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枯则面对突如其来的刑落养母,有些不习惯,说气话来也是十分紧张。
直到收拾桌子洗碗的时候,两个闷葫芦抢着去洗碗,都客气地不行。
最后,还是吴婉败在了刑枯Yin沉的脸下,其实这是刑枯重生的时候噬心走入皮肤才会显得十分暗沉的。
刑枯洗碗的时候,吴婉就开始收拾起了厨房,两人做起事来倒也算默契,只是气氛略显尴尬。
“你还在生气落落隐瞒你的事情?”刑枯突然的出声,吓了吴婉一跳,她啊了一声,半晌才说道,“他那样谁都会生气的吧,还说让我应付那个金童,这算什么演戏啊,搞得我一股火憋在心里,早知道金童是这种人,老娘才懒得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呢,还装出一副崇拜的模样,我呸!老娘的儿子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呵呵呵,不过是个妖仙,也敢那么拿乔!”
在同是为人父母的刑枯面前,吴婉敢于说出对刑落的埋怨,这一说就像开了话匣子一样,“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在洞府里,整天担惊受怕,见了他倒好,谁知道竟然,竟然遇上那些糟心事!”
想到儿子被一群人指责的模样,吴婉的内心满是愤怒,又满是无奈,最后又变成了心疼,她深深叹了口气,泪花氤氲在眼里,“我那儿子啊,怎么那么命苦,当上妖界之主都还要被人骗,被人害!”
刑枯停下了冲洗的动作,听着吴婉的哭声,低头定定地看着流水落到手心,悲凉感和自责感早已淹没了全身,可他却无泪可留。
啪地一声,水停了,刑枯回过神,就遭到吴婉一声臭骂,“懂不懂得节约用水啊!我还没说你呢,你身为他父亲,怎么那么没用,竟然还被当做要挟儿子的筹码!”
刑枯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不敢吭声。
“哎,我说你又有什么用,我不也和你一样。”吴婉唉声叹气地,将刑枯推到一边,自己开始接管过了洗碗的工作。
“你和我一样?”刑枯的声音略带一丝Yin森,吴婉身子抖了抖,却无惧对付的指责,哼了一声,“是啊,老娘我就骂你了,就算老娘也有错,我就骂你了,怎么滴?”
刑枯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抿了抿唇,这幅泼辣无赖的模样,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吴婉开始擦起了碗,以为刑枯都出去了,谁知道背后突然冒出来这句,手上的碗都差点端不住,一双手扶了过来,才刚刚将碗架扶正。
两双眼睛对视了一下,吴婉有些不好意思,却恶声恶气地骂道,“吓死老娘了,不知道你修为比我老娘高啊,悄无声息的,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你和你那个儿子一样的可恶!”
刑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愉悦感油然而生,“对不起,下次我肯定说我还在。”
吴婉呵呵地笑了起来,“那你不是要每隔一段时间就报一下时,就和定的闹钟一样。”
刑枯嗯了一声。
吴婉本来是打趣才这么说的,谁知道对方竟然嗯了一下,尴尬地咳了一声,手下的动作也不停,等擦完碗,将碗摆进碗柜,斜视了一眼刑枯,才大步走了出去。
刑落回来的时候,略微感觉到家中气氛有些微妙,但并不是不好,而是带着一丝丝暧昧和温情,他挑了挑眉,看着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盯着吴婉房间的父亲,咳了一声,“爹。”
刑枯回过神,“喔,你回来啦。”
“晚饭吃了没?要是没吃,我去做。”刑落问道。刑枯摆手,“吃了,中午就我和你母亲两人,还剩了一些饭,再说都是修者,不吃几顿也没事。”
听到那句我和你母亲,刑落嘴角翘了翘,他爹这模样怎么给他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似乎刚说出口,也意识到有些不大对劲,刑枯表情略微有些僵硬。
“爹,过几日,我有可能要离开一趟,去一趟众神殿,你和老妈两个人好好在家里,等我回来。”
听到儿子要离开,还是去神殿,刑枯有些担心,“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刑落沉yin了一声,“爹,您想回去复仇吗?”
刑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罢了,我就不去拖你后腿了,倒是你母亲,可要好好安慰她,她今天可生气了。”
看来,父亲想通了,刑落笑了笑,意识到他的家庭不再破碎,不再充满Yin谋诡计,不由地笑容更大了几分。
吴婉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就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响起,立马吼了一声,“死老头,我不是说过不要占着修为高随便进我房间!”
“啊!”略微清脆的一声惊讶,将吴婉拉回了现实,她猛地转头,见开门的是刑落这臭小子,立马下了床揪起了臭小子的耳朵,“说!你今天去哪了!还敢来吓老娘!”
刑落痛呼了一声,“我只是在敲门啊,我错了,我这就出去。”
吴婉哼了一声,放了手,想起之前自己说的那句话,顿时有种被抓现形的羞恼,尤其是看到刑落嘴角坏笑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竟然笑老妈,我还没和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