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况。你现在有住处么,写个地址吧,回头给你寄些补品,我看你都瘦了。”
祝福心一颤,想拒绝的,又担心多说多错索性放弃挣扎了,想了想还是将学校地址写下来。
林平卉疑惑了:“阳城第五高级中学?”
祝福说:“是我单位,我在那代课,美术老师。”
她一解释,林平卉两眼放光,欣慰里又藏着崇拜:“我们大福是老师了,真有出息。”
祝福在林平卉晶晶亮的双眸里落荒而逃,也不知道跑什么,大约是心里藏着事,面上总怕泄漏一二。
回到出租屋,里外都空了,工人们有条不紊地往下搬。
祝福四处望了望,谢译没在,她放松了警惕,自在多了。
雀跃还藏在眼底没散去,身后就响起了烦人的声音。
“找我?”
那人不急不缓地走上来,双手插兜靠在锈迹门框上,也不在乎会不会弄脏外套。
看着神色淡淡的,又感觉眼睛里含着笑,特别古怪
祝福撇开眼,没搭理他的问话。
工人们将最后一个打包箱子搬下楼去,空荡荡的屋子就留下她一个了。
最后检查了一遍是否遗漏,然后关门,落了锁。
她下楼,他很自然地跟在后面。
看到谢译的车这一次合理停在路边的待停区,祝福的眸色有一瞬缓和。
将钥匙递给他,比起房东,好像直接给下一任租客更合理。
谢译没接,看了她半晌才悠悠开口:“你刚在上面是不是找我来着。”
祝福瞪了他一眼,手里拽着钥匙串腾空举着:“你到底要不要。”
谢译:“找我就找我呗,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祝福:“不要我扔了。”
说完就真的转身,边上就是垃圾桶。
手腕被人拽住,谢译顺势将钥匙拿回来:“嘴硬吧你。”
他不松手,祝福试了几下没甩开,气恼地低着头,又一副懒得搭理人的意思。
目光从地面石砖落到两人鞋子上。
他今年穿得休闲套装,脚上搭配了AJ鞋,浅色的,特别适合踩一脚。
谢译像是能看穿她,很大方是将鞋子坦白在她脚边:“鞋子任你踩,放手是不可能的。”
被拆穿了心里的小伎俩,又无计可施,祝福气得呼吸都乱了。
先是气自己,她怎么连斗嘴都斗不赢他?再然后是气他,他就不能让让她?
言而总之一句话,他变了!
祝福万分矫情加委屈,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他,带了些许说不清的忿忿不平。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在撒娇,那种不自觉的耍性子,即便是对着祝振纲都很少发生。
最后,还是谢译让了。
她瘪着嘴的可怜劲儿,他有什么不能让的。
松了手,祝福大大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警惕地看着他。
谢译叹气:“车票买了吗。”
“关你什么事。”祝福是成心不想跟他好好说话。
“我送你。”
“不需要。”
“需要的。”谢译煞有其事地点头,“搬家公司不知道你现在的住址,得跟着我的车。”
潜台词是你不上车我不走,咱就这么耗着,天荒地老也挺好。
祝福倒抽一口凉气,“你还能再无赖点吗。”
昨天是勒索她巨额搬家费,今天又要挟她上车,真应了那句话:无jian不商。
他这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真是讨厌极了。
谢译就没奢望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顺耳的话,做好了心理建设,脸皮加固了几层。
甚至大胆点头表示不介意再无耻点,总之今天他送她,这事定了。
上车了。
司机在驾驶位目不斜视,后座的两人各坐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谢译想犯一犯的,被她扭着头看窗外的后脑勺无情地掐灭了蠢蠢欲动的小火苗。
还好他早有准备。
男人不知从那里变出一盒甜品,递给她。
祝福用余光飘到盒子的一角,有点心动,别别扭扭转过头来。
是那家她昨天没买到的班戟,还有另外几样,看着可口极了。
不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又生生将眼睛从盒子上挪开,违心道:“我不要。”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谢译直接把盒子送到她手中:“不必客气,甜品钱从你的搬家费里扣。”
狡诈!祝福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被告知付了钱以后,凭空多出几分底气,打开盒子挑了最爱的口味吃得心安理得。
心心念念的美味让味蕾瞬间满足,连舌尖都跟着跳舞。
大约是太久没吃了,除了好吃,甚至想不到其他形容词来赘述,确实是好吃到词穷啊。
填了口腹之欲,大约是心情好