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去哪儿了,人都见不到一面。”郝言有一下无一下搅动着手里的咖啡。
“突然有点事,改天再请你吃饭。”贺程致歉地笑道。
说完又看贺程的脸色不大好,凑过去靠近他:“伯父都下了这么大本了,都讨不到你一个笑脸?实在不乐意继承家业,就回来继续做实验呗,我那还差人。”
关于这栋楼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他选的路,还远没有到头。
贺程不确定柯寅川有没有看到刚才郝言在他耳边说话,大概是能看见的,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有周颂安在前,其他的就显得不够看了。
到这个时候,他心头才涌上了一些情绪,他这辈子迄今为止最冲动的决定,最不理智的选择,都是因为这栋楼。
郝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休息成这副样子?咖啡都换成柠檬水了?”
22
他低头注视柯寅川,浓密整齐的眉毛下是一双没什么表情的眼睛,直直地与他对视,猜得到他要做什么,贺程蹙了眉,也仅仅是蹙眉,并没有说什么。
“哎呀,贺老师。”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还不正经地拨弄他耳后的头发,“真可惜,楼建好了,你却辞职了。”
除非柯寅川把他关起来,但是他不会这么做,贺程确信,虽然不愿,但是柯寅川就像驯兽师,乐此不疲地玩着驯化的游戏。
最终贺程还是吃上了张叔的潮汕火锅。
即便冬天也是雷打不动一件大衣的人,在十月就穿上了针织外套,贺程浅浅一笑,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才说:“帮我个忙。”
他约的人到了。
郝言早就瞅见了停下来的车,以为是贺程的父亲,随即轻松地说:“没事,你去忙吧。”
不过他还是想努力下,即便是底线倒退了,可那并不是他本意。
搅弄咖啡的声音停了下来,郝言缓缓开口:“你说。”
某种意义上来说,贺程算得上一个好的床伴,虽然价格有些昂贵。但是柯寅川似乎不只想要他身体上的臣服,还想要心理上的归顺,这对贺程来说有些难。
“怎么了?”郝言跟着止步。
他跟郝言走出咖啡厅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前方几十米处,车上并没有人下来,但是贺程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原地站定。
他穿的休闲装,很轻易的就被人探了进去,柯寅川用行动告诉他:不能。
人真是一种适应力强的生物,他想,在办公室做的时候他的羞耻心几乎覆盖了所有情绪,后来又在别墅的客厅做,现在似乎已经可以接受在车上了。
终于来了,这样的举动反而让他舒了一口气,但是这里还有别人,即便是隔了挡板。
修长的手指沿着小腹慢慢往里伸,贺程紧绷的神经也跟着一块移动,不多时,一只温热的手掌就覆盖住了他尚还疲软的性器,柯寅川套弄了两下,并没
“能不能回去。”
大概是因为正是上课时间,经大旁的咖啡馆颇为清净,店里兼职的店员喜滋滋地洗着手里的咖啡杯,一旁的店长不解的问:“怎么了?奖学金有着落了?”
车门将关的时候,郝言正好经过,随意地看了一眼,只扫见对面座位前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老板你不懂的。”俩人一起不常见到,说完继续哼唱。
坐在窗边的俩人听不到这边的对话。
贺程扫了一眼窗外不远处的校门,答道:“休息了一段时间。”
柯寅川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往他这边看过来。
,他看着墙壁上那个静字,好似真的只有宁静的感觉。
感受到手指的触碰,贺程不自觉得夹紧了腿,可是他跨坐在柯寅川腿上,这举动没什么意义,贺程只好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放松身体,这个人,得顺着来,不然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车内一阵沉默,贺程闭着眼睛养神,突然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他诧异的睁开眼,转瞬人就被掉了个头,他忙弓着身子防止撞到车顶,还好车辆空间足够他弯腰坐在柯寅川腿上。
转身欲走的时候,他在人群里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没想到柯寅川会来。柯寅川穿着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在人群里格外出众,即便是微笑着跟人说话,也透着一股冷傲的气息,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俩人视线相撞,贺程静静地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在心中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哼着歌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不是,我看到我们老师了。”
“老头子身材有这么好?”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那更奇了,店长说:“不是经常见到?”
贺程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谁,抬手不客气地把肩上的手拍下去。
是该说谢谢的,刨去那些私事,柯寅川可以说是一个雪中送炭的大善人——于他、于贺连山、于这栋楼。
贺程知道他误会了,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想得美。”然后抬脚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