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统道:「楚师弟天资卓绝,要不了多久就会超过你了,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
韩玄目光瞥向二人,冷哼道:「行了,为师还不知道你们二人是什麽人不成,要让你们脑子不打坏主意,只怕b登天还难!我丑话说在前头,这阵子不许离开宗门半步,也不准闭关修练,你们二人好好给我在山上待命!」
李长风笑了笑道:「我被师父骂的事还少吗?」
韩玄啜饮一口茶,不以为然道:「少在为师面前装模作样,你一向最ai四处打探消息,我才不信你没收到半点风声。总而言之,此次宗门面对七玄宗的态度b往常严峻,你们二人务必打起十二分jg神,事关重大,切勿松懈!」
李长风摇头道:「陆师兄此言见外了,我与你之间何等交情,怎能收取报酬?」
李长风闻言一怔,他暗自心想,沐怜秀派芸儿过来让云惜寒回去一趟,说不定也是为了七玄宗的事。念及至此,他稍微宽下心来,他原先还担心沐怜秀是不是收到风声,察觉到云惜寒身上多了不少伤,这才一怒之下把人唤回去。
陆统皱眉道:「此话颇有几分道理,要不咱们各退一步,互相受伤如何?」
李长风道:「陆师兄言重了,不过我确实另有打算。方才计策不变,彼此身分互调,换成我失手将你打伤了,你躺在床上休养,不知陆师兄意下如何?」
陆统摇了摇头,坚持己见道:「这可不成,我还是觉得由你受伤较为稳妥。」
李长风附和道:「陆师兄说得对,我们不过是在闲话家常罢了。」
陆统起身替韩玄斟茶,恭敬道:「师父说笑了,我们像是那种人吗?」
便在他们谈话之际,韩玄双手负後,从不远处缓缓地走来。
过不多时,韩玄来到二人面前,他兀自地坐下,端起茶轻抿了一口。他托着下巴,一双如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两人,缓缓道:「方才你们二人见到为师,纷纷露出心虚的模样,莫不是又在暗地里商量什麽坏事?」
陆统沉y半晌,道:「我的主意很简单,我与你切磋一二,不小心误伤於你,导致你要在床上躺半个月。我出於内就之情,自愿留下来照顾你,这样岂非皆大欢喜?」
李长风平静道:「这般说来,她这辈子怕是雪耻无望了。」李长风对此也没太多想法,毕竟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他之所以与云惜寒相识,那也是因为沐怜秀的命令。如今他已顺利完成了沐怜秀的委托,功成身退,兴许日後再不会相见也说不定。
陆统拍着x膛道:「师弟,你尽管放心好了,事後我会给你报酬,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道:「我没有亲眼见到云师妹的实力,所以此话我也不敢说太满,但根据我听到的消息拼凑起来,云师妹日後若无奇遇或机缘的话,恐怕没太多胜算。」
李长风环目四顾,道:「陆师兄,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咱们便开门见山吧!」
陆统瞥了他一眼,道:「与其关心别人了,我看你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
陆统眯起双眼,浅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麽想的。」倏忽间,陆统像是想起什麽,放下手中茶盅,沉声道:「对了,先前我与你提过七玄宗,根据我的小道消息,上头似有意剿灭七玄宗,如今各峰均收到风声了,师父多半不久後也要召集大家商议此事了。」
陆统嘴角轻弯,道:「我就知道没看错你,世上知我者莫若你,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我知道你也不想去,但眼下闭关为时已晚,师父定然也不会同意。既是如此,我们只能另辟蹊径,避开这次的召集。」
李长风道:「要不这样好了,我因为一时疏忽,没注意到你在修练,意外惊扰到你,使你走火入魔负伤,你意下如何?」
李长风道:「倘若她修练有成,师父日後对她委以重任,我们不就能轻松了?」
陆统道:「此话若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我倒欢喜得紧,但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可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你这人向来锱铢必较,如今不图小利,背後必有大谋。」
陆统试探道:「师父,发生什麽事了?」
李长风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况且我本就资质平庸,赢过我也不是什麽稀事。」
李长风皱眉道:「此事我负伤卧床,陆师兄却坐享其成,岂非有失公允?」
陆统道:「你就不怕师父责骂你毫无志气?」
李长风道:「宗门向来对筑基境的弟子委以重任,我若受了伤,师父肯让你来照顾我吗?」
二人如同见了猫的耗子,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强装作镇定地喝着茶。
李长风抬起目光,缓缓道:「陆师兄向来怕麻烦,如今坦诚相见,莫非已拿定主意了?」
李长风道:「我为何要担心自己?」
陆统苦笑道:「你倒是看得很开,可小师妹不同,如今她拚了命练功,多半就是不想输。」
陆统反驳道:「我现在修为b你高,你若能打伤我,师父不起疑心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