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踏马来到了西北的大草原上,原本上边应站满了悠闲吃草的牛羊,然而现在却。。。。。。
大草原上满目疮痍,尽管草长得郁郁葱葱,但是不是传来的恶臭和嗡嗡叫的苍蝇,还有在空中盘旋怪叫的秃鹫,无一不昭示着这里经过了一场怎样惨烈的杀戮。
谢穆清凝眸捂着鼻子走上前去,拨开长势旺盛的牧草,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坑洞,而那群苍蝇,正是从里头飞出来的,因为里面尽是腐烂的尸体,谢穆清忍住欲呕的冲动蹲下身仔细一眼,尸体上的衣服并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兵士,而是草原上无辜的,不肯加入战争的牧民的尸体,有老弱,也有妇孺。
他闭上了眼睛,掩去满目的怒火和愤慨,“我们回去。”他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用尽量平静的口吻接着说道:“我们回去,召集一些人,来这里,暴尸荒野毕竟不好。”
赵怀瑾心疼的掰开他紧握的拳头,吻过他手中的伤口,温柔的应着,他心里的愤怒一点都不比谢穆清少,只不过他更能克制罢了,但他明确地知道,这些牧民,绝对不是库勒手底下的兵干的,而是那个只知道风流潇洒,心狠手辣的大弋王——巴萨干的。
两人回到军营,叫上一帮人,带上器具,再次回到那个装满尸体的坑洞,他们小心翼翼的搬动着那些尸体,越看越不忍,越看心里头的怒火越高涨。他们跟着大将军南征北战,虽被誉为嘉和的铁骑,所到之处片甲不留,也经常被不知情况的妇孺来恐吓无知稚儿,但他们也是有基本的原则的,绝不斩杀老弱妇孺,即使也明白斩草需除根的道理,但抓到人都会带入军营,由将军处置,小的送进学堂读书,老的就好生供养。
就算不能给他们尽善尽美的环境,也能逐渐消弭他们的仇恨,放下往日的恩怨。
但是,他们是绝对不能接受这种斩杀妇孺以炫耀自己的武力的行为,他们为这种行为所不齿。
几个时辰过后,一群人站在一堆新的坟冢跟前,低下了他们不屈的头颅祭奠这些无辜逝去的牧民们。
几千里外的京城。
谢润育大病初愈,但还有几分羸弱的姿态,走在御花园里颇有几分化羽成仙的意味,但是。。。。。。
“皇兄,风大吗?”
“皇兄,要不要再加件袍子?米苏,赶紧回夜霄皇长孙殿下给拿件袍子。”
“。。。。。。”
“阿璟,别这么麻烦了,我又不是什么身患重病的人,别这么兴师动众了。”谢润育无语的看着忙里忙外的谢润璟,十分的无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生病期间,除去上课的时间,阿璟总是会到他的宫里照顾他,甚至连作业都是在自己床边上安了个矮几写的,还天天逼着他吃各种各样的补品,天知道他现在看到那些东西就想吐。
谢润璟把头摇的像拨浪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当然要好好养着,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儿怎么办。。。。。。”谢润璟嗔怪的看着他,解下自己的袍子,披在了谢润育的身上:“这可是上好的白狐狐裘,好多只都是我亲手打下来的呢,你好好的披。”说完还摸了摸谢润育的头,颇有些哄小孩之意。
果然。。。。。。
“谢润璟,我是你哥哥!”谢润育啪的一下打开了他的手,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几分红晕。“太傅教的规矩都到哪里去了!”谢润育怒气冲冲的盯着谢润璟。
谢润璟撇撇嘴,“哥,你的个子还没我高呢,还不好好养着,多张点出来。”
“。。。。。。”身高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走吧,我们去见皇爷爷。”谢润育鄙视的看着谢润璟,就知道嘚瑟,个高儿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要叫自己哥哥。
谢润璟点点头,扶住了谢润育的手,带着他慢慢的向前走。
谢润育:这种速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了,一刻钟的路,要走多久啊。。。。。。
“殿下,大弋人往我们大营门□□了一剑,而且,有一封信。。。。。。”亲卫将信件交给谢穆清。“殿下请小心,万一信件里藏了读。。。。。。”亲卫小心的提醒道。
谢穆清摆了摆手,直接打开了信封,随意的扫了几眼,哈哈大笑,面带喜色的宣布:过不了多久,西北的战争就可以结束了。
在大伙儿狐疑的眼神下,谢穆清展开了库勒寄来的信件:“望我助一臂之力。”
大将军急急问道:“殿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稍稍一想,突然福至心灵:“难道是要推翻巴萨称王了吗?”他狐疑的看向谢穆清,“应该不会吧,库勒不是说誓死效忠他们大弋的王吗?”
谢穆清微微一笑:“库勒可不是个傻子,孤三番五次的告诉他他们这场仗是没有意义的,他听多了也会怀疑,就跟三人成虎一个道理,怀疑的心起了就不会散,他自己会查,而且,巴萨的为人也欠妥当,也得不了民心,他也怀疑手握重兵的库勒,两人互相怀疑,嫌隙愈来愈大,库勒一定会起反心。”
他笑着扬了扬信纸:“看,这不需要帮忙了吗?”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