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在害怕,宋识秋知道了这件事,他知道了,那可能他说的分手是认真的,他有一种直觉,这一次他可能真的要失去宋识秋了。
以往两人之间也有过争吵,但从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一样那么让他不安,羞耻以及后悔,他之前应该听谭覃的,和那个人不要走太近,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谁,谁给你讲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激动,带着点胆怯。
"没有谁跟我讲,来看你的那天,有个人跟你发了条信息,我正好看见了,宋城,你让我感到很恶心。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我还是去做了个体检,一切正常,希望你也去做一个吧,还有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说完想说的,宋识秋挂断了电话,没再继续听对面的人说话。
"小秋,不是这样的,你"听见忙音,江城瞪着一双布满血丝通红的眼去翻看自己的手机,翻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见那条宋识秋说的信息。
"江少,怎么样,爽吧,我就说我那药粉可以让你爽翻天吧,我后面听说你不仅把春月夜的头牌弄伤了,还把你自己弄进医院了,啧啧啧,悠着点啊,也不怕你以后交不出公粮被你家里那位发现了,放心,兄弟我会替你保密的。”
“操,付丛,操,我要杀了你。”江城将摆放在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猩红着一双眼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是他识人不清,上一次才会遭了付丛的诡计,他不想让宋识秋知道这件事,一旦他知道了事情就会变的严重。所以才会一直瞒着宋识秋自己住院的事,他甚至没将这件事告诉谭覃,没想到宋识秋还是知道了,还是以这种方式知道的。
江城痛苦的闭上双眼,一种难以言喻的绞痛在心上蔓延,他知道,宋识秋这次是下定决心的,他一旦决定的事,一定挽回不了。
另一边,魏玉站在墙角听完了全程,最后脚步轻快的回了房间,盖好被子,规规矩矩的睡好。
他想,既然分手了,就不算撬墙角了。
早晨六点,老宿管踢踏着一双布鞋将宿舍的大门打开。没过多久,走道里响起了连绵不绝的脚步声与低声交谈的声音。
突然,走廊中有谁高声大叫了一声,声音尖锐刺耳,像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放大无数倍一般,使得一个楼层没起床的,或是已经起床却打着哈欠仍带朦朦睡意的人瞬间清醒。
听见叫声的一瞬间,魏玉陡然睁开眼,眼中已然清明,带着丝丝的戒备警惕,身体紧绷着。当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时,才慢慢放松下身体,转过身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的脑袋上,消磨掉最后的一丝丝睡意之后,才慢慢悠悠的起床收拾。
而被声音吵醒的,本来想多睡几分钟的学生也骂骂咧咧下了床,嘴里不干不净的怒骂着"他妈的,哪个傻逼,脑袋进屎了,叫他妈的叫,让我下次逮到他了,弄死他。"
站在阳台洗漱的空档时间里,魏玉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自己昨晚在这儿听到的事,晨起被人吵醒的糟糕心情也不由得变好了几分。带着一身轻松愉悦的气息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拉过椅背上挂着的外套出门。
正巧,在门口撞见了同样出门的宋识秋,宋识秋的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眼睛有些红肿,眼下还布着浓浓的青色,衣服也是穿的昨天那身,和一旁精神抖擞的魏玉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像是几天几夜没休息好的状态。
魏玉扬眉弯唇正想说点什么,就瞥见宋识秋从袖口裸露出的肌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红,魏玉脸色骤变,拉过宋识秋的手,挽起他的衣袖仔细查看,果不其然,被衣服遮掩下的皮肤被人用什么东西剧烈磨蹭过,原本光滑白嫩的肌肤变得粗糙,一条条红痕在肌肤上浮现,有的甚至渗出丝丝血迹。
魏玉顿时一口怒气涌上心口,堵的人头脑发懵,气急的扯过宋识秋,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拉开衣服,宋识秋锁骨处依然是红通通的一大片,有的地方甚至比手部的情况还严重。
魏玉脸色阴沉的问"谁干的。"
宋识秋被魏玉的动作弄的懵了几分钟,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使劲浑身力气的将魏玉给推开,拉紧刚刚被解开的衣服,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下,见周围没人,松下口气。然后冷着一张脸低喝到"魏玉,你干什么,发疯不要在这里发,也请你记清楚我是你的老师,你"
没等宋识秋说完,魏玉打断他,继续追问"问你,谁干的?你说你是老师,哪个老师晚上出去白天带一身伤给学生上课。"像是想起什么,魏玉上挑着眼尾,眼里带着些浓浓的不屑意味低声笑着道"你那个前男友,他干的。"说完,眼底的暗沉的阴霾的更深了。
宋识秋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脸色泛白,带着些诧异和震惊,目光锐利的牢牢锁定魏玉"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最后三个字被宋识秋死死咬着没问出来,可魏玉听懂了。
魏玉轻哧一声,嘲笑到"你当你藏得多好呢,你和你那个男朋友出去约会,被人撞见了,现在班上好多人都知道你对象是一个男人,还有这段时间,你状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