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拥有了悠久的历史,现在医馆的主人易大夫可是襄上城出了名的神秘名医,他总是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但是他看病极为认真,对病人极为负责,加上那救死扶伤的医术,所以,每次易大夫出现在襄上城凡医馆都是人满为患。
果然,张琰到了凡医馆门口看到的又是一长串长队,有看病的,有买药的,但是今天好像不一样,还有好多人围在门口,像是来看热闹的。
张琰伸长脖子,探身凑进去,抓着一个大叔问道,“大叔,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今天人这么多?”
那大叔提着个筐,扭头看了一眼张琰,边说,“凡医馆新来了个大夫,听说是易大夫的师弟,小伙长得俊,医术又好,大家都来看呢。”
张琰眨眨眼,不解,又来新人了?易大夫还有师弟吗?据他所知,若说和易大夫熟悉的话只有慕容炎,这什么时候又冒出个师弟?
张琰不解,扒开人群,便看见慕容炎坐在那儿,嘴里叼着一块糕点,手提笔刷刷刷写着,一个完了接着下一个,一刻也不听,他四处看了看,没有易大夫的身影,这人将他媳妇儿扔在这忙活,自己跑去哪儿逍遥了。
张琰撇嘴,原来这个所谓的师弟是慕容炎啊,到了襄上城安顿好后,慕容炎便随着易大夫一同出诊,说起这两人,竟然是师出同门,这可出乎了张琰意料。
自从去了医馆,慕容炎从早忙到晚,比他这个大侯爷还忙,张琰连跟毛都摸不到,心里早就把易大夫怼了个遍,加上今□□堂的事,让他多想了一点,周竟这走势明显不对,今早慕容炎出门的时候说今天尽量早一点,张琰还穿着朝服准备接他一起去吃饭。
他在人群外抓耳挠腮,这几天都没来,竟不知道他夫人如此受欢迎。
慕容炎长的不差,甚至算得上是佼佼者,只是左脸上的那条疤太过丑陋让人见了害怕,所以很多人忽视了他原本的容貌,到了襄上城,易大夫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张面具给他戴上,面具只有半边,白色的半边外罩一层薄薄的缕空花,看上去简洁又高贵,慕容炎每次出门都戴着它,没有了那条疤,他就是个帅哥。
虽然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大夫要戴着面具,但是半边好看的脸已经将另外半边的好奇压下去了,在他们心里,半张脸就如此了,若是完整的一张,在现在这样的时代,肯定很祸害人。
张琰可不知道这些人心里的想法,他只觉得他家炎炎戴上这个面具后,他怎么看怎么别扭,可是慕容炎又不肯摘下来。
于是,张琰又在心里给易大夫记上一笔。
好不容易等到慕容炎可以脱身,已经过了午时了,张琰拉着慕容炎直奔田和楼,点了一桌子菜,张琰一个劲儿的给慕容炎夹菜。
“你别只顾着我,你也吃啊。”慕容炎一边挑菜一边说。
张琰继续给他夹菜,说,“你先吃,你吃完我再吃。”
慕容炎低头,奋战,他这段时间吃的很多,总感觉怎么吃也吃不饱,简直胃口大增。
“炎炎...”张琰伸头过去,扯着脸皮笑得没皮没脸,“休息几天,别去医馆了。”
“为什么?”慕容炎抬眼,看他,解释道,“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得病的人越来越多,白莲花一个人忙不过来。”
张琰皱皱鼻子,表示很不爽,低声嘟囔,“医馆那么多人,又没差你一个。”
“你说什么?”慕容炎不知听没听道,唇角上翘,眯着眼睛,问。
张琰果断的摇头,“没什么。”
继续夹菜,漫不经心的样子。慕容炎放下筷子,伸手拿手帕擦擦嘴,看着张琰,说,“说吧,什么事?”
见张琰还穿着朝服,又总是欲言又止,应该是朝堂出了什么事,而张琰不慌不及的来找他,应该也不是大事,看他这副样子要说不说的,可能是会很棘手的事。
张琰很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或者说是在他面前从来不去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这点慕容炎还挺感动的,至少他不会骗自己。
张琰眨眨眼,看着慕容炎,表示不明白他说什么。
慕容炎抱着胳膊,脸上的面具很薄,贴着肌肤,不细看另一边脸毫无参差,他就这样看着张琰,等着他的回答,两人对视,他脸上的面具此刻在张琰眼里显得格外妖治。
“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放下酒杯,看着慕容炎,犹豫着该怎么说,抓了一把花生米一颗一颗往嘴里丢,和慕容炎闲聊着。
“你和易一亦关系很好吗?他对你很不一样。”
之前慕容炎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师出同门,易一亦的身份来历他再清楚不过,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个小师弟,而且他心里一直有一道坎,慕容炎是谁?上辈子到底是谁给他收的尸?
慕容炎不说,他一直没问,反正慕容炎不会对他不利。
见他旁敲侧鼓,和易一亦的关系反正他也不知道了,慕容炎也不在乎,“他师父是我爹。”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