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时间,市中心的主干街道相当拥堵,姜銮被堵在中间,进退两难,无聊间,他四处乱转的视线撞到广场右侧的一对新婚夫妻。
他们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摄影师端着相机对着他们各种角度的拍摄,一旁的助理为了出片效果,驱赶广场的鸽子飞舞到半空中,突然振翅的白鸽惊扰到了新娘,她惊叫一声被男人搂在怀里,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过激,女人抬起头望着丈夫羞涩地笑……
姜銮早已摇下车窗,他点燃一根烟,温暖的晚风从窗外袭来,托起轻飘飘的白色烟雾,在闪烁的霓虹灯光中,姜銮解脱了束缚在幻想脊背上的缰绳,陷入某种遥不可及的的幻象。
光彩耀人的妹妹为他穿上婚纱,手里捧着花缓缓向他走来……
“滴——”
车后刺耳的鸣笛打断了姜銮漫无边际的幻想,前面车辆已经畅通,姜銮心口一动,他有种冲动,要将刚刚的幻想延续到现实,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他为了那些滑稽可笑的理由折磨妹妹,将她越推越远,他比谁都了解姜芝,连年的奔波造成她在金钱上格外执着,又欺软怕硬,读不懂别人眼色,被哄骗几句就晕头转向,怎么能把过错都推到她的头上?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妹妹分开大腿夹着男人的腰纵情享乐的放荡模样,像是在给过热的大脑降温,姜銮轻微地晃了晃脑袋,自欺欺人地将那些场景甩出记忆,他调转方向盘,驱车径直前往珠宝店。
人有时候真的需要冲动来驱使自己完成一些重要决定,当下的姜銮也是这样,他满脑子都是和妹妹光明幸福的未来,在以后,他们会有新的房子,新的太阳,新的春天,所有一切都是崭新的,他们不会浪费一秒钟来相爱。
时间紧张,今天无法准备妹妹喜欢的世纪之钻,但是没关系以后补,姜銮花了高于市场价购入店内不对外出售仅用于展示的成品戒指,内圈刻上他们的名字,他将要到来的幸福就像眼前的这枚戒指一样确凿。
回去的路上姜銮不忘装了满满一车玫瑰,他对着后视镜整理仪表,亢奋地仿佛一位在迎娶新娘的新郎。
志得意满的青年提着满满当当的礼物,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妹妹身边,他要为之前的粗暴与固执向妹妹道歉,不管她会不会接受,在以后的日子里,他都会尽力补偿。
一路上,姜銮狂热的大脑从未想过姜芝会拒绝他的可能性,毕竟在他眼里,对付姜芝,只要无条件顺从她的欲望,再用金钱和珍宝打动她,时间久了,自然能收获到他想要的。
姜銮在看到姜芝身上耸动的男人之前的确是这么想的,他如泡沫一般的期待瞬间落空,手中鲜艳的玫瑰掉落在地,空气中热烈的玫瑰花香仿佛在嘲笑他。
姜銮扶住门框,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喉口涌动,好想吐……真的好想吐……
年轻男女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下身如同野兽交媾般严丝合缝地卡在一起,姜芝的腿缝全是白花花的浓Jing,肚子微微凸起,看样子在这之前已经被灌入了不少,她乖巧地躺在其他男人身下,像只小母猫般呻yin。
左侑最先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人,他安抚地亲了亲姜芝的额头,同时恋恋不舍地抽出阳具,从地上捡起衣服包好少女。
姜芝这才看到门口面容晦涩不明的姜銮,她撇了撇嘴巴,抬脚勾住左侑强壮的腰故意气哥哥:“还要……想要左侑哥哥的大鸡巴……小sao逼好痒呜呜……”
见姜芝Jing神不振,还要强撑着求欢,左侑虽然Yinjing硬得发痛,但心里并无多少喜悦,他太清楚姜芝一个小女孩是如何被姜銮Cao控成这样,他站起身,低下头扣上皮带,男人神色坚毅,显然是坚定了某种决心:“你看到了,我要带走芝芝。”
与左侑的冷静自持不同,姜銮掏出枪,他双眼泛红,如同黑夜里奔走的野兽:“你算什么东西?我才是她哥哥。”姜銮怒极反笑,举着枪的手因为情绪失控不断颤抖:“你们今天……谁也不许走!”
这枪不会走火吧……
姜芝躲在左侑身后,生怕被殃及池鱼。
左侑皱了皱眉,同样担心枪支走火波及到姜芝,他单手揽住姜芝向后拨了拨,对姜銮的胡搅蛮缠十分厌恶:“何必呢?你知道芝芝不想和你在一起,你作为她的哥哥,更应该遵从她的意愿。”
“砰——”
“她没有意愿,她的意愿就是我。”
像是宣告某种无法被推翻的真理,姜銮冷着脸说完这话,扣动扳机对准左侑的胸膛泄愤似得连开了好几枪。
混乱间,姜芝的小脚踩到一个硬物,那是左侑外套里的手枪,她弯下腰刚捡起来,左侑就轰然倒地,同时姜芝的脑子里响起ai提示黑化进度已达百分百。
少女无暇顾及,下意识接住左侑,却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倒在地,她抱着左侑脑袋好不容易直起身,注意到男人混血白皙的脸上染上鲜红的血ye,蜿蜒的鲜血覆盖上他耀眼的耳钻,男人嘴巴微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姜芝好奇地低下脑袋,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