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国宾馆的时候,孟小蝶依旧死死的低着头,还沉浸在之前的羞怯之中。只是不时的偷眼观瞧艾一戈,心中不免会埋怨自己刚才怎么那么糊涂,按住哪儿不好,居然按在那么个地方。艾一戈虽然装的跟没事人似的,但是其实心里也是起伏难宁的,同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跟孟小蝶来了个足以让这几个损友日后喋喋不休的话柄子,当然不会太顺当。本来就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帮人,省的一直被他们用古怪的眼神瞟来瞟去呢,艾一戈的电话倒是很适时的救了他一把。“在哪儿?”电话里是艾长虎威严的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这个总是让艾一戈感觉有些头皮发麻的声音,今天却显得格外的温润动听。“刚游完泳出来。”“嗯,听说你现在游泳也游得不错了?好了,不多说,晚上回来吃饭。”说罢,艾长虎就挂断了电话,语气不容置疑。艾一戈瞅着电话心里那叫一个跌宕起伏,老爷子怎么会知道自己游泳还不错了?显然只能是赵心男说的。那岂不是说赵心男这会儿也在自己家里?虽然说这样可以摆脱这几个无聊的家伙,但是回去面对赵心男,也同样是艾一戈所不愿意的。“怎么了?你们家老爷子圣旨到了?”彭连卿没心没肺的问到。艾一戈点了点头:“嗯,赵心男保不齐也在我家,我老爸居然问起我游泳的事儿。”“哈哈,我说你们家老爷子不会命令你明儿就去跟心男把证领了吧?”彭连卿一如既往的大嘴巴,也不管旁边什么情况就敢胡说八道。“瞎说八道什么呢!”艾一戈瞪了他一眼,彭连卿原本还打算说点儿什么,但是猛然间看见孟小蝶的脸色似乎有些索然,他再怎么大大咧咧也毕竟是受到良好家庭教育的,察言观色这等基本常识还不会缺乏,玩笑可以乱开,但是朋友已经愁肠百结了,你还不识趣的开玩笑,那就不是大大咧咧而是缺乏家教的表现了。所以彭连卿终于适当的闭上了嘴,但是鼻子里还是微微的哼了一声,只是这声哼其实并不能算作发自他的喉咙,贴切点儿说是发自他的左手胳膊,许芝在那里狠狠的揪了一下,生怕自己这个没正形的男朋友继续胡说八道――彭连卿心里很苦:我冤枉啊!“老爷子召唤我回去吃饭,晚上就不跟你们厮混了,祝福你们今晚闹出人命来哈!”到了停车场,艾一戈上车之前扭脸说了一句,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一直闭着嘴,搞得太肃穆了这气氛也实在有点儿让人难以承受。
果然,艾一戈适时的玩笑遭到了除刘天顺和孟小蝶之外所有人的鄙视,十二根中指竖在空气之中,哪儿有一点儿公子淑女的形象可言?“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了,别老开着你的车在大学中学门口停着,摧残祖国花朵也不带你这样儿的!”杨崇廉笑哈哈的挤眉弄眼。艾一戈没理他,转身上车,冲着孟小蝶招招手:“你是跟他们去玩儿还是回酒店?”见到孟小蝶从另一边上了车之后,他想了想又摇下车窗对外头那几个家伙说了一句:“下次别再使你那什么‘处女’、‘非处’的牌子了,做个十分的评价系统吧,打分远比举着那两块牌子好看。”说完,径直开着车扬长而去,不用回头也知道双胞胎萝莉中的一个立刻瞪圆了大眼睛,拎着杨崇廉的耳朵喝问那两块牌子是怎么回事。等到艾一戈把车开到明故宫的时候,他接到了杨崇廉的电话,杨崇廉在电话里苦着声音说道:“老艾,你真是害死我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里最坏的就是你。”艾一戈也不说话,哈哈得意的一笑,挂上电话转脸跟孟小蝶讲中午这帮人在南大门口做的无耻勾当,惹得原本还有些落落寡欢的孟小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帮人啊,整天就喜欢这么闹腾,难怪老百姓对你们这帮二世祖公子爷都特别的不感冒呢。”艾一戈也笑着:“那是他们没机会看到我们正经的时候,就算是老刘那个丐帮少帮主,在跟司法机关的人打交道的时候,那份气宇轩昂的,你要是跟他稍微不那么熟一点儿,指定以为那个气宇轩昂的是他孪生兄弟。”孟小蝶吃吃的笑,以手掩口,娇态可人,看的艾一戈眼前不禁又有些乱花闪耀,心中感慨古人所云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确所言非虚。“了解你们才会知道你们平日里端着架子跟场面上的人打交道有多么累,私底下放荡形骸一些也的确是无可厚非之举了。”这句话说的虽然是实情,但是听起来怎么就总有点儿拍马屁之嫌呢,孟小蝶始终是对艾一戈牵肠挂肚的,言辞之间也就不自觉的带上了点儿些微的讨好。把孟小蝶送到金陵饭店之后,艾一戈甚至没下车就直接走人了,他是怕自己再绅士一点儿送孟小蝶上楼的话,孟小蝶送俩媚眼给他他还真有点儿把持不住。虽然孟小蝶跟他告别的时候眼神里明显有些落寞的情绪,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艾一戈是绝对不能出什么差池的。不管孟小蝶是不是介意跟艾一戈发生点儿什么,艾一戈也总不能那么禽兽的去真的占这样的便宜,如果说真是两情相悦倒也罢了,艾一戈也绝不是那种满口仁义道德的卫道士,只是现在在他心里,有个更重要的人儿,他不想为了这些事情乱了自己的分寸。中山东路这会儿已经开始堵车了,这种东西总是很致命,上下班高峰期可是不会管你开的是玛莎拉蒂还是奥拓夏利,一概一视同仁,哪怕你开着布加迪威龙这种顶级车也只能乖乖的跟车流混杂在一起,堵在车道之上。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