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远的位置,我需要很大的动作幅度才能看见他。我忘了这周是考试周,这导致我还没有看我哥几眼就要前往别的考场考试。
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位置,考试对我来说过分无聊,许久不用的脑子一看到题目就开始犯恶心,我想写个名字,可手还是抖得厉害。
我哥刚来我家时胥如兰总那我们两对比,以前的我也很优秀,但却比不过半路捡回来的路以南,这样的我使她的面子挂不住,暴力是家长打压孩子唯一的手段,我受多少伤就多讨厌我哥几分。
那时候我不想分清给予我一身血泪的是我最敬仰的母亲,只把恨寄托在弱势方。
考试结束前的10分钟我从后门走了出去,我得去找我哥,需要走到一班去,动作要快不然他就不见了。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但依旧不能听清我哥和男生的对话,他叫孔嘉宇,和我哥的关系不错,称得上一句“好朋友”,我知道他背地里对我哥肮脏的想法,可惜我哥看不出来,任由着他接近。
他们在说的话题似乎很严肃,我哥往后退了一步表情有些冷淡,明显表现出厌恶,可孔嘉宇这个脸皮厚到家的人竟然看不出迎着我哥又靠近了一步,比刚刚的距离还要近。
一分钟后他们结束了话题,孔嘉宇走之前还看了我一眼,我冷冷地对上他的视线,他很快就躲避开,往自己的班级走去,我深知我长得一副不好惹的模样,身边的同学都怕我。
我哥没有直接回教室只是看着我,我不知道我哥是出于什么心理流露出这样的眼神,赤裸得就像勾引我的婊子。
可婊子说话却不好听。
在他的示意下我走到了他的面前,听着淡漠的声音对我说,“他们班有个女生钱包不见了。”
“所以呢?”
关我什么事?
“下午考试你坐在她的位置。”
我听懂了他话外的意思,学着孔嘉宇的动作往前走了一步,不,我要更靠近,他还不配让我学。直到距离缩短到我满意时才开口讽刺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哥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其实我知道路以南不觉得我会偷那个钱包,只是在履行班长的职责。太可笑了,我不像是他的亲弟弟得不到他无条件的支持,而是陌生的同学需要他奉公行事。
我突然抓住他的双手放在我的腰侧,“考完试我就和你待在一起,既然不相信我那就搜身吧。”
在学校我的动作依旧大胆,暧昧的将路以南的上移,从校服口袋摸到胸口,再往上是我的嘴唇,指尖触碰的瞬间就缩了回去,掌心里还有路以南的温度,我回味了片刻,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还不信的话我现在可以脱衣服,一件不剩。”
路以南冷着脸睨了我一眼,转身走进了教室来到了我的课桌旁,我跟在他的身后靠在墙边看着他的接下去的行为。
班里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我听不太清注意力全都在路以南身上。
“不会是他拿的。”
这是我同桌说的话,他们早就听说了十班丢钱的事,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动作顿了一下,路以南看了他一眼,“嗯。”
这声“嗯”的意思只是告诉同桌他听见他说的话了,在课桌里翻找的动作还在继续,崭新的书全都被我哥拿出来,确定了没有女生的钱包后又把书全都放了回去,摆放的整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路以南起身时我扬起手当着全班面给了他一巴掌,不算轻,白皙的脸庞由于血液的汇集变得红肿,这是对他的惩罚,耳边班级的私语声立即停止,我只在意路以南因为外人的一句话就这么怀疑我。
在同学眼里我有多么病态,路以南就有多么包容。
也许在这之前他们会我鸣不公,但由于我的一巴掌一切都反转了,一个大度的哥哥正在原谅弟弟的无理取闹。
一瞬间的震惊被我捕捉,不过他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是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一条消息。我想是孔嘉宇,路以南在告诉他怀疑亲弟弟的结果。
我讨厌路以南这副从善如流的模样。
我不敢跟他吵架,却依旧很生气想要和他接吻,可当着全班面我能给我哥一巴掌,却不能亲他。“哥,我有些头晕。”
他垂眸看着我,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想要递给我,我不去接,他就撕开包装袋和昨晚喂我药一样放在唇间,我张开唇用舌头将硬糖卷入口中,舔湿了我哥的指腹。
我哥拧了拧眉,不过没在说什么回到了座位上。
在我眼里不算事的插曲就算过去了,其中的荒唐与罕见要被其余人谈论几天、传播多远我都不想去了解,此刻我只想去解决孔嘉宇。
要想他不在接近我哥,只有转学或者让我哥明确的拒绝他。
前者需要求助胥如兰,她早就不把我这种垃圾当作她的儿子了几率渺茫。后者更加不可能完成,我哥伪善的要命,怎么可能依照我的意愿行事。
那用暴力解决好了,我摆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