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社会,话语权,舆论权,都是统治阶级的工具。在统治阶级背后,是根深错节,屹立不倒的财阀们。
韩老爷子叱咤风云只手遮天一辈子,退位后和患有痴呆症的老婆安心过退休生活。离开权利核心,人就越看清真情假意,越渴望真心一颗。
家里年轻人要么逐名逐利自相残杀,要么躺平摆烂醉生梦死,能有闲心真诚陪伴两位老人,亲自尽孝心的,只有这领养的外来曾孙。
韩旭现在是不太懂,人走到生命最后阶段那种萧索孤独的寂寞。总之萧沛雨从被全家族嫌恶,到攀上二老,自由进出韩家老宅,没点真功夫是不可能的。
没过会儿,耳蜗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说明天就能配。
韩旭苦笑扶额,为了萧沛雨爽约周绮南也就算了,现在连陈熠也得爽约。
萧沛雨坐得笔直,盯着韩旭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告诉肌肉青蛙明天有事要忙,不能接他,会派管家。
肌肉青蛙有点失落,但还是很爽快接受现实。
萧沛雨冷冷作笑。
还真是只长体子,不长脑子。
*****
为了哄好肌肉青蛙,萧沛雨不得不顺从养父要求,陪他去高奢商场挑选礼物,聊做补偿。
韩旭原话意思是,萧沛雨美商高会挑,好用金砖哪儿需要哪儿搬。
这导致萧画家一路都想掐人,心里骂养父也是个没情商的,也难怪和肌肉青蛙奸情苟合。
寄人篱下,实属无可奈何。
萧沛雨挑了只表,也不管什么做工用材,就冲寓意挺好的,“婊子”。至于韩旭问起来,他就说:送男人腕表准没错,没有不喜欢的。
韩旭一想也是有道理,平时数不清的人巴结他送他礼物,都没打开仔细看,就让人扔到库房,垃圾桶,或者原地分发给下属,他有点后悔没留意留意。
灰蓝色眸子忽的落在养子脸上,停留数秒,韩旭看看萧沛雨藏在衬衫袖口下的手腕,心血来潮在手机上打字:要不也给你买只表吧。
萧沛雨瞬间露出被噎住的表情来,感觉还未发出去的回旋镖直接烂在自己身上。不管韩旭是不是故意的,首先,他不是婊子,其次,他不想和肌肉青蛙用相同单品。
膈应。
他连连摆手,精准拿捏出受宠若惊,顺势接过韩旭手机,许是过于不安,不慎碰到对方手指。
萧沛雨认真打字:不用。而且叔叔看到一样的,会生气。
韩旭瞧他这副生怕被排挤沦为弃犬的谨慎小模样,乐不可支,心里某块地方也跟着柔软起来。
他拿回手机:不会的,其实他和你年纪差不多,年轻人嘛有共同点也更有相同话题。
萧沛雨真的要忍不住了,哑巴想骂人,轻咬后牙槽,说什么也不要:我不喜欢戴在手上的,爸爸可以给我买戴在脖子上的。
打完字,他让韩旭看,浓黑眼睛湿漉漉,钻出数不清的钩子。
韩旭笑容变味,也不管店员在现场,控制不住地揽住养子腰肢,暧昧揉弄:“小骚货。”他知道萧沛雨听不见,所以放肆叫着,两人靠得很近,甚至能用皮肤感觉彼此呼吸。
“嗯……嗯唔……”
萧沛雨抿着唇瓣,乖乖低下头,脸颊晕开乖狗才有的粉红。
养父子两恬不知耻在腕表店撩骚,时不时抚摸彼此私密处,让店员敢怒不敢言,干脆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共用一台手机聊天的感觉很特别,打字交流费劲又充满仪式感,交换手机时能清晰捧到对方残留的温度。这种暧昧小把戏令韩旭入迷,只有嫩男学生才喜欢使用这种招数。
把他心挠的痒酥酥,都要起疹子了。
过了很久,韩旭才意外看清萧沛雨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割腕痕迹,眉宇微挑着想起不愉快事情来,萧沛雨割腕自杀过,伤口愈合疤痕却永远留在皮肤上,也难怪不喜欢戴手表。
有时候过度遮掩,反而是种时时刻刻的提醒,让人无法走出苦痛。
韩旭不再执意给养子买手表,答应给他定做项圈。两人肩并肩走出商场,韩旭夹了一裤兜欲火。
萧沛雨喜欢贴着他走,这样有安全感,韩旭本就揣着满肚子火药,给人时不时蹭着肌肤,静电快要将欲火引爆。
在地下车库找到车,萧沛雨殷勤替养父拉开驾驶位,身体飘逸着香风,韩旭一路留意过,没什么人,猛地将养子摁在真皮车座上。
“啊。”
萧沛雨惊讶发出单音节。
韩旭把礼物盒塞到旁边,捂住养子嘴巴,呼吸粗厚:“骚货,别叫,一会儿把人叫来围观活春宫了。”
韩旭说完,发现男孩脸色懵懂,根本没听懂他说什么。他并不因为沟通不便烦躁,反而更加急不可耐。
真可爱,听不见,也说不了话,肉汁饱满的壮躯憋屈歪在座椅上,任由摆布。
他加重手劲儿,同时跨过腿骑在萧沛雨大腿根,男孩看起来快要吓哭了,眼神湿漉害怕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