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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谢穆清趴在盛德帝的膝头,嘴里喃喃的叫着,他才监国不到半年,就出了这么多事,真的好累。他像小时候一样,撑不住了,趴在盛德帝的膝头,轻声抱怨着。
盛德帝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轻抚着他的头发,慈爱的安慰他,他只说了一句话。
“阿清,你该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了。
谢穆清失魂落魄的在御花园里游荡着,他走到自己重生回来第一次与赵怀瑾见面的地方,刚下过雨,湖水畔,秋叶枯黄,湖面再无一丝波澜,与他的心境完全不一致,他已经连着三天宿在启辉殿了,赵怀瑾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慰他,给他送点小食之类的,他不知道现在赵怀瑾心里是什么想法,他只知道,他想他。
他真的很想他。
形随心动,当即他就站了起来想要跑回常宁宫,扑到那个充满芝兰香气的怀抱,告诉他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以后会对小育好,会把孩子好好的照顾好,会考虑他人的想法,站的太急,三天没有好好休息的谢穆清眼前一个发黑,脚底一划,噗通一声掉入了湖中。
再次醒来他已经在自己的寝殿了,床边趴着眼底青黑的赵怀瑾。“阿瑜。。。。。。”他嘶哑的叫出声。
赵怀瑾立刻就醒了,“你醒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他嘴唇嗫嚅着。
“阿瑜,孩子呢。”他满眼希冀的看着赵怀瑾,“我怎么没有闻到安胎药的味道了。”
“阿清。。。。。。好好养着身子,孩子,孩子我们还会有的。。。。。。”赵怀瑾艰难的说道,他勉强的笑着想安慰谢穆清,但他不知道,他的笑,在对方眼里,究竟有多难看。
谢穆清闭上眼,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了。”
“阿清。。。。。。”赵怀瑾难过的出声说道,“难受你就说出来,我也很难受,太医说你寒气入体,男子女子本就有区别,若是女子可能保得住,但男子。。。。。。”
“我知道了。”谢穆清还是只说了这句话。
“阿清,你别这样。。。。。。”
谢穆清只是把被子一卷,面朝里,不再看他。
谢穆清听到了伴随着叹息声的关门声,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晕shi了杏黄色的枕巾,他知道,这事儿其实都怪他,要不是他之前任性不让太医通知他们自己有孕的事情,要不是自己任性的认为自己有经验,可以不吃安胎药,那个孩子,怎么会落到那个下场!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殿下,该喝药了。”金宝端上来一碗药,边上的碟子里装着他最爱吃的蜜饯。
谢穆清面无表情的喝下那碗金宝只是问着都觉得想吐的中药,又背对着金宝躺下了。金宝意外的发现他家殿下没有在喝药后吃蜜饯压压苦味,“殿下。。。。。。”他有些担心的叫道。
“殿下,这事儿怪不了您。”良久,金宝低声说道,“俗话说得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皇子也许只是没了那个福气生在皇家,殿下与其在这难过,还不如等身子大安后给小皇子立个衣冠冢,加以祭奠,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家庭,有个好点的生活。。。。。。”
“你给孤闭嘴!”谢穆清暴起怒喝道。
金宝低头:“殿下,嘉和需要您。”
“。。。。。。你出去吧。”谢穆清捂着脸说道。
“是。”
第二天一早,金宝如同以前一样,早早的站在了寝殿之外,“进来伺候。”他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笑了。
“是,殿下。”
常宁宫的人发现,前两天还要死不活的殿下,除了脸色苍白以外,一切安好,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谢穆清想,这才是他该有的状态。
下朝后,暗一把一张繁杂的地图交给了他,“殿下,这是京城地下暗道的地图,共有二百多条暗道,通往京城各个地方,还有许多通往各位大人的家,都在图中一一标明了。”
谢穆清点点头,对暗一说道:“这图要保证暗卫手里每人一张,记住,要让他们记到脑子里,记住了便立刻销毁,还有,给父皇那也送一份去。”
“是,殿下。”暗一一如既往的没有多言,倒是跟着他一起来的暗六,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
“殿下你知道吗,两百多条暗道啊,怎么记得住啊,我们好多暗卫脑子可不怎么好使,记不住怎么办啊,您都不知道,前几天我们暗卫在地底下兜的人都绝望了,前朝那老皇帝怎么事儿这么多,暗道搞了这么多,还是秘密建造呢,地底下工匠的尸体可多了。。。。。。呜唔唔唔唔。”可惜的是,还没等他抱怨完,他就被暗一捂着嘴拖走了。
谢穆清失笑,暗六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唠啊,地下的几天可把他闷坏了啊。
他摊开地图仔细的看了起来,不放过一丝错漏,特别是那几条通往朝中要员的家宅的通道。突然,他的眼神凝住了。
金瑾?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因为三次元的一些事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