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已!”“那我就追问到他承认为止!”查士敦老夫人撒泼似的大叫。“库得是查士敦家‘唯一’的后代,我不能让他就这样没了!”这个老女人不是白痴就是真的疯了!“好吧,那你就去问吧!”罗特厌烦地让开了。“但我要事先警告你,你这一问,我敢保证库得绝对没有平反的机会了,他得一辈子蹲在牢里蹲到死为止,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样一说,查士敦老夫人反倒退缩了。“那那你究竟打算怎么办?”“老实说,”罗特咧出苦笑。“我也不知道,除非培迪肯帮忙,否则”说到这儿,他突然噤声,仿佛在倾听什么似的脑袋偏向一边,查士敦婆媳俩不由自主也跟著侧耳倾听,于是,一阵单调的木杖触地声越来越清晰地传过来,间中夹杂著一双男女的说话声。“不会吧?”罗特又惊喜又期待地猛然拉开办公室门探头出去。“培迪!”“我不是你老婆,不必叫得那么亲热!”“哈哈,你呃?爱丽丝没有来?”“她和朋友到索斯伯理大平原去玩两天。”“那你是”“我不想看到她难过。”于培勋简单的解释,与阿曼达一起进办公室里来,一瞥见查士敦婆媳俩,先打从鼻于里哼了一声,再说:“不过我有条件。一罗特下意识先瞄了一下查士敦婆媳俩。“什么条件?”不怀好意地望定查敦婆媳俩,于培勋唇畔撩起一抹冷笑。“很简单,只要”对一个重视情人胜于一切的男人来讲,未婚妻居然和自己的好友上床,他会如何?这就是下议院院长次子普纽威之所以决定要陷害库得的原因,他舍不得责怪未婚妻,所以把一切的过错都归咎在库得身上,而最好的惩罚方式就是让玩弄女人于手掌心的库得尝尝因女人而受罪的滋味。对一个重视面子胜于一切的男人来讲,好友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事以供众人取笑,他会如何?这就是杭斯坦子爵的儿子克利夫之所以决定要陷书库得的原因,库得使他整整有一年时间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他就要库得一辈子见不得人。至于那两个被杀的女人,算她们倒楣,谁叫她们正好在那时候和库得交往,他也曾好意暗示她们和他分手,但她们非但不听,更耻笑他是在嫉妒库得的女人缘,耻笑他说会嫉妒的男人真难看!哼,那种女人死了活该!总之,这一切他们整整计画了半年,情况也都按照预定中顺利的进行,他们相信绝对不会有人起疑,更别说会怀疑到他们身上。他们深信如此。可是为什么警方会开始调查他们呢?是哪里出错了吗?不过没关系,凭他们的身分,绝对没有人敢动他们,除非有真凭实据,但警方绝对找不到的!他们深信如此。“只要我们一开始暗中调查他们,或者要请他们来协助调查,下议院院长就向警方施压,所以我们很难进行任何调查。”罗特说。于培勋耸耸肩,拿起电话筒。“哈啰,上议院院长办公室吗呃,不,我没有预约,不过麻烦你转告他,我是培迪?于,我相信他一定会接我的电话好,我等,谢谢”察觉查士敦婆媳俩惊异的表情,于培勋蓦而咧出一朵顽皮的笑容。“啊!你好,好久不见了嗯,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和先生你聊聊了,什么时候你说个时间,我一定过去哦,老实说,我是想找你帮个忙”片刻后,于培勋放下电话。“好了,可以请他们来协助调查了!”其实要让普纽威和克利夫招供并不难,因为他们虽然聪明,也在实习律师阶段得知不少犯罪手段和技巧,但他们毕竟不是善于犯罪的人。要让他们招供最困难的部分是,这件事只有于培勋办得到。侦讯室里,普纽威极力按捺住不安的思绪,努力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冷静,然而当门打开时,他还是吓了一大跳,随后即看见“请”他来的那位督察,还有一位拄著拐杖的东方年轻人,带著温和的笑,一拐一拐的走进来。然后,就如同过去所曾见过的情况,那位“请”他来的罗特督察开始询问他,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套他的口供,不过他只要一概否认就行了,这点并不难。令他坐立难安的反倒是那位温和的东方年轻人,在罗特盘问他的时候,温和的年轻人始终拄著拐杖在他身后走来走去,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丛林野狼在身后觑机攻击似的。最后,普纽威注意到罗特若有似无地对他身后的年轻人摇摇头,接著,一只手搭上他的肩,他听到年轻人说话,非常温和的声音,不含半点威胁性,但是“其实克利夫早就招供了,现在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自首,这样罪刑可以减轻一点,你应该知道。”“不可能!”普纽威脱口道,旋即又急忙添上补充说明“我是说,我们没有什么好招认的。”年轻人微微笑。“你不相信,对吧?这也没关系,反正有克利夫的供词就足够了,虽然他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来,但我们也只需要一个罪魁祸首,这样我们就交代得过去了。”普纽威似乎想说什么,又强行忍住。年轻人笑得更深了。“譬如,他说当你们在滚木俱乐部第一次谈到这件事时,是你提议这么做的”普纽威轻轻抽了口气。“一个为了心爱的女人,一个为了虚伪的面子,最后两人一致同意要好好教训一下得”普纽威咬紧牙根。“哦,对了,他还说当你们在他家书房里开始计画这件事时,他曾经劝你不要牺牲任何人命,但你坚决一定要用最极端的手段”普纽威张口,又阖上,两只手紧握。“虽然你也曾犹豫过,但后来库得又继续和你的未婚妻睡觉”普纽威的呼吸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