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谷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心里的仇恨和对族人的愧疚深深地压在他的心上,但他又无法割舍下巴萨,原想着用剩下的时间来赔罪,但他这样。。。。。。含谷看了看满脸温柔的巴萨,心里难过的不得了。
巴萨粗糙的大掌拭干净他脸上的泪,温柔的说道:“我知道啊,但那又怎么样,以后若能和你长长久久,那也挺好的。”他不想再去撕开含谷的伤口了,既然到了民间,那就按照民间的样子好好过日子吧,哪怕时间真的不长久。
几经谈判再加上谢穆清时不时的威胁,库勒终于不情不愿的签下了和谈协定,鉴于战争时间长达五年,而后终于安定下来,史称“五安协定”,谢穆清一行人终于可以班师回朝。
大军在路上慢悠悠的晃,直到有一天,谢穆清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加急信件,盛德帝重兵,他立刻下令急行军,大军在半个月之内到达了京城,谢穆清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急匆匆的赶到了启辉殿,“苏公公,父皇怎么样了。”
苏明见到他吓了一跳,急忙行了礼,“老奴参见。。。。。。”
还没等他讲完就被谢穆清打断了,“您就快告诉我父皇怎么样了吧,别这么多虚礼了,太医怎么说的,用了什么药了吗。。。。。。”谢穆清噼里啪啦的一通大问,却没见着苏明回答,只看见了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谢穆清下意识的就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了,难道。。。。。。他瞬间红了眼眶,这可不行啊,他急慌慌的冲了进去,苏公公见状急忙跟在他后头进去,还让他悠着点。
后殿有着浓浓的药味,气味之重让谢穆清有点难受的捂了捂鼻子,他走上前去,颤颤巍巍的叫了声盛德帝,得不到对方的应答他瞬间就流泪了:“父皇。。。。。。”
盛德帝半天没有回答,谢穆清有些狐疑,不可能啊,平常睡着都有人伺候着,也会有人应声,不对,有鬼怪,谢穆清气鼓鼓的冲上前去,一把掀开了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果然,里面空无一人。
谢穆清欲哭无泪的看着明黄色锦被下的人形布偶,“苏公公,父皇他上哪去了?”
苏明还在后头大喘气儿呢,一看事情兜不住了,就无奈的笑了笑,说道:“陛下的身体不好,写信给您那次是真的在早朝的时候晕倒了,之后歇了几天,现在估计在华仪宫跟贤皇贵妃娘娘下棋呢。”
谢穆清得知了盛德帝的大致位置之后就怒气冲冲的杀了过去,正在华仪宫大杀四方的盛德帝没来由的眼皮子一跳,直觉有些不对劲,果不其然,一刻钟不到,华仪宫的宫女就上前来报:“陛下,娘娘,太子殿下在外求见。”
盛德帝听闻此言急忙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快快快,把朕扶到床上去,天啊,这臭小子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怎么没人通报一声!”他慌慌张张的解开常服躺到了床上,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挥挥手让宫女带着谢穆清进来。贤皇贵妃憋着笑坐在一旁。
“你还笑!”盛德帝恼羞成怒的看着她,“还不叫人去把棋盘给收了!”
“是,陛下。”贤皇贵妃好笑的看了一眼年级虽大脾气却仍如孩子一般的盛德帝,无奈的起身,收拾了还没结出胜负的棋局,随后起身至外殿去看看谢穆清进来没。
赶得巧,贤皇贵妃刚掀开帘子,就看见谢穆清谢穆清走进大殿,“参见太子殿下。”贤皇贵妃行了一礼。
“贵妃娘娘不必客气,近来可安好?”谢穆清虚虚受了一礼,笑着问道,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想冲进去看看他父皇到底在里头干什么。
贤皇贵妃抿唇而笑,“托陛下和殿下的福,臣妾一切安好。殿下可是来见陛下的?陛下身子不好,早已歇下,不知。。。。。。”她笑眯眯的侧身让出一条道,示意谢穆清可以进去看看。
华仪宫内殿,皇帝嫔妃的内殿,是皇子不可窥视的,且不说谢穆清是个已经成年的皇子,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谢穆清勉强的笑了笑,他哪里不知道自己进去简直就是蠢透了的行为,但一想到盛德帝装病不上朝还溜到这打麻将就十分的心塞,。
他咬咬牙,说道:“既然父皇已经歇下了,那便不要再打扰他了,劳烦贵妃娘娘在父皇醒后告知一声,孤已经回来了,让他保重身子,该休息还是好好休息,别乱跑。”他疲惫的摆摆手,在贤皇贵妃行礼后退出了华仪宫。
长途跋涉,原本一个月的行程被他压缩至半个月,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两看了一眼股之间也因长期驾马磨出了血痕,走起路来生疼,他恨恨的华仪宫,老不休,他默默的心里念叨着,可就算是如此,他也对盛德帝生不起任何的怨愤,只是埋怨他为什么身体不好还要硬撑着,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早点回来。
金宝站在一旁看他脸色或明或暗的变化,试探性的问道:“殿下,咱们去哪?您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宫里也没好好梳洗过,不如。。。。。。”
“去太医院。”谢穆清换了个方向,抬脚就走,他还是得去看看父皇的请安脉究竟如何,顺便问问太医,父皇的身体究竟差到了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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