声响起的时候被惊动,从东篱空间内出来,借着夜色掩护跟随在这些车子后,等车子骑出半个小时远,出手将这些土匪杀的杀捆的捆,扔在公路上,那些车子也没有动。
几乎是举手之劳,或许在冲突中村里已经死了人,但他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在东篱空间内虽然能够感知到外界,但只是很小一个范围,假若不是枪声,他还一无所觉。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销声匿迹。
半个小时后,有被愤怒焚烧着理智的村民骑着自行车拿着柴刀赶到,看见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公路上的土匪大吃一惊,周围一片寂静,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心里的郁愤没有发泄的渠道,脚边正好有一个土匪在挣扎,举起柴刀就是一刀!
噗!
手起刀落,土匪的头被劈中,剧痛令他又如砧板上的鱼儿一样猛力动了几下,晕死过去。
杀了人的村民拿着沾满血ye的刀,土匪憋在喉咙里的惨叫令他发热的头脑一下子被冰水浇灌了一样,冷静下来,继而生出一股恐惧:他杀人了?他杀人了!
柴刀哐啷掉地。
陶德生知道有村民追土匪,连忙组织大批青壮年赶过去,宁安已经先出发,大强和班长跟着,那些村民则在最后。
听村民说杀死了一个土匪,陶德生是一惊,但今时不同往日,他马上勒令那些村民不能传出去——这些土匪抢的是村里人赖以生存的仅剩的一点粮食,抢粮食等于间接要村民的命,况且,村里已经因此死了一个人,这些已经死了的土匪不说,活着的那些,陶德生心里已经隐隐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这些人也不能留!
万一走漏风声,或许他们以后还会卷土重来,不管目的是报仇还是粮食,村里都无法回到以前平静的局面。
必须彻底断绝后患!
陶德生等对土匪莫名其妙被擒感到一头雾水,谁有这样大本事仅仅半个小时就将这些带枪带刀的土匪全部制服?
宁安心里隐约猜到是十一,但他没有说出来。
班长跟陶德生到一边低声交流几句。
“您也跟他们回去吧。这些人,保证以后不会再给村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