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开了门,把他放到床上,他的手还捏着她的臂膀,相握的力气并不重,只是紧紧往下压,松开的时候有几个红se的椭圆的指印,没一会就能消掉了。
就像今晚偶然的接触,除了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记,表面谁能看出来什么?
他的房间大部分地方放着娃娃,完成的半成品一团团毛线,阮今扫了一眼:“你做的玩偶很漂亮。”
纪同轻轻笑了:“是么……这里还有一部分是你以前买的,放在我这里总觉得不太好,也容易和卖给别人的弄混,你要不要把它们拿走?”
阮今:“还留着么?”
纪同垂下了睫毛,他的眼睛里没有情绪,但突然变得脆弱极了:“毕竟卖给你了,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也不会再卖给别人。”
这种表情从来不会在纪焕脸上出现,他连ga0cha0的时候都是咬着牙憋过去,si倔,眉毛皱紧,眼神凶狠,看起来想要咬si阮今,他们两长得实在太像了,阮今难得晃了神,也只是一瞬,然后在门口道别:“睡吧。”
她回了主卧,纪焕迷迷糊糊地察觉到她回来了,往旁边滚了滚,等她躺回去又巴巴地贴上来,轻轻x1了两口气:“你身上什么味道?”
阮今捋了把他的头发:“没什么。”
纪焕嘟嘟囔囔地把头埋进了她的x口,于是她拍了拍他的后背:“睡吧。”
纪焕大一的下半年,被学生会拉去做志愿者,给算是知名校友的大摄影师的展会维持秩序。
虽然他还跟同学们不怎么熟悉,但已经有了几个说得上话的人,被他们带着参加这个那个赚学分,展会举办的地方很偏僻,去的时候学校包了大巴,因为纪焕看起来木讷讷的,领队的把他安排去了最里面,一般逛展会的人走不到最后,来看这种展会的一半是想跟展会主人搭上关系的投机者,一半是故作高雅的有钱人,很少有只为作品而来的行家,毕竟这位校友的摄影技术并不顶尖,他有名是因为他有钱。
纪焕也看不懂那些照片,都是风景,漂亮是漂亮,聚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看久了se彩系统好像过载了没法再识别一样,他往里面走,人的确越来越少,在最后的墙壁停下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
这面墙上挂了一幅人像,不是正脸,穿着泳装,外面套了层防晒衣,露出洁白纤细的手臂,躺在沙滩椅上低头,注意力被腿上的什么东西x1引住,没发现镜头,被展会的主人拍下了侧脸。
虽然戴着墨镜,但下巴和嘴唇给纪焕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他正盯着试图辨认,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很漂亮吧?”
纪焕被吓了一跳,往旁边退了两步,来人趁机走上前,占了这幅相片的正前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点余光也没给纪焕。他穿着紫se的西装,粉se的k子,腰被衣服的形式显出十二分的纤细,t0ngbu就因此显得挺翘,明明是十分刺眼的高饱和度se彩,却被他穿的并不显ngdang,反而别有一番妖yan的魅力。
纪焕只觉得他sao,心想还好阮今不在这里。
他敷衍地回答:“嗯。”也不打算再停留,转身要走,那人终于转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出来他尽量掩饰自己的轻蔑了,但仍旧让纪焕感到十分不爽。
“不漂亮吗?”他一边问他,一边取下了墨镜,他有一双浓墨般的剑眉,眼睛略微椭圆,瞪大了一定和小狗一样可ai,高挺的鼻子,薄唇,一张面若桃花的脸,看起来多情又无情:“我以为你天天和她住在一起,应该看上瘾了?”
纪焕的脑子闪过一道光弧,总算想起来那个下巴熟悉在哪了,他看了眼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压低了语气:“关你p事。”
男人笑了两声:“怎么不关我事了?她都没跟你谈谈自己的前任吗?我叫谢槐,去年年初她还在我家过的年。”
“我们从小玩到大,我父母她也认识,本来两家人打算今年就办婚礼的,唉……”他叹了口气:“她太huax啦,为了个小明星就把我抛弃了,现在看来那个人也成了过去式。”
谢槐挑了挑眉:“你跟她多久了?有六个月了吗?她对情……恋人的新鲜感一般只会有这么久,她有跟你说分手吗?”
他叨叨叨说了一大串,纪焕根本来不及让他住口,这些他不曾知悉的消息像洪水一样冲垮了他的心防,虽然他并不会傻到看不出来这是挑拨离间,但仍然感到难受。
纪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谢槐还在叮嘱,像一个好心的经验老道的过来人:“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跟了这么久,你从来没上网查过她吗?”
最后一句,纪焕已经快要离开这片的走廊,谢槐终于露出了温和的獠牙,喷洒毒ye:“你觉得自己配的上她吗?”
展会结束的时候整个团队像把纪焕忘记了,带队的学姐没点人数直接让司机开了车,等纪焕从展馆里出来,门口已经空了。
天也很晚了,正值春夏交界,晚风还是凉习习的,幸好纪焕穿的多,手机也在身边,他知道可能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