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着沈煜,再看看沈长吉,就不明白,明明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脉,怎么一个像清白的官家子弟,一个像妓院里的小姐。
她穷,学习差,更重要的是她浪荡,骚到去厕所自慰,她们嫌弃她有病,污染了校园环境,至今那个厕所也没有人用,也不允许长吉用别的厕,所以慢慢地那个就成了长吉的专厕。
也就一眼,沈煜移开了视线,在仆人的恭敬下上了车,车速由慢到快地行驶,很快在大雨中形成一道黑色的残影。
沈长吉缩在角落,尽量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长吉直起腰,看着他低声音:“哥,怎么了。”
“嗯~哥哥~”
二楼的扶手上,少年吸着烟,额前的碎发长的有些遮住了眉眼,左耳上戴着一颗黑色的碎钻,折射着光。
教室内,脏乱的声音又来了。
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长吉只知道,味道又苦又涩,和她一样。
长吉心里难受得厉害,心中的酸涩怎么也缓解不了,冰凉的手颤颤巍巍地抚上了脖子上的长命锁,咔嗒一声,雨伞彻底折断了,少女站在雨中瑟瑟发抖,黑色的裙摆被水浇湿紧紧贴在她纤细笔直的腿上,胸脯鼓鼓的,脸上满是水渍。
他的堂哥沈煜,沈氏集团的独子,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享受着人们崇拜和敬仰。
他打扮得极其嚣张,校服松垮的搭在身上
因为她的脚带一点儿跛,所以像一条瘸了腿的流浪犬。
性格好,学习好,家境好,这样一个完美的人,是她的堂哥。
“长吉。”声音平淡,但像是门口的男生见她过来,轻轻唤了一声,顺势拍了拍她驮着的背。
隔着巨大的雨帘,明明视线模糊,可她似乎还能看到那漆黑深邃的瞳孔。
沈家都嫌弃他们母女丢人,可偏偏沈煜,总是用私房钱资助她们。
——
——
“又是钱又是哥的,你们想。”
长吉瞳孔一怔。
“沈长吉,你哥找你。”
“伯母……”
“直起腰来。”沈煜皱了皱眉,然后看了一眼背后窃窃私语的人们,眼神极其冷漠。
“哥~”
沈煜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她手中:“拿着,今天晚上我送你。”
沈长吉低着头唯唯诺诺,含胸驼背,低眉顺眼地走了出去,她的气质和她的容貌判若两人,她长得好,典型的巴掌脸,狐狸眼,唇红齿白,很媚。
门外传来不爽的声音,他们讨厌她除了她喜欢自慰浪荡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她有一个堂哥。
少年像感应到什么一样,他看过来了。
“娼妓……”
娼妓,她才不是。
“沈煜喜欢那类型的妹子?”
这些话她已经听麻木了。
媚眼如丝,脸色微红,兰舌露粉,沈煜眸色一暗,视线移过她的头顶,嗓子微微有些哑:“等会儿一起放学,我来找你。”
沈长吉怯怯地叫了一声,眼神巴巴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身修腿长,身形极其优越,简单的黑白校服被他穿得像是定制一般,若不细看根本瞧不出那些微小的褶皱。
长吉低着头驼着背,她身子微微发抖,透过发锈的铁质的铅笔盒看着自己那张苍白的脸,手中紧紧掐着那把钥匙,五指泛白。
几个男的围在一起笑着打闹:“可算是沾着亲,这要是没有血缘,估计都感动地献身了。”
鼻子微酸,沈长吉抬眸含泪看着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
沈煜,全校第一,长得帅气,家境优越的尖子生。
他很白,骨相好,长得很帅,眉眼带着几分寒意,里典型的高冷少年。
她的母亲被骂是妓,她“自然”也是妓,她辩驳,她反抗,她据理力争,她试图讲道理,最后还来的还是嬉笑轻飘飘的一句:“娼妓。”
“说不定在厕所还叫沈煜名字呢!”
“我的房子。”沈煜摸了摸她的头:“有什么困难和哥哥说,那里离学校近,你可以去那里住,我不会去的。”
长吉低着头转身,刚准备走路腰又塌了下来,沈煜叹了口气这才离开。
“哥。”
班上的人看沈煜走了,又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打着伞去迎接教学楼的那个少年。
两人明明是云泥之别。
“嗯。”
“哈哈哈!”
“长吉,娼妓,嘿嘿嘿~”
少年很高,身形优越,他的皮肤清白,带着一丝冷调,额前细碎的黑发隐约遮住眉眼,五官立挺清冷,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贵族气息。
她觉得委屈,她们就是嫉妒,有雌竞女那味儿了。
旁人被吓得转过了身。
他是天之骄子,未来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云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