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多喝了两杯,虽然修真后体质改善,但对酒Jing敏感度还是挺高,仅仅两杯酒就有些醉醺醺的,其他男人也差不多,小妹要收拾一片狼藉的桌子,十一觉得太阳xue突突乱跳,勉强说:“明天再收拾吧,都挺累的。”
他们如今都在地窖内起居,一是修炼效果比在其他地方好,二是地面寒冷,地窖内有闻哥布置的阵法,可以说是温暖如春。
燕昶年也喝了酒,但有心事,喝得并不多,却也有了些许酒意,十一说想出去走走,将院门关好后两人就着月色漫步爬上云隐山,月色越发的皎洁。
风一吹,十一酒意上涌,浑身发热,呆呆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脑子转动也慢半拍,心想,原来这就是喝多的感觉,似乎也不错,浑身轻飘飘的,跟御剑飞行不同的另一种感觉,但都很爽,怪不得那么多人爱喝酒……
燕昶年就倚在十一身旁的一株松树上,他神智现在也有些迷糊,或许是因为酒意,或许是因为这样的月色,也或许是看到那人抱着毛团把脸埋在毛团身上蹭……那人柔软放松的表情……
十一将脸埋在毛团身上,片刻抬头,又晃了晃,站起来俯瞰云隐村。云隐山是附近最高的山,站在山顶颇有一览众山小的体会。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现在才真正体会这句诗的意思。恐怕人生也是这样,以前我总将自己看得很低,将自己看做井底蛙,也从来不尝试跳出去。说起来,我有今天还得感谢你,最开始是你带我走出那口井的,你让我看到了许多以前从来没有看过的风景,也体会到了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心情……你慢慢走近我,也走进了我心底,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可是你心里有好多人,我只是其中一个……你能体会我的感受吗?”十一站上石头,“这些日子,有时候我会冒出那种念头,没有看过其他的人,就认定了你一个,这种做法是不是太过于草率,自己是不是很愚蠢。买东西还要货比三家呢,况且是选择共度一生的伴侣……”
燕昶年哑口无言。
已经发生的均已发生,过去无法改变,而陶景明也与刚重逢时相比,有了较多的变化,感情世界不再是纯洁无暇,而那些伤痛,全部是自己带给他的……他感到愧疚,却也对两人之间的感情开始迷惘起来。
他确定自己是爱陶景明的,只是这爱到底有多少,恐怕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但肯定不会很多,和应宗经历过全身心投入的一段感情,他许多情感都给了应宗,仿佛燃烧的烟火,给了就没有了。
也或者是随着年岁和阅历的增加,对同性之间的爱恋越来越失望,他再也找不到和应宗一样纯粹地爱着自己的人,也没有人会跟应宗一样让他那么喜爱,交往过的情人越多越失望,有时候会产生不如得过且过的心情,也或者干脆不找了,孤身过完以后的日子。
陶景明出现的时机不早不晚,他们有共同认识的人,应宗,或许这段感情就是由应宗引起的,随着接触多了,就萌生了和陶景明在一起的念头。
他从来没有看不起陶景明,只是周围认识的人全部不看好他们两个,人生阅历、社会地位和所接受的教育、学历,无一不是鸿沟,他只付出一点点,陶景明就需要拼命奔跑才能够追赶上。
陶景明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这种事实令他觉得很得意,很满足,也或许是因此才有些漫不经心,现在,漫不经心的后果就是,陶景明不再无条件地信任他了。
这很要命,令燕昶年觉得恐慌。
本来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被拿走了一部分,并告知没有权利继续享用,那种落差,实在难受。
而他也不能跟以前一样说些甜言蜜语哄骗那个男人了。
他再那么做,别说陶景明,就连燕昶年自己也觉得自己恶心。陶景明不是应宗,也不是他以前那些情人,不能用以前那些手段方法和陶景明交流。
他该怎么办?
他们以后该怎么办?
十一借着酒意在哼歌:“……何地神仙把扇摇,留下霜雪知多少?蚂蚁有洞xue,家有一个门,门外狂风呼呼叫……”
十一一向要的不多,一个温暖的家,一个能够互相扶持的爱人而已。
毛团四脚朝天和十一逗了会,又开始打瞌睡,十一将它放入东篱空间,毛团立即朝飘摇舟一座山上跑去,钻入山中消失不见了。
“天冷,我们回去吧。”十一跳下石头,摇摇晃晃地往山下走。
“陶景明。”
“嗯?”
“对不起。”
十一背对他手在身旁胡乱挥挥:“你说过很多次了。”他需要的不只是一句对不起。
“这次不一样。”
十一没有问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低头从树林里钻过去,枝叶晃动。
冬天日短,已经接近七点,天才刚蒙蒙亮。
一声惊叫打破了平静的黎明。
“救命啊!杀人啦!!”凄厉的叫喊犹如一块大石打破水面,激起千层浪,整个云隐村sao动起来,许多人抄起家伙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