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落在沈胤弦耳朵里就跟没说一样，他根本不打算放开，那只游走的手也摸向了沈涟台一侧胸部。
他浑身都在颤抖，胸口努力地用力呼吸，极力平息，却做不到，抖得像身处寒冬的冰天雪地。
沈涟台被他的动作吓到，直接腿一软想栽倒出去，但沈胤弦没给他这个机会，将他抱得更紧，摸上了他的乳房，接着用手掌按压，手指揉捏。
沈胤弦看他这般模样，心疼得很，把他拥进自己怀里，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脊背，温柔地安慰道：“别怕，涟台，我不是醉了，我只是爱你。”
沈涟台的腰还是那么细，沈胤弦一只手揽完了还绰绰有余，另一只手往上摸去，宽大的长衫在他按压间紧贴住了沈涟台的身体，他一路摸到了沈涟台的胸前。
九月的夜晚对他来说有点凉，他将身上的衣物一一脱掉后，踩进了浴桶里躺倒下来，让热水把自己的身体淹没。
他不想承认那是舒服，于是将它定义为陌生，只是没被人摸过那里罢了，不是别的什么。他否认道：“没有，是你的错觉，快放开我。”
沈涟台都快羞死了，虽然隔着衣服，但沈胤弦在他胸上的力度不小，隔着一层布，他的胸也依然被摸得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
他一开始是惊慌，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但是这么多年了，他只是才察觉，他的身体却一直没有出过其他问题，他也就没有再管，只是尽量不去触碰，打算忘掉它的存在。
沈涟台本就挣脱不开他，被从背后抱住，更是仅有的那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靠嘴巴作狠：“放开我。”
再过了段时间，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胸部好像变大了一点，原本平坦的胸膛鼓起了两个小包。他再次觉得有问题，应该和自己下面的那处是同一种病，但他自己想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这是种让他往女人方向发育的病。
“咦？”沈胤弦惊讶于沈涟台胸部的手感过于好了，脱口而出，“涟台的胸怎么这样软？”
他洗澡向来不让人进来候着，除了觉得羞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一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怪异的身体。
他思考了一下和父母亲说这件事的可能性，父亲严厉，对他寄予厚望，母亲忽冷忽热，甚少和他交流，想到这儿，他忽然觉得母亲的忽冷忽热可能都是本就知道他身体特殊的缘故。
三年前他被告知不得出偏西院其实也不是因为别的事，他那时候仍然颓靡，但早已年过二十四，父亲开始逼他成家，但他知道自己身体异样，不肯相亲，父亲骂他不知好歹，罚他跪在院内。
沈涟台最后还是跑了出来，抱着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衣服落荒而逃。
沈胤弦感受到了有什么滴在了自己手上，一下就清醒了不少，松开了两只手，把沈涟台转过来面向自己，低头看他。沈涟台已经哭得眨一下眼就会有泪水滚落下来，终于被松开了，泪眼朦胧地哽咽道：“胤弦，你醉了，我害怕。”
院子里漆黑的天空上闪烁着很多星星，纷纷寂静地看着他似的。他走到了盥浴室，和往常一样叫人把热水备好后就退下不用伺候了。
沈胤弦却并不觉得来自掌心温软的触感是错觉，他加快了手指的揉捏，反复体会那一团软肉抓在自己手里时脑中泛起的快感，身下好像也升起了无名的火，热得他快意识不清了，他把头埋在沈涟台脖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道：“不是错觉，涟台的胸不仅软，还比一般人的大呢，摸起来好舒服。”
到了晚上，暴雨如注，母亲着一身墨绿色裙袍，由下人撑着伞到院前的廊上看他，他抬起头来，与母亲眼神交汇，二人便都明白了。
沈胤弦十分难过，他不明白沈涟台为什么要胆怯自卑，为什么要一再拒绝他的爱意，他要怎么做沈涟台才肯摆脱悲观接受他。他环住沈涟台的头，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无比诚挚：“我能爱你，涟台，我爱你的全部。”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并没有提过呢，而是忽冷忽热，是既爱他，又嫌他身体怪异吗？他无法知道答案，也断了寻求父母帮助的念想。只在之后一次独自出门时乔装改扮去求过医，被告知的结果是不曾治过这种病，无药可医。
沈涟台的哭声在他怀中呜咽，说话带着哭腔，声音闷闷的：“不，胤弦，你不能，不可以。”
台取衣服，动作间纤瘦的身量更加惹眼，趁沈涟台取完衣服，他从背后把人抱住了。
大概十几岁的时候，他发现了自己身体和同龄男孩的不同，比如除了正常男孩都有的器官外，他的下体还有一个多出来的穴，平时没什么用，但他洗澡时摸到那里后身体就会产生一种别样的感觉，或者在他偶尔抚慰自己的性器时，那里也会分泌出一点液体，偏透明的颜色，和性器里射出的是两种东西。
沈涟台慌了，他能感受到身后的沈胤弦热得不像话，自己的脖颈间全是他呼出的热气，沈胤弦醉了，他害怕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是不受控的，这样想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了，落在了沈胤弦的还在摸他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