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内比较透气,不会太憋闷,还能挡寒风。
牛有十二头,羊有五十多只,似乎多了些,准备的草料可能无法让它们度过寒冬,他打算杀几头,改善家里人的伙食。村里以前偶尔也会有人挑着担来卖rou,但夏天的灼热阳光和强烈辐射将屠夫都挡在家里,秋收过后来过一两次,后来就不来了,听说是患了皮肤炎。
一说要宰牛宰羊,当下就有些人家被勾起肚里馋虫,本来要留到过年才宰的猪,也计划提前宰杀,一连好几天村内都不时传牛羊猪濒死的惨叫声,孩子们却高兴起来,有rou吃,谁不高兴!
自从苏解拿出“易容丹”后,屠哥偶尔也会回家一两趟,现在电话不通,即使被人发现他回去,也没大碍。家里养的猪早就卖掉了,鸡也搬到云隐村,他回去只是看看房子,打扫一下,或者拿些粮食过去,并没有搬回家住的打算,况且即使他提出回来,恐怕也没人同意,六妹第一个就要反对,那边人多,住着多开心!还能修真,修为高了就能跟十一那样在空中飞来飞去……
屠哥不贪心,也不求长生不老,只要能保护一家人,安安乐乐过日子就足够了。
屠哥这房子是他爷爷那一辈建的,老房子空间大,门窗也大,后来将木头门窗都换了金属的,显得有些不lun不类,但安全性却大大上升,家里没人,要防贼惦记着。
将门窗重新检查一遍,放在院内的东西都收拾进屋了,正忙着,院门外有人拍门,屠哥浑身肌rou紧绷,一动不动地站着。
“仔啊,在家不?我是你李nainai……”
屠哥悄悄吐了口气,过去将院门打开,却把李nainai吓了一跳:“你是谁!”贼吗?可这贼胆子也太大了,有人敲门还敢大摇大摆地开门!
屠哥一愣:“我屠和顺啊,您怎么……”话没说完,他一摸脸,想起苏解那个“易容丹”,自己面目已经改变,怨不得李nainai不认识,他怎么忘记了这一点,不应该开门的,这下怎么解释?
李nainai却听出了他的声音,虽然对屠哥为什么变了个样子觉得疑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进入院内将门关上,低声问:“你和六妹这些日子躲哪里去了?也幸好你躲了,听村里人说李老混蛋将你生病的事跟那些人说了,你们走后总三天两天来找你……变成这个样子也好,别说话,没人知道的。你是自己回来还是带着六妹?球球还好吗?”
“他们没回来,怕这事没过去。”屠哥说,“让nainai担心了,我们都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李nainai念叨着,也没有问这些日子他们具体躲在哪里,“这段时间没电,电话也坏了,那些人就再也没有来过,就是李老混蛋总在叨叨,你还得小心些。”
“我一会就走。”屠哥到厨房将几条腊rou拿出来,“这些rou您拿去吃,我刚准备送您家去的,您来了,我也不走这一趟。”
“哎呀,给我做什么?家里也不缺rou吃,你给六妹留着,给她补补身子。我倒是怪想他们两个的,球球会走了吗?也差不多满周岁了……”
“rou很多,我们吃不完。球球啊,头两月就会走了!喊爸爸妈妈喊得好着呢,还会说‘你好’,‘谢谢’……”屠哥一提起球球就笑容满面,他没想到自己都四十多了居然还能当上爸,还能有儿子!现在日子越过越好,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什么时候我带六妹和球球让您看看。我得走了,离得久了怕六妹担心。”
“好嘞好嘞,你走吧。带六妹和球球回来不着急,别让李老混蛋知道。”李nainai走了,屠哥硬把腊rou给了她。
屠哥挑着满满两箩筐稻谷从房子后的小径离开,走到半山的时候回头看看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村子,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慨,一下皱眉头一下绽开笑容,把扁担换了肩,又低头继续赶路。
“哥!水管里没水了!”陶小妹在院内清洗羊的内脏,水管却不流水了。
十一从楼上探头:“我上山去看看。”
家里的水管是从云隐山上牵下来的,云隐山中多泉水和小水潭,很早以前村里人就开始埋水管接水到家,方便省事,不再和十一年幼时一样到山脚挑水喝。
虽然大多野草已经枯黄,但一些小灌木和松树等依然郁郁葱葱,没事一般人不会上云隐山,走出的小径两旁树木枝桠横伸,有些寸步难行,十一顺手用砍柴刀将那些挡道的树枝劈断,慢慢地顺着小径向上走。
那水管就埋在小道旁边,有些地方的水管被雨水冲刷□在地面,当时买的是质量最好的管子,还没发现有破裂的地方,但是还得把露出来的管子埋到土里去,在外面风吹日晒很容易变脆破裂。
他顺着水管拐到树林子里,一路上并没什么发现,Yin暗的林子里充满了腐朽的味道,地上的枯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已经看不到管子了,他根据脑子里模糊的记忆走到水潭边,水潭很小,里面有一眼小小的泉水。
十一到潭边一看,松了口气,那水管尽头不知让什么东西扯了出来,在潭水上翘着,顶端裹着的纱巾还比较新,是陶德明还在世时,建大房子的时候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