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缠了上去,嘴里还软绵绵嘟囔:“腰痛,给揉揉。”
痛并快乐着的李介丘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抚上叶小尘的腰身,抚摸着那片软rou轻轻揉按了起来。
许是太舒服了,没一会儿叶小尘就又睡沉了。夫郎像一只睡得惬意的懒洋小猫儿,舒展开四肢身体,朝他露出最柔软的肚皮,嘴里还发着一阵绵绵的轻鼾。
春眠不觉晓啊,这果然是睡懒觉的好时节,夫郎在怀,李介丘也难得犯懒不愿意起床了,拥着人倒头又睡了过去。
……
约莫又过了两刻,其他几间房都陆续开了门,叶杏花穿戴整齐走到院子,身上一件藕粉罗裙更衬得她娇俏十分。李稷也打着哈欠出了门,肩膀上挎着青色小包,头上方巾戴得歪歪扭扭,像个小书呆子一样。
陈婶一早就起来了,已经在灶房待了有一会儿,没多久就见烟囱上飘起一缕炊烟,馒头的香味也散了出来。
李稷遛进灶房偷了两个松软的大馒头,一边吃一边冲着主屋紧闭的房门喊道:“小爹!阿爹!我出门了!我和同窗去踏青了!”
毫无动静,倒是叶杏花走了过去,笑着抬起手正了正李稷头上歪斜的方巾,玉葱般纤长白净的十指轻翘着,指尖染了嫩嫩的粉色,圆甲滑顺漂亮。
李稷望着紧紧关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小大人般说道:“得了,肯定又没起床!”
臭小子唉声叹气出了门。
番外·老友
这日,草舍小食的生意依旧好极了,座无虚席。
正正午时的时候,酒楼前停了一架黑木马车,木料雕刻细致Jing美,窗格处挂着Jing巧的绢缎珠串,车轱辘中间镀着一圈金皮,车框也嵌着一层金饰,满的是贵气十足。
阿南在外头晃眼瞥见了,都还没看到车里的人就知道是谁了,麻溜得钻进了后厨灶房。
他冲着颠勺炒菜的叶小尘喊道:“东家,瞧着是秦老板来了!”
叶小尘眉心微动,将手里的锅柄大勺都交到了身侧阿北的手里,低声招呼道:“这是最后一个菜了,盛起来端给二楼一字房的客人。”
说罢,他就洗手跟着阿南出了灶房。
刚出去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大马车,几个袅娜漂亮的婢女下了车,左右侍奉在车旁,青溪候在一边,兰花指挑起车帘,扶着秦执下了车。
叶小尘望了那又穿着一身sao包衣裳进门的秦执一眼,末了再朝着阿南低声说道:“你去隔壁看看,叫介丘过来一趟吧。”
正是午时,这时候各家都忙着吃饭,医馆里没什么病人,这时候也走得开。况且千金堂还有赵安业在,就算来了几个病人,他一个人也应付得过来。
叶小尘说完就朝着门口迎了出去,望着秦执问道:“秦老板刚从江阳府过来?”
秦执先是点点头,又才抬脚进了酒楼大门,盯着满座的客人叹道:“叶老板这生意还是一如往昔的好啊!”
叶小尘客气了两句,“小本生意,哪里比得秦老板的南珠阁?”
“嘿嘿,你还是这么客气。”秦执笑了两声,又忽然说道,“对了,我身边的彤管去胭脂铺找杏花了,店里新出了两件首饰,我叫她一块儿捎过去了。”
叶杏花是个念旧情的,秦家里她和彤管姑娘的关系最好,每次秦执来了宝塘镇,她都要带着彤管在镇子玩上一圈。叶小尘是个已婚的哥儿,和秦执说话要客气很多,但其实六年后,秦执和李介丘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好,按李介丘的话来说,这叫……损友?
大抵是这样,两人互相损,你说我是假正经,我说你是花孔雀,这大抵就是损友了。
叶小尘亲自将人请到了三楼的雅间,又叫人上了店里的招牌菜,几人进屋没多久李介丘也到了。
他进门就望着秦执说道:“你不是在江阳府追求一个什么唱江南调的歌女吗?怎么有空过来?”
秦执是个花心多情的,那弹秦琴的姑娘早是老黄历了,这中间早不知道又换了多少红颜知己。
听李介丘提起最近正感兴趣的歌女,秦执倒也来了几分Jing神,说道:“哎,这不是急着给你送新书嘛……不过那姑娘的声音真真是软绵如水,手弹琵琶再唱着江南调,真是不错。”
“书?”李介丘对唱曲儿的歌女没兴趣,倒是听秦执说起新书才不自觉挺直慵懒的脊背,“我的新书印出来了?”
秦执点点头,又朝立在身后的青溪递了一个眼色,婢子立刻拿出一本崭新的灰皮印暗纹的书册递到李介丘手里,轻声说道:“李大夫请看,这是新印的书,也是在青简书坊版印的,如今已经在各个府城传卖。”
李介丘点点头,将手里的新书轻轻翻开,细看了起来。
纸厚,字迹清晰,装订严实,这书做得不错。
他满意地笑了笑,将手里的书合拢了,又才说道:“挺好的,这次也多谢秦兄了。”
秦执摇着扇子笑了两声,“好说好说,你要是愿意再让利我一成那才是真谢谢。”
李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