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育这么一提醒,赵怀瑾赶忙掏出了袖里的纸,“国师,有些事情想请教您一下?”
谢润育一看,赫然跟他手上的相同,“父亲,你怎么也有这个?”他疑惑的问道。
赵怀瑾怎么可能告诉他是因为他昨晚看谢穆清研究这些东西彻夜未眠,自己心疼他抄了一份过来来问问国师知不知道。“我只是好奇,便拿过来,想与国师研究一番。”他说的一本正经,可惜在座的都知道真正的原因。
凌大总管的脾气又上来了:“心疼就心疼,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边说还便边翻了个白眼。
赵怀瑾笑眯眯的说道:“凌总管脾气见长啊,莫不是因为有了身孕的缘故,那可得好好调养调养。”
“你。。。。。。”怀孕这事儿原本就戳的凌升平心肝脾肺肾都烧成了一团,刚刚好不容易消了点下去,被赵怀瑾这么一刺激,又上来了,说不过赵怀瑾,他只能把怒火撒向罪魁祸首——国师,“都是你,让我被人笑,给我撒手!”他怒气冲冲的说道。
国师紧紧的圈住他,却还是下意识的放松了桎梏在腹部的手,“乖,别乱动,安胎药苦的很,你再乱动可就不是一天一碗的事情了。”他轻声诱哄道,马上,怀中的人便安安分分的坐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了,国师温柔一笑,这才乖嘛。
在座的除了谢穆章个个都惊的目瞪口呆,他们只见过国师不可一世的样子,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而如今却笑着哄一个闹脾气的男人!谢穆章倒是不以为奇,他早就发现自家皇叔的属性了,平日里他都住在星辰宫,被撒的狗粮多的数不胜数,两人可以不顾场合的秀恩爱撒狗粮,这让他不禁感叹自己的人生寂寞如雪。
老婆哄完了,也该谈正事了,赵怀瑾把纸放在桌子上,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半天也没个结果。“本座也从没见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看似杂乱无章,应该有其中的规律吧。”国师皱着眉说道,想他星辰宫的藏书虽没有藏书阁这么多,但也是居于第二的,连他都没见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凌升平见几人面色凝重,随意的扒拉过来看了一下,扫了几眼,他不屑的轻嗤出声:“这玩意儿你们都不知道,真是无知啊!”凌总管顿时变得趾高气昂起来,终于轮到他来狠狠地鄙视他们了,好激动!
“你知道这是什么?”国师饶有兴趣的问道。
凌升平点点头,“这是我们那边独有的方式,你们不知道也纯属正常,那儿商贾多,是前朝传下来的,最早呢,是先祖怕后辈败家把家业败得干干净净,便留个心眼儿藏一些金银玉器在家里或者外面的某处,就用这种方式记录金银玉器的方位,这张纸和解密方法便祖祖辈辈的传下去,不到迫不得已,不能动,而每一届的家主都会按照先祖的做法,带着心腹将钱财放入秘密处,再悄悄杀了心腹。”
“那你会解密码吗?”赵怀瑾赶紧问道。
“哼,你让我解我就解吗?”凌总管开始嘚瑟了,“你求我啊!”
“。。。。。。”这种小人得志的人好想让人揍他一顿哦!
“乖,说,不然加药。”国师下了杀手锏。
凌总管几乎立刻就怂了,“别别别,我解我解。”他伸手拿过那张纸。
“等等!”谢润育突然叫了一声,“前朝传下来的,我知道我在哪里看到过了,米苏,赶紧的,把那些书都给抱过来,小星子,你去帮他,快快快。”
星辰宫离夜霄宫本就近,那些书又不重,两人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谢润育在书堆了扒拉了半天,抽出来一本毫不显眼的书,“就是这个啦。”他兴奋的说道,“总管你看看是不是。”
凌升平接过看了几眼,瞪大了眼睛,“是,就是,我那儿只是用了其中的一种,你这本书上几乎囊括了全部!”他一把抓过纸,拿着书对照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拿着画了几个圈的纸,“就是这个啦。不过,横五竖七柳是什么意思?”他疑惑的问道。
当晚,赵怀瑾拿着解密出的内容和谢穆清一起讨论,“凌总管说他那边是祖先拿来藏东西时用的密码,解密出来便是方位,按照这么说的话,那这也是一个藏东西的地址。”
“柳,一定是柳权!”谢穆清笃定说道,“金瑾弹劾过柳权,里面的证据很详细,他一定做过深入的研究,他一定还留存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那横五竖七代表的砖数还是步数呢?还有,他放在哪里?是原来的宅子还是逃离之后的村庄里的书斋?”赵怀瑾皱着眉想着。
谢穆清拍拍手,“暗一!”
“殿下有何吩咐?”
“去金瑾待过的地方,横五竖七,孤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测量,砖数也好,步数也罢,在他以前的宅子,跟现在的宅子,掘地三尺也要给孤把东西找出来,但注意,一定要低调隐蔽。”谢穆清严肃的说道,“还有,暗六就别带了。。。。。。”他颇有些头疼的说道,“好好劝劝他,就说给他别的任务了。”
“殿下,暗六上次受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