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团和谐的氛围之中,众人结束了教堂例行的重要仪式。魏心靖带着恬适的笑容望着不远处,她从来就没看过曹子诩露出如此低姿态的表情,但他真的像被驯服的野兽般,就乖乖站在凡沐老修女的面前,听从她的教诲。她当然知道曹子诩现在是为了何事被叮得满头包,也看到了他不时飘移过来的求救眼神,但她可不打算大发慈悲,他是该为了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付出一些代价。在给了曹子诩一个幸灾乐祸的鬼脸后,魏心靖转身走向右侧的走廊,她突然看见一位身穿神父袍的外籍男士,在转角处正露出苦恼的表情,她朝那位陌生的神父走去。“神父,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她以流畅的英语询问,在大学时她主修的是外语系,这样简单的词句完全难不倒她。外籍神父迅速回头“噢!我只是”思索了一番,他还是没有把话说完。“我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见他略带困惑的表情,魏心靖微笑以对“我曾经是这间教堂的修女,也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听见她的话,那位外籍神父立即吐了一口如释重负的气。“事实上,我是加拿大那边的教堂派来的交流人士。”他有些尴尬地笑着“我今天刚来报到,现在似乎找不到餐厅的位置。”魏心靖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大钟“的确是到了用餐的时间了,请让我为你带路好吗?”因为魏心靖充满亲切的态度,神父的笑容自在多了,他开心的点头,然后礼貌的走在后方,随着她离开。曹子诩正皱着眉,直盯着两点钟方向逐渐远去的男女背影。他不是个醋坛子,也不会去限制妻子的自主行动,但他简直不敢相信,魏心靖居然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受苦!?“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是教人无法好好沟通?”凡沐老修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曹子诩无奈地拉回注意力“我又怎么啦?不都已经站在这儿听您训话将近一个钟头了。”“我这怎么会是训话?”他的一句话又激起凡沐老修女的怒气“我是关心你和心靖,不厌其烦地教导你做人的道理。”曹子诩翻了个白眼,作势掏了掏耳朵,但愿魏心靖到了眼前这个可爱的老长辈年龄时,不会变得如此唠叨否则他可有得受了。“好、好,我都懂了,您渴不渴?我去拿杯水好不好?”他感觉已经快要不能控制自己这双不听话的腿了。凡沐老修女斜睨了曹子诩一眼,一脸完全明白他意图的表情“去吧,瞧你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我看了也难过。”曹子诩马上浮起迷人的笑容“我就说您是世上最可爱的女人了。”“臭小子,我才不吃你那一套!”往前走了几步,曹子诩突然回头问:“对了,这里什么时候开始请外籍神父了?”凡沐老修女正在和另一名修女对谈,闻言她转过头“没有啊,你为什么这样问?”“可是我明明看到您确定没记错吗?”曹子诩的心里,顿时窜升起不好的预感。“当然确定,有任何的人事变动都必须经过我这里。”凡沐老修女笃定的回答他。这间教堂就只有凡沐老修女是外籍人士,其他全是地道的本地人。“糟了!”曹子诩立即迈开步伐,往魏心靖消失的方向跑去。“等等”凡沐老修女见了他的表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子诩,你把话说清楚呀!”她撇下身旁的修女,辛苦地追赶着曹子诩。经过了半个小时的狂乱搜寻,曹子诩满身大汗的跌坐在教堂大门口。是他太大意了,本以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却让敌人轻易地从他眼前将魏心靖带走,他恼怒的重拳用力地击在地上。他咬着牙站起身,不!他现在无暇在这儿担心、害怕他的女人可能正在黑暗的角落哭泣着——伤害她的人都该为此付出代价!当曹子诩全力奔至他的车子前,看见雨刷前夹着一张纸条。他颤抖着手将纸张打开,上头那二行字燃烧了他胸口的怒火。今晚九点,带着离婚协议书到c区后山的废弃工厂。不准报警,否则准备收尸!高立达“高立达!”他放声怒吼,并用力捏烂手中的白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席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时问。他从没看过如此怒不可遏的曹子诩,甚至静不下来的来回踱步。“魏心靖——我的妻子被人绑架了!”曹子诩恼怒道。“谁有那个胆量?”“高立达!”曹子诩在吐出这三个字时,仿佛愤恨得想把这个名字生吞入腹。“不可能!”莫席突然大笑出声,但见到曹子诩向他投射的杀人目光时,马上将笑意收起来“我是说你今天还没看到新闻吧?”“什么意思?”“你口中的高立达,不会刚好跟魏氏集团的负责人是同名同姓吧?”曹子诩用力揪住他的衣领,愤怒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莫席,不要在这个时候他妈的考验我的耐性。”
“我懂了,肯定是同一个人。”莫席说着,缓慢地移开他的手,然后将墙上的ye晶萤幕打开。各家媒体正在大肆报导,稍早因涉嫌掏空公司资产,准备逃离国外的魏氏集团负责人——高立达在机场被逮捕的画面。曹子诩一把抢过莫席手中的遥控器,快速搜寻着新闻频道。“别看了,每家的报导都大同小异。”莫席说。“没有人提起有关绑架案的事情吗?”“没有。”莫席肯定道:“而且,我不认为一个人在恨不得逃出境时,还有那个闲工夫去参与绑架的事情。”“但是”曹子诩想不透。莫席按下主开关,关上了电视。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椅坐下,将两条长腿交叉放在桌上,一脸惬意的模样。“所以我说你就别庸人自扰,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