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思索几秒,道:“过段日子吧。妈,你先帮我瞒着。”
他的那套说辞骗骗林家可以,但他爷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联姻对象被他擅自换成白笑,他爷爷知道后很有可能要大发雷霆。
贺不寻在驾驶室听完电话,酸唧唧地说:“你可以啊,嫂子说要给你过生日,你生日宴会也不办了,叔叔阿姨那都不去了。啧啧啧,色令智昏。”
江尧扫了他一眼,挑了下眉,“我也不介意再昏个头把你抛在路上。”
贺不寻秒怂,“呵呵,开个玩笑哥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宾利即将开进高档小区,贺不寻接了个电话,神色大变,连忙通知江尧:“江尧大事不好了!嫂子酒吧有人下迷药,她被带到警察局去了!”
江尧猛地踩下刹车,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狠狠攥紧。他急忙就在小区门口掉了个头,踩下油门往派出所开出。
——
“疼疼疼!”猥琐男被按在警察局调查桌前的椅子上,脸上青紫一片,额头直接肿了。在警察的盘问之下,他全招了。
白笑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冷冷扫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上了嘴。
警察刚审讯完猥琐男,转头对白笑态度温和了许多,“你酒吧的监控我看了,药品也已经送去检验成分了。多亏了你和你的保安及时出手,制止了一场犯罪。不过啊,你们还得再加强一下入场人员的监管。这次未成年混进来,万一真出事,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警察看了一眼缩在另一把椅子上的未成年受害人。
白笑:“谢谢警官提醒,之前是我们工作疏忽了。”
谁能想到那女生竟然是未成年,偷用和她长得七分像的姐姐的身份证混进来的。白笑又气又后怕。
女生的家人还在赶来的路上,她缩着身子坐在角落里,眼泪扑簌扑簌地流。
白笑接受完审问后本来要走了,可看到她那个样子站着犹豫了几秒钟,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别哭了,妆都花了,丑死。”
鹌鹑状的女生听到人说她丑,瞪大了眼睛气哄哄地看她,知道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默不吭声地接了纸在脸上一顿猛擦。
“你今天运气好是因为我们是正经酒吧,里面规矩严。我看不得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人强迫别人,所以出手救你。”白笑见她把脸擦得更加花,她只好又拿出纸来给她擦了擦眼尾糊成黑乎乎一团的眼线眼影,声音温柔了很多,“社会比你想象当中的要险恶得多,你这个年纪辨别人好坏事情是非对错的能力还不够,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女生重重地点了好几下头,眼泪又扑簌扑簌流下来。
几分钟后,女生的姐姐急匆匆地赶来。对白笑道歉道谢三连后,搂住女生走了。
白笑也从警察局里出来。
初冬的风吹在脸上像是刮人的刀子,寒冷和刺痛刺穿皮肤表层,攻击五脏六腑。白笑低头裹紧了外套,往警察局门口的台阶往下走。
抬眼,就看到朝她飞奔而来的江尧。
路灯白色灯光下,他高瘦的身影逐渐清晰。很快,他已经跑到她面前,和她站在同一级台阶上。
他鼻尖耳朵被冻得通红,呼吸因为奔跑而有些喘,呼出的团团白气被风吹散。
江尧通红的双手捧着她的脸,急切地凑近左看右看,声音竟然有些哽咽,“有没有事啊?身体难不难受?”
白笑任由他打量,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感到紧绷之后的放松,她弯着眼,吐出一个字,“晕。”
“走,我带你去医院。”江尧伸手牵住她的手腕,转身就要带她去医院。
白笑拉了拉他的衣袖,江尧又回头,紧张地看着她。白笑伸手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眉眼温柔,“被你晃晕的。我没事,被我揍的人才要去住院呢。那个女孩子也没事,没被真的下药。”
江尧愣了一下,“被下药的是其他人?”
“嗯。”白笑也反应过来了,“你以为是我啊。”
她抬手摸了摸江尧的头发,“好啦,别怕,我不会出事的。”
白笑的安慰仿佛有魔力,江尧忽然眼眶红了,那些紧密压迫在他每根神经的重量也瞬间消失不见,他猛地将白笑拉到怀里,张手抱住了她。
被恐惧情绪抽干的力气又重新顺着血ye回流,被刀割的心脏也停止了刺痛。
白笑顺从地被他抱着,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安抚他,“依依跟你传错话了啊,我和她说的很清楚呀。”
“不是。”江尧头搭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是我听错了。与你有关的事情,我就冷静不了。我担心你被人欺负,我怕你难过。”
在江尧看不到的背面,白笑的眼眶悄悄shi了。比起我爱你我喜欢你这样的甜言蜜语,比起守护你一辈子等海誓山盟,江尧的话却直直地戳到她的心坎。理智筑起的城墙在这一刻土崩瓦解,露出里面急速跳动的柔软心脏。
“笑笑。”过了一会儿之后,江尧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