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了什么,我父母也能得到救赎。蒙哥哥,魔帝陛下,您……不能帮我吗?只要您……”
阿蒙摇头,面无表情地道:“我帮你,你用什么交换?我对你的身体、对你们龙族和残种没有任何需要,相反,你现在住在这里修炼,每多住一天就多欠我一分,如今我来收账,你的付账作为让我满意,我可允许你再住千年。否则,你自回你的龙砚池秘境。”
蟠螭似没想到她的蒙哥哥竟能如此绝情,以往她说些什么,她蒙哥哥也没这样啊。
蟠螭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贺椿方向。
阿蒙原本也不打算这么苛刻,但蟠螭暧昧的语气也确实让他有点厌烦,以前他没有喜欢的人,蟠螭说什么他只当没听见,但现在听她说话的已经不止他一人,他可以不在乎,但他家蠢徒弟能不在乎吗?
阿蒙只要换个立场,将心比心,把蟠螭设想成傅渊或者凤王,想到傅渊或者凤王对他的蠢蠢说出这样暧昧的话,他就能恶心死。
而且千多年过去,他再来这里,发现蟠螭修为竟然没有多少进步,且听她话中意思,就好像他特意把她养在这里一样,简直狗屁不通。
他不喜欢让人误解,所以他一开始把蟠螭送到这里时就曾跟她明确说过,这是他最后一次帮她,等她修炼到能飞升的程度,自然就可以脱离那处修炼宝地。
贺椿听到这里多少也明白了蟠螭的念想,甚至帮她把心路里程给整理了出来。
蟠螭在还是真少女的时候,遇到了阿蒙,又无意间知道了他家阿蒙师父的真实身份,被魔帝的这个称呼给迷惑,大约还想成为魔后,但在知道阿蒙自带秽气,她会大受影响后,就不敢再靠近阿蒙。
之后遇到青龙,蟠螭便想利用自己的魅力,成为上界青龙的正妻,但青龙只是想找一条下界雌龙随便玩玩,蟠螭不愿受辱,拒绝其。青龙为此面子过不去,纨绔性子上来,就非要得到她。
也许她那时还找过阿蒙想要求救,但阿蒙就是个大路痴,出门随便转转就能转到其他世界去,想找他除非找到魔界高层。但以蟠螭当时的修为和身份,又没有阿蒙留下的证明,就算找到魔界高层,那些魔界高层也不会理她。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偏偏阿蒙那个大路痴竟转到了龙砚池秘境,他又不是喜欢欠人情的,就把蟠螭救了出来,还救人救到底地给她和与她有关的龙血残种都安排了后路——虽然他觉得阿蒙很可能是想往魔界多输送一点龙血蛋草,但人蟠螭不这么想啊,无法成为青龙正妻,如果能成为魔妃甚至魔后不是更好?哪怕只是名义上。
贺椿感觉到蟠螭怀疑和妒忌的目光,只略微扫了扫对方,他无意在蟠螭面前炫耀他和阿蒙的关系,更懒得在这条雌龙身上多费心思。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他和寒豆豆他们遇到偶身事件,阿蒙百分百再也不会来见蟠螭,甚至想不起这条雌龙。灵气浓厚的洞天福地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宝贵无比,但对于根本用不上灵气的阿蒙,那就是一个连鸡肋都不如的东西。
“你是谁?你是蒙哥哥什么人?喂!我在跟你说话!”蟠螭如小姑娘一般,凶巴巴地质问他。
贺椿想这雌龙不会是受到太多刺激,心理出问题了吧?
“我是我师父的徒弟。”贺椿回答。
蟠螭一听来人是蒙魔帝的弟子,态度立刻不一样了,凶巴巴的表情也立刻转换成娇羞,她背过身,慌忙擦擦自己的眼睛,再转过身来,又娇憨又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让你见笑了,我好久没有见到蒙哥哥,一时情绪激动,我、我平常不这样的。”
贺椿笑笑,面对这么一个悲剧人物,他也生不起厌恶之心,蟠螭的所有作为都没有错,而她侄子侄女那些话也不能确定就是真,阿蒙也不喜欢她,他只要平淡以待也就行了。
蟠螭对贺椿解释后,又小小埋怨阿蒙:“蒙哥哥,你说你,带了弟子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你们快来,我给你们做接风宴。哎呀,正好山里的灵果这几天就是成熟期,我为了吃新鲜的都没有采摘,今天正好全部摘下来。对了,除了灵果,溪水里还有灵鱼,那位……师侄,你喜欢吃鱼吗?”
蟠螭大约是觉得自己叫那青年嗓音的男子为师侄有点羞涩,掩着嘴儿偷偷笑起来。
贺椿:这是真有病吧?
阿蒙握住青年的手,站在原地没动,冷冷扬声:“蟠螭,我说的话不是玩笑。”
蟠螭正要往木桥上踏的脚步凝固住,半晌,回头,怯怯地道:“蒙哥哥……”
阿蒙好残忍地道:“我问你,外面那些只用了部分龙血生物血rou的偶身是否出自你手?如果你不回答,或者回答不让我满意,这里你也不用再住下去,破界船我也将收回。当初我只答应庇护这艘船千年,如今我承诺的时间早已超过。”
蟠螭转身,脸上表情变了又变,蓦然间,娇憨的女孩气质消失,符合蟠螭真实年龄的成年女子气质浮现,就像换了一个人般。
“果然不愧是被称为冷心冷肺铁血无情的魔帝大人,对曾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