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你那早死的大哥相聚?”男子说的温柔,却像一条毒蛇慢慢的爬上了那人的脊梁,慢慢的缠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嘶嘶的吐着鲜红的舌头。
“你!”那人敢怒不敢言,“那现在要怎么办?”
“这有两千两银票,任何地区的钱庄都可以置换,拿着这些钱,上路吧,别再回来了。西北,西南,哪里偏远去哪里。听我的话,最好快点走,不然的话,下去和你大哥团聚的,可就是你了。今日城门口还未完全戒严,你还有机会混出去。”
男子说完轻笑了几声便离去了,暗一见没了动静悄悄地退出了枯井,在暗处守着,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人手脚并用的从枯井里爬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他警惕的看看四周,压了压斗笠的边沿,他迅速向城门口奔去,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咬了咬牙,转身向与城门口相反的方向奔去。
暗一心里有谱了,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家人啊。他一声唿哨,一只苍鹰呼啸而来,亲昵的在他脑袋上蹭了蹭,暗一从怀里掏出一支笔和纸,写了几笔,绑在苍鹰的腿上:“马上给暗六送去,快去,表现好有rou吃。”苍鹰兴奋的叫了几声,叫嚣着飞向天空,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暗六在正躺在树上打盹,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觉得有东西在他脑袋上啄啊啄的,他恼怒的睁开眼,就看见那只被他家老大养的娇气的苍鹰正斜视着他,小小的眼睛里满是鄙视,暗六知道这小家伙的厉害,嘟嘟囔囔的解下了那张条子,扫眼一看,立刻兴奋的跳了起来,“二哥,咱有事儿干了!”
暗二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是想搞事情吗?
暗二拿过纸条一看,立刻销毁,做了几个手势,暗处的几人蹭蹭蹭的往一个方向窜过去,暗六在后面急的大喊:“你们倒是等。。。。。。。”还没喊完就被暗二从脑后来了一巴掌。
“喊这么响,你想干什么!”
暗六被他家二哥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缩了缩肩膀,自觉地闭上了嘴,跟上了大部队。
田地里,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跑到一处田垄上,对着正在插秧的人喊道:“王大叔王大叔,小虎哥出事了!”
地里的老人迅速的抬起了头:“二娃子你说啥,你小虎哥咋了?”
“王大叔,小虎哥被通缉了,城里刚刚放了告示,小虎哥被画在了上面,说是小虎哥犯了大罪!”小伙子喘着粗气说道。
老人手里的秧苗全部掉进了水里,他愣了半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踉踉跄跄的往家里跑去,他老婆子还在家里呢。
几人等了两刻钟不到的时间,就看见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鬼鬼祟祟的潜进了村庄,正直播种的时刻,村中没多少人,他迅速的跑回家,四下瞧了瞧,推开虚掩着的门,走进了小院。
“爹。”门关着,他低着嗓音叫了一声。
老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你走吧,去自首,你不可以当逃犯,不可以像你哥一样,最后。。。。。。”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虎,爹真的不知道你们俩兄弟在想什么,一个错手杀人逃走,死无全尸,你又变成了重犯,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六十多岁的老人在室内老泪纵横。
男人咬咬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爹,儿子对不起您,儿子走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京,儿子不孝,就此别过 !”说罢转身推开小门毅然踏了出去。
暗六从墙头跳下来,在他颈部重重敲了一下,王虎立刻软倒在地,暗六从他怀里掏出了那两千两的银票,夹在了门口,他拍拍昏迷的王虎的脸蛋:“老老实实听你爹的话自首不是挺好的嘛,非得要我们动手,这两千两,就当孝敬你爹了。”他从怀里掏出了另外两张银票,用力敲了敲门,扛着人消失在了乡间小路上。
王老头以为官府这么快就找到他家了,他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拉开那扇破烂的木门,两张叠的工工整整的银票飘落在地上,他皱着眉头,吃力的蹲下身子,拾起了两张银票,当他眯着眼睛,努力的认出上面的字时,那双眯的几乎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两千两啊,他这辈子都没看见过这么多钱!
但这钱。。。。。。老人苦笑着撕碎了两张银票,这钱,他不能要,也不敢要,还是让它不见比较好。
暗六一路狂奔,把王虎扛到了皇宫里,五花大绑的王虎被放倒在常宁宫的大厅里,谢润璟好奇的看着他:“就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杀人犯啊。”
谢润育无奈的朝他招招手,“阿璟,过来。”
谢润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皇兄,怎么了?”
“阿璟,他不是幕后黑手,他只是被抓来顶缸的,父亲他们把他抓来只是想知道那个指使他顶罪的人罢了。他背后那人可是给了他两千两呢。”谢润育笑yinyin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眼皮子却动的可欢的人,示意米苏上去给他一脚。
米苏点点头,毫不客气,上去就朝着关键部位来了一脚,王虎疼痛难忍,睁开了双眼,怒目而视,冷声说道:“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