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了偏僻的烂尾楼前,开车的中年大叔不允许方梨下车,因为这是左司行的命令,而祁乔郃已经下车走进了烂尾楼里,消失在方梨的视线内。
矗立的烂尾楼里站着一位西装革履、容光焕发的男人,他轻蔑的看着眼前的祁乔郃,握起拳头朝他腹部上打了一拳。
这一拳打完紧接着狂扇了他一巴掌,左司行把他的脸给扇歪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指着他,严声道:“又惹事了呢?”
“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祁乔郃将双手笔直的放在双腿两侧,脑袋朝他低着,一副承认错误道歉的样子,被左司行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非常不爽,他没有办法可以改变,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忍受着。
“没有下次了,因为你即将去国外读书了。”左司行薅住他的头发,把他甩撞在了墙上,硬底的皮鞋踩在他的脸上,用脚底深深地钻磨着他脸上的皮rou,“现在正在选举拉票的关键时期,你却在这个时候给我惹出乱子,没点脑子吗?”
左司行是一名政客,他想要把市长这个职位拿下,就必须通过公民的选举才能决定,在外人眼里他需要表现出一副慈祥和蔼可亲的模样,同时家庭背景也要干净,这就是他为什么非得找一个人来假冒自己的亲儿子隐瞒他去坐牢的事实。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假冒儿子惹事了,在学校里把人揍进了医院,这件事被有心人拍下发布在了网上。
为了当上市长,左司行提前费心准备了两年之久,为了就是能在公民面前留下好印象,期间还从事了许多慈善机构的募捐以及还给孤儿院的孩子们提供了非厚的物资。
祁乔郃所做的坏事,把他推在了风口浪尖上,他们是父子关系加上他的特殊职业,所以造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情况。
“退学可以,但我要和方梨一起去国外。”祁乔郃的脸在他脚底下踩着,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来,他只要方梨,其余的他全都可以舍弃。
“你还舍不得你这个妹妹呢,现在重感情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左司行放下脚,蹲下揪起他的衣领,与他平视,整张脸都气红了,“她毕竟不是我的亲生孩子,我没资格把她送去国外,而你给我滚去国外呆着,没有我的命令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方梨在哪我就在哪,我是不会一个人去国外的。”祁乔郃脸上没半点屈服的样子。
“一个毛头小子张口闭口就是你的妹妹,真是个没用的废物。”他揪着祁乔郃的衣领将他脑袋磕在了墙上,血沿着脸颊流进了衣领里,“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不知感恩的东西,我把你这个没爹没妈的孤儿送去国外读书,你倒还给我硬气起来了。”
祁乔郃冷呵了声,他当然有父母了,只是碍于怕暴露才伪造了一个假身份。
“我不去!”祁乔郃理直气壮,“那个男的罪有应得才被我打,他初中霸凌别人,难道我不能替受害者出一下气吗?”
“出气多的是办法,但你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式,这足以证明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鲁莽的蠢货!”
祁乔郃完全不赞同的反驳,“我是学霸,我不蠢。”
“……”
最后,被左司行修理了一通,丢上了车。
方梨看了眼祁乔郃这副惨样,默默在心里啧啧了几声,又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上的左司行,她知道叔叔现在肯定很不开心。
所以还是不去打扰他为好,安静的车内,连呼着气都是压抑的,还是左司行率先开口了,“周末我有个饭局,家里的成员都必须要参加,你和你哥周末就老实待在家里,别出去玩了。”
方梨:“好的,叔叔。”
左司行又说:“还有,你妈妈已经回国了,但这几天我和你妈妈不会在家里住,因为都有工作要忙,但生活费我们是不会克扣你们的。”
方梨也只是敷衍的嗯了声,她从来都不指望她妈妈能有多关心下她,对她来说生活费给够就可以了。
天已经暗了,左司行把车停在楼下,看见他们上楼后,就命人将车开走了。
刚进屋里,祁乔郃就把书包里的那张退学申请表给拿了出来,迅速撕成了纸渣,骂了句脏话踹倒了一旁的椅子,火急火燎的对方梨说:“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你懂吗?”
他能这么生气,方梨觉得他一定是在左司行那里受了天大的憋屈,她有自知之明不敢在枪口上撞,“懂、懂。”
血已经干在了他的脸上,眼睛深邃幽暗,像一潭死水,又带着期待她答案的样子,“那说说,你懂什么?”
被他有些难住了,方梨思考了一下,“懂你爱我?”
祁乔郃向她逼近,一身血腥味的他让方梨闻着有点不好受,他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送,另一只手掐住了她腰上的皮rou,泛着危险的目光打量着她,“为什么还会发出疑问,难道你觉得我不够爱你吗?嗯?”
“爱,我知道你爱我。”方梨只是想拉开两人的距离,才找借口说:“你受伤了,我帮你抹药。”
祁乔郃一再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