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片死寂,她再也抑压不住,放声哭了出来,其实她也很自私,既不给他婚姻,又想跟他在一起。
时觉然没有说话,安静地抚着她的背脊,为她提供一个温暖的臂弯。
这么一抱已经八点,最剧烈的经痛过去。
时觉然打电话给助手,叫人送来了一些粥水与他能吃的饭菜。
“我今天能在这里留宿吗?”他礼貌地询问,比起严律已从来不问她意见,自来自往的,跟时觉然相处,让温柔觉得很舒服。
只是,这里虽然是她的家,但是严律已住久了,她也给他留了也一块地,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男人,她总觉得并不合适,然而,严律已从来也没有名正言顺地承认过她是他的谁,所以,算了,别想了。
时觉然留了下来,温柔拿了秦凡的新睡衣递给了他,还有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时觉然接过衣服时,表情显得不自然,“这不是律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律的睡衣。”这衣服是秦凡的,虽然秦凡的衣服也显年轻,但风格还是稍有差别。
“那人是谁?”时觉然语气拔高。
“不,这是老秦的,我的一位长辈的衣服,他没有住这里。”
“你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味道,我闻到屋子里到处有种淡淡的古龙水味。”
从一进门,他就将屋里的一切俱细无遗记地进大脑,不自觉地分析出来,鞋架子最顶着放置着一男一女的两双拖鞋,她父亲还在服刑中,拖鞋被放置在最方便使用的地方就代表着使用频率极高,要不然,就应该是两双女款拖鞋,她跟她母亲一人一双才对,鞋架下面还放置着一双做工巧究款式新chao用料上承的真皮皮鞋,皮鞋非常干净埕亮,说明主人就是位十分注重外表的商场Jing英,43号鞋码大小,还有那限量版古龙水味,大地主严律已无疑。
还真够积极进取的,古龙水味久而不散就代表使用者长期存在使用,大地主居然纡尊降贵放着数不清的别墅豪宅不去住,非要挤进女人小小的二手房里玩过家家,够意思的。
温柔洗完了澡直接爬上床,一早开了电热毯,被窝暖呼呼的,但只要一旦安静下来,脑袋就开始嗡嗡地转,她真的能放下骆复澈吗?
放不下,她知道。
感情比公事难处理得多,公事,只需要将条件计算好,可以就接受,不行就改方案换供应商,换合作伙伴,但是,感情不可计算,只能付出与回应。
严律已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有接,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顾承与也是,对着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体贴暖心的小王子。
所有的倚靠一下子全部失去了。
时觉然换上了睡衣,也爬上了床。
“你睡里面。”温柔拍了拍床榻,示意男人跨上去。
他依言爬了过去,“床真大。”
其实温柔还是耍了点小心机,将自已用惯的枕头与严律已的换过来了,但是枕头的高度太低,她完全不适应。
“你太贴心了。”时觉然一下子就发觉了,让她枕在自已的手臂上。
“不行,这样,你会睡不好的。”温柔挣扎着爬回自已的枕头上。
时觉然大臂一缩,怀中的小家伙完全被困住,动弹不得,“别动,就这样让我抱着。”
夜深,越来越宁静,都市的繁喧随之落幂,他的心跳声就像安眠曲,让她安心,将她的烦恼一扫而空,那是一个没有梦的夜。
……
咯咯咯——鸡叫声在石屎森林里响得尤其怪异。
“羊驼!谁在家里养鸡!”被吵醒的温柔暴躁地大声吼叫。
“你醒了?”苏顺美提着一大堆果蔬出现在温柔的房门口。
温柔全身血ye倒流,结,结巴地喊了一声,“麻……麻……”
“宝贝,怎么了?”睡得迷糊的时觉然被温柔吵醒,闭着眼将她搂回来。
“时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因为温柔帮忙,事情提前完成的苏顺美提早了一天回家,结果就撞见了不应该撞见的画面。
时觉然敏感地听出了不妥,迅速清醒了过来,拉着温柔坐了起来,尴尬地向她打招呼,“顺姨,您好。”
温柔扶着额,在床上冷静了好一会。
苏顺美坐到了沙发上等着两人。
唯一兴幸的就是两人昨天没办事,衣着完整,要不然画面就真是太好看了。
两人整理好衣服后,端着椅子正襟危坐坐到苏顺美前面,时觉然没有了在主家时的冷淡疏离,换上了本我的性情。
“时少爷能帮我端杯水吗?”苏顺美对着时觉然说。
“好。”时觉然立即起来,到了厨柜那边倒了一杯暖水,再恭敬地双手递到苏顺美面前,“顺姨请喝水。”
苏顺美接过暖水,小喝了一口,水温不热不烫,暖水流经的部位暖到热哄哄,冬天里分外舒服,“时少爷应该是位贴心的先生。”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