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喻宁缓过神儿来的时候,傅时庭已经帮他清理干净离开了。
喻宁后知后觉地捂着脸开始害臊,他都说了些什么奇怪的话啊!
越想越丢人,他一腔羞愤无处发泄,只能对着枕头打了几拳,忽然视线移到枕头旁的一个纸袋上。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喻宁好奇地拿过来翻看,放在最上面的俨然是……一条内裤,下面则是一套粉白色的真丝睡衣。
仔细想想,在他迷糊的时候,傅时庭好像确实在出去后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一趟。
喻宁红着脸拎起那条内裤比划了一下,差不多,于是忍着痛穿上了,刚刚好,接着又把睡衣也套上了。
有了睡衣蔽体,喻宁终于自在点儿了。
他以为傅时庭会是那种拔屌无情,Cao完之后把支票扔他身上让他在三分钟内滚蛋的那种人呢,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周到贴心的事后服务。
就连内裤都合身。
酒店提供上来的饭菜也都那么合他胃口。
整整一天,喻宁都待在套房里不曾出去,实际上,除了吃饭,他连卧室都不出,主要还是因为腿痛。
时间悄然流逝,随着晚饭时间到来,喻宁忽然想起来,傅时庭好像说晚上要来看他来着。
说是看他,谁知又会对他做什么呢,他又不敢也不好意思拒绝。思及此,喻宁抓紧时间吃了饭冲了澡,躺在床上装睡。
傅时庭总不至于把睡着的他强行弄醒吧。
夜色渐深,直至喻宁不知何时睡着又惊醒,一看手机,十一点多了,可傅时庭还是没来。
好吧,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喻宁放下手机又躺了回去。
也是,Cao也Cao完了,钱也给了,他们本来就该在今天早上分道扬镳,能被提供一个休养的地方,不让他那么难堪已经算是莫大的恩赐了,总不能还要求前金主继续花心思在他身上吧。
喻宁舒了口气,就这样了,再在这待几天,等脖子上的印子消得差不多了就走。
睡意再度袭来,喻宁合上眼继续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他似乎听到有人进来了。
轻如落叶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酒味儿。
脚步声停在了床前,来人在注视着床上的人。喻宁清醒了大半,紧张地不自觉略微绷紧了身子。
下一秒,那人俯下了身子,伸手轻轻刮了下喻宁的脸蛋,然后将他睡着时蹬乱的被子重新拽上来盖好。
脚步声逐渐离去,那人转身走了。
喻宁微微睁开眼睛,借着昏暗的夜灯看那道背影,是傅时庭,他真的来了。
不过一身酒气,还来得这么晚,是去应酬了吧。
隔壁浴室的水声响了片刻后,房门再次打开了,轻而缓的脚步声再度响起,背后的床边一沉,男人坐下了。
火热的身躯紧紧贴上来,喻宁被轻轻翻了个身抱进怀里。
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怀里人一瞬的僵硬,男人的手掌贴在喻宁的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真丝睡衣传递到喻宁的后背。
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脸上,下一刹,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额间,一触即分。
喻宁脑子有些宕机。傅时庭的举动让他恍然间有种,他在被男人用心疼爱的……错觉。
傅时庭是真的很累了,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而深沉。
男人的胸膛宽厚,手臂健硕,怀抱格外温暖,像筑起了一座城墙将喻宁护在里面,喻宁慢慢放松了身体,在十足的安全感中,悄然入梦。
第二天一早,喻宁睁开眼下意识去看身旁。
空的。
傅时庭已经走了。
喻宁拿手机一看,刚过六点钟。
他平时居然这么忙的吗?
大概是为了印证喻宁的猜想,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傅时庭每天都早出晚归,在喻宁还没醒的时候就走了,在他都躺床上睡了一觉时才回来,常常一身酒气。
以至于两个人这么多天没真正见过面。
话倒是说了几句,当然是在手机上——
傅时庭叮嘱喻宁按时上药。
那个药膏功效很好,在第二天喻宁那里就好了大半,三天过去已经好了个彻底,腿也没那么酸了,还有脖子上的吻痕,也在每天的热敷和按摩下慢慢变淡。
这几天家里的电话不断,喻宁每次都说在学校,但时间久了也怕被发现,再者他父母也因为联系不上傅时庭而忧心,喻宁觉得自己该回趟家亲自报个平安才行。
于是在第四天,他给傅时庭发了条信息,说要明天回家。
傅时庭回了个“好”。
办公室里,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在男人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变得有些凝滞。
对面的外国佬见傅时庭脸色突然有些难看,不明所以,以为他是不满意刚才开出的条件,来此之前他们就已经针对这个项目商谈了许久,现在更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